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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發(fā)覺得闕成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畢竟他大概是目前存活最久的蟲族,或許早就了解到了暗生物和蟲族之間的關(guān)系。 顏尋看著簡成洲的目光有些熱切。 簡成洲的眸光有些閃爍,他垂眸:我沒有辦法讓簡椿來直接出來。 顏尋失望:好吧,本來還以為能從簡椿來那里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信息呢。 簡成洲沒再說話,抿起唇不說話也不散發(fā)信息素的時候顯得有些脆弱,顏尋早已習慣地抬起手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 好了,我要休息了。 簡成洲就坐在旁邊沒起身,這里的床鋪足夠大,就算是躺三個人都還有空余的位置,要是某些伴生蟲族稍稍撒個嬌或許會在床上獲得一席之地,但顯然簡成洲不會那么做。 于是顏尋縮進被子里,陷入昏沉的睡眠。 好在這次,她沒有再做和闕成相關(guān)的夢境。 神經(jīng)網(wǎng)上的感覺過于強烈,幾個一等蟲族都有些擔心顏尋,因此在她起床洗漱完畢之后開門,就看見了門口的幾位蟲族。 站在最前方是季星源,他面露擔憂。 小尋,簡成洲是不是欺負你了。季星源快一步向前握住顏尋的手,瞥了一眼簡成洲,你昨晚還好嗎? 因為擔憂,他蜂蜜味的信息素很明顯的粘稠感,和簡成洲冰冷信息素完全相反、有種截然不同的熱度有些像是之前那個星球上的巖漿。 簡成洲皺眉,他對這個二等蟲族的僭越而感到不快,但是又突然覺得對方的信息素不像是二等。 顏尋見簡成洲一下子就成為眾矢之的,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沒事:昨晚和簡成洲沒關(guān)系,只是我做了個噩夢。 幾個叫得上名的蟲族只有倫納德一個沒有到場,此時此刻他正站在已經(jīng)進行了整合的蟲族部族的前方,一等對于二等蟲族的壓制完全地顯現(xiàn)出來。 他遠遠地看向顏尋居住處的方向,只是在此等待。 多次的空間跳躍也需要時間,季星源和倫納德商議之后將時間定在了下午一點,這個時間可見度很高,正適合行動。 顏尋之前還沒有完整地看過自己伴生的蟲族軍隊,在這樣整齊的、還有些機甲排列陣型的狀況下,光是一眼就有極大的壓迫感。 蟲族其實也可以用各自的方法進行轉(zhuǎn)移,但是那樣隊伍就變得有些分散,還不如直接使用人類的技術(shù)。星艦上配備了最新的熱武器,確保在航行時能夠清理掉一切麻煩。 謝景竹和姜維的動作飛快,不過這件事對于謝景竹來說也不全是好事,畢竟涉及到帝國皇室的聲譽,好在他在被領回去之前都是流浪的狀態(tài),也一直被那幾個人針對,和皇室并未完全綁定,在這件事情上可以把自己給摘出去。 在顏尋走之前,他還是來現(xiàn)場相送。 天氣已經(jīng)逐漸轉(zhuǎn)涼,他今天來的時候還帶了幾個帝國軍校的學生顏尋看著謝景竹身后的尤金和伊莎貝爾,后者起初因為顏尋是蟲族的身份說話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全都恢復成了他們以前的那種語氣。 你這段時間都沒有上課,我們都很想你,伊莎貝爾小聲說,教官嚴厲起來太恐怖了。 雖然知曉身份已經(jīng)明確的顏尋很難再回到人類的學校,也不需要這個文憑,但她還是說。 不過我們都說,要是能夠上戰(zhàn)場了也要去幫你。伊莎貝爾提高了聲音,小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來。 少年們的心意彌足珍貴,比起在那語焉不詳?shù)臅辛私獾降南x族,更相信接觸了許久,并且一直都作為同伴的顏尋。 謝景竹的時間其實很趕,但是他并未打擾顏尋和伊莎貝爾的對話,直到尤金拉了拉伊莎貝爾的手臂,示意時間差不多到了,才有了謝景竹說話的機會。 少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一步,朝著謝景竹說了聲抱歉,后者表示沒關(guān)系后來到顏尋的面前。 星際跳躍會連續(xù)進行三次,謝景竹說,他用很穩(wěn)重地語氣叮囑著顏尋,如果有任何的不適應,一定要及時暫停。 身后的伴生蟲族們早就在人類接近過來的時候就有些不滿,特別是謝景竹這個人明顯就對他們的殿下圖謀不軌,排斥感就更強。 搖光靠著艙門,少年雙手環(huán)胸制服貼身,長靴上的系帶收緊,整個人顯得極為纖細。 你還是擔憂帝星這里的事情比較好,搖光的聲音涼涼的,帝國未來的帝君應該很忙吧? 謝景竹不受挑釁,他的神色依舊鎮(zhèn)定。 其實有事,帝君為了一己私欲研究暗生物的事情就已經(jīng)讓帝星內(nèi)部的輿論震蕩,加上已經(jīng)安靜的暗生物不知為何卷土重來,碾碎了一整個星球。 內(nèi)憂外患,但說的冷酷一些,這對于謝景竹來說是挑戰(zhàn)也是機遇,只要能夠穩(wěn)住局勢,就可以將自己推上最高的位置。 不過他還是來了。 顏尋看了謝景竹一會兒說:我回來之后會盡可能地幫你們處理暗生物,在此之前你最好可不要累倒了。她緩緩說,畢竟一個合適的合作伙伴還是很難找的。 顏尋此次離開,最起碼也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原來的那兩個王女部族是原先就元氣大傷才更好解決,但這次連簡成洲都說需要多一些準備更加保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