7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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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不重但不容反抗,荀煙被這接二連叁的事情弄得滿肚子火,語氣不耐,“你干嘛,放開我?!?/br> 抬起頭,那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是她只能在夢中看到的臉。 坐在車里,荀煙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她只不過是看不慣那個醉漢借著酒勁對路人咄咄想逼才出言阻止。她沒注意到那路人是誰,也沒注意到男人已經盯著她看了很久。 荀煙嘗試了幾次,顫抖的雙唇還是沒辦法念出男人的名字,“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面前的男子卻久久沒有回答,他目光暗沉,一遍遍地描摹面前女孩的臉。最后卻放開了她的手很頹然地靠向椅背,“我現(xiàn)在在這邊工作,今晚是同事叫我聚餐。” “你在這邊工作?”荀煙一臉懷疑。 鄒序云不想跟她解釋這個問題,故意扶了扶額頭“我頭有點暈....喝了點酒,可能沒法開車了?!毖韵轮馐亲屗退汀?/br> “可是你不是還有同事在?”荀煙縮回手,不接話。 “他們先走了,有幾個同事喝得太醉了,先離開了?!编u序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脆弱一些,眼睛也因為刻意瞇起來而閃爍著濕潤的霧氣,身體更隨之顫抖,他知道這樣荀煙一定沒法拒絕。 “好吧,你住哪里?!惫黄淙唬牭脚ⅹq豫再叁后的答復。 “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附屬樓?!编u序云此刻好像是真的有些難受,他語氣虛浮,把手橫在眼皮上遮住車頂刺眼的燈光,面色也是不正常的潮紅。 荀煙注意到了這點,默不作聲地關掉了車頂燈“你看起來不太好?!?/br> “嗯,好像有點喝多了,有點胃痛?!编u序云側身,盡力對荀煙扯出了一個微笑。 “你以前就不能喝酒的!每次都會胃痛,為什么還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荀煙隱怒,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再言語,點火起步。 他們意外地都沒提起那個橫亙在彼此心里的問題,好像若不提起,一切就可揭過重來。 電臺伴著沙沙的電流播放著一首楊千嬅的數你,低沉哀怨的女聲唱著對戀人的無盡思念。 “想 從幽幽的眼圈 逐公分那樣轉 為你點算著疲倦” 荀煙以前不喜歡粵語歌曲的,她一直覺得那些歌詞太幽怨傷感,可是在與鄒序云分別的日子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聞已經曲中人。 她舔了舔嘴唇,從倒車鏡里小心地瞄了一眼側邊的男人。他,好像瘦了很多,也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 霧江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附屬樓,保安很快放了行。 荀煙停下車,路燈微弱,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鄒序云的眉眼,卻總是一片朦朧。伸手想要觸碰,又覺得沒有理由。最終,她只是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算長的車途,鄒序云卻睡著了,看著他清俊的臉上明顯的青黑眼圈,荀煙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叫醒他,只輕輕說了句,“已經…到了。” 好在鄒序云自己醒了,他睜開雙眼,睫毛微顫。車途顛簸,他睡得實在不算安穩(wěn),此刻剛醒,眼神并不清明。他努力分辨著車內女孩刻意屏低的呼吸,苦笑。費力地撐起身體,他打開車門,低著頭:”麻煩你了,煙...荀煙?!?/br> 夜晚的風吹起了他薄薄的衣襟,他高大的身軀籠罩在里面,像是在真空包裝里被抽干了水分的芽苗,頹然萎靡,隨時會倒下去一樣。 