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五
一夜無話,不知道到幾點,可能是天快亮時,李忘才在沙發(fā)上睡去,醒來已是接近傍晚,袁宿和白蕊都已經離開,看了看手機,只有白蕊的消息,早上九點多,說和袁宿回家了,還不忘調皮地問李忘下一次是什么時候。袁宿倒是沒有任何消息,也正常,別說袁宿是自己老板,但凡是個正常人,去下屬家里,帶著女兒,睡了一覺,如果說當時還可以講,喝了酒,喪失了一定判斷力,那醒來自己也會覺得荒唐和回避,李忘很能理解這種心理,自己喝多了也無數(shù)次對人說出過無論如何不適合說出口的話,偏偏互聯(lián)網記憶深刻,自己記性也不錯,第二天一醒來,什么也沒想,就紅著臉打開聊天頁面,看著自己大段大段的丑陋的、無遮擋的、肆意的對白,雖然人也沒說什么,知道你喝了酒了,還喝多了,你大段大段的句子,人家也看了,回你一句,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像個生氣的孩子。夠給臺階了吧,很客氣吧,還非要置氣,問,孩子怎么了?然后繼續(xù)小作文,里面那些句子,看著都臊得慌,恨不得離開地球,去遙遠星域隨便找個星球反省,就當沒認識過,就當自己不認識自己,但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究竟該洗掉誰的記憶。 看了兩部電影,心不在焉玩《刺客信條:英靈殿》,度過這個周日,吃的外賣,喝的無糖芬達,又是將近兩點才睡。 周一,走進辦公室,磨磨蹭蹭把會員活動的方案做完,檢查了一遍,打印好,裝訂,再輸出一個PDF,開始上網,到下午四點五十,才發(fā)給秘書,拿著裝好的文件夾,敲秘書辦公室的門,和小吳說,這個是袁總之前要的文件,電子版的發(fā)給你了,這個是打印好的版本,麻煩你交給袁總。 出辦公室看了看時間,五十五分,關個電腦,無驚無險,又到五點,心情自是沒由來地好,本來還在想袁宿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心里有點奇怪荒謬的感覺,雖然不至于說見面尷尬,但多少有點覺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后來想,自己算個屁啊,想這種事兒有什么意義么,下班了,不走?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愉快關電腦,拔掉充電線,給電子煙充上電,戴上耳機,打開釘釘,打卡,正想離開,看到葉恬恬看著自己,似乎有話想說,但又偏過臉,李忘也沒在意,這個時候下班回家最重要,聽著歌打趣道:【還不走啊,當勞模???】,然后揚長而去。葉恬恬看著李忘的背影,咬著嘴唇,桌上,手機響起聲音,語音電話,葉恬恬看著屏幕發(fā)呆,慢慢把頭埋進臂彎中。 秋冬之際,晝短夜長,李忘走出一樓的時候,天色已經略有灰暗,路燈還未開始發(fā)光,背后十幾幢大廈,平淡佇立,臉色溫柔。 ========================================================================================================== 我知道在黃色小說里,寫這些不黃色的情節(jié)十足乏味。 我當然知道大家、多數(shù)人,想看什么。 今天把這個干噴水,明天把那個cao哭,后天兩個一起上,傲嬌的不可一世對主角嗤之以鼻的當奴下奴哭著臣服。 我不否認這些當然有趣,當然好看。 但是我只想根據自己的狀態(tài)與情緒,寫我想寫的。 也許這樣不好看,但是我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