荀煙心頭一窒,她跑下車,用自己的身體堪堪撐住了鄒序云幾乎要摔倒在地的軀體,“幾樓,我...送你上去吧?!?/br> “叁樓,謝謝你,煙煙?!编u序云很安心地把頭靠在了荀煙的頸窩,手臂虛虛地搭在她的肩上,卻不敢觸碰她的臉。 不算長的一段路,他卻希望一直走下去。 鄒序云在霧江市的住所,荀煙第一次來,即使是鄒序云本人也沒待過幾天。 這是醫(yī)院分給青年骨干的人才公寓,基本設施倒是有,就是非常簡單。慘白的墻,零星的家具,還有隱隱傳來的消毒水味,讓人懷疑這簡直是醫(yī)院的病房。 荀煙小心地扶著鄒序云在沙發(fā)坐下,拿來幾個靠墊,墊在他身后讓他坐起來舒服一些,“有水壺么?我給你燒點水吃顆藥吧?!?/br> “有,在抽屜下面。”鄒序云蜷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看起來像受傷的白毛狐貍。 荀煙克制住自己想撫摸他鬢角的沖動,端來了一杯水,遠遠地在他身前蹲下:吃顆藥你會好一點。 鄒序云看著女孩故意疏遠的距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突然長臂一伸,用力地將她拉過圈進懷里。 杯子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碎碎平安,像是為他們的重逢慶賀。 這是一個跨越了六年時光和千山萬水的擁抱。 荀煙手上的水幾乎都倒在了鄒序云身上,“放開...水燙”,她擔心他會受傷,他卻毫不在意。 他的嘴唇輕輕蹭過荀煙的耳朵,呼出一股熱氣,溫度濕熱,讓人心悸。 荀煙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只要是這個人的一點動作都會在她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不適時的手機鈴聲卻破壞了此刻的旖旎,鄒序云不悅地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女孩溫柔甜美的聲音:“鄒醫(yī)生,你到家了么?我們剛剛送宋浩然回家,他一直在念叨鄒師兄你有沒有安全到家,非纏著我們給你打電話呢?” “是你們自己要打,非借著我的名義干嘛!”宋浩然無語。 鄒序云少見地顯示出不耐煩的神色,他煩躁地掛斷了電話,小心留心著荀煙的動作。 不出所料,懷里的女孩恢復了冷漠的神情。不容拒絕地推開了他,起身把手中捏著的整板藥片丟在了茶幾上:“鄒醫(yī)生,你記得吃藥,我先回去了?!?/br> 鄒序云知道自己此刻說什么挽留的話都不可能奏效,他只能望著女孩飛快離去的背影。 荀煙回到家已經接近半夜。 夜色如墨,她卻不敢開燈,因為她怕看見鏡子里自己那張失落的臉,那會讓她覺得自己無比軟弱。她已久處深淵,畏懼看到任何一絲光亮。 被水打濕的衣服早已風干,隨風而來一陣雪松香氣,而這味道的來源半刻鐘前還曾將她擁抱。 荀煙強忍住顫抖,伸手擰開水龍頭,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躺進浴缸。升高的溫度和暖熱的水流讓她的身體恢復了知覺,她摸過自己的耳垂,那一小塊軟rou燙的驚人。 她悵然所失,無力地垂下雙手,任水流淹沒她的脖頸、口鼻。 水很熱,她卻覺得渾身冰冷??煲缢赖母杏X終究讓她清醒,她猛然坐起,水花四濺。在這喧囂的水聲中,女孩的哭聲漸漸由隱忍變成凄厲哀鳴。 有的人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但是卻又因為不能靠近而心痛無比。 米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窗外的月亮透過玻璃在女孩身上投射出一片陰影,溫柔卻又冷清。 月亮倒是公平,無論世間的人兒怎么痛苦它始終高懸天上,贈予世人無數浪漫想象。 ------------------------------------------------------------------------------------- 友友們,如果能看到這里真的非常感激!這文我寫得非常難受,交代太慢,鋪墊太多,想要修改但又無從下手。而且有些情節(jié)刪減了后面就難以自圓其說,就導致從第八章開始我才引出第一個線索。不過還是非常期待大家能看下去,后面我會盡快推動劇情!如果可能麻煩大家多多留言收藏,讓我知道真的有人在看TAT (ps,國慶大家都在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