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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討好王女的一等蟲族就被封成了異類,在這個王女殘酷的伴生部族中,簡成洲都被封上了冷血怪胎的稱號。 冷血算是對蟲族的贊譽,簡成洲確實不是很在意。 他像是一個沒有定點不斷在漂浮著的蒲公英,更喜歡用人類的形象出現(xiàn)在宇宙的各處,也不愿意和任何人類或是蟲族有著過過密的交集。 內(nèi)心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不要和王女過于親近,告訴他忠誠不應該給這樣一個存在。 但是很混亂,這個聲音時常模糊不清,很難辨別。 簡成洲順理成章成為獨行俠,王女給的任務就是讓他尋找別的王女的蹤跡。 其實要不是簡成洲連接在那名王女的神經(jīng)網(wǎng)上,王女甚至要懷疑他還擁有在卵時候的記憶,要去投奔原來的王女。 好在簡成洲并不知道他的主人其實是別人。 思緒轉(zhuǎn)回星艦上。 簡成洲現(xiàn)在看著盤腿坐在位置上的顏尋,莫名其妙的涌現(xiàn)出了一種類似于憐惜的情緒。 他難得輕輕皺了下眉,青年起身向著顏尋的方向走去,站定在椅子面前,低下頭問她:你以前有沒有見過我? 顏尋愣了一下,她反映了幾秒簡椿來在問什么問題。 或許沒有?我失去了以前的一段記憶,而且有的話你應該記得更清楚吧。 信息素像是暴風雪將至,顏尋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竟然能從一個味道匯總感覺到這么復雜的氣息,覺得簡成洲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生氣,但是沒有辦法知道對方為什么要生氣。 莫名開始賭氣的青年壓下了混亂的思緒,他轉(zhuǎn)頭向著大門處走去,開門離開了房間。 顏尋:? 怎么還跟叛逆期一樣呢。 不過她并未追上去,覺得或許還是讓他自己稍微冷靜一下比較好。 但是當晚,顏尋在睡夢中感受到了雨的氣息。 王女猛地睜開眼睛,她想都沒想,身體本能反應一般掀開被子從床上翻了下來,循著信息素氣息濃郁的地方奔去。 雨后的氣息充滿著新生的味道,顏尋循著飛行器的走廊來到了出倉的門處。 簡成洲并未限制她離開飛行器,或許是因為自己有著很大的自信不會讓顏尋逃跑,少女伸手按下了門把。 宇宙沒有阻隔綻開在她的面前。 呼吸都變得非常安靜,顏尋小心地抬步踏出了倉門,她抬頭看向上方,看見了坐在上面的青年背影。 顏尋:簡椿來。 這次她不會認錯人。 他察覺到倉門打開的聲音,循著聲音朝著這邊看過來。 簡椿來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青年就這么坐在飛行器的外殼上,他的身后是一片星光璀璨的宇宙,宇宙中本應該是沒有風的,但是淡藍色的短發(fā)卻輕輕晃著。 顏尋和他對上了目光。 青年彎眸,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像是融解寒冬的春風,讓顏尋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瞬間就化解。 明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但是顏尋還是表現(xiàn)的很熟悉,她小心地順著飛行器的外殼向上走,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怎么來了?簡椿來問。 那雙異色的眼眸將顏尋從有些混亂的思緒中拉出來:我還沒有問你怎么在外面。 真是奇怪。 明明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長相,但是僅僅是一眼就能夠看出兩個人的不同之處。 沒有陽光的照射,宇宙中稍微有些冷,簡椿來輕笑了一聲,青年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顏尋的身上縱使蟲族并不需要這樣的取暖方式。 顏尋曲腿,她將手搭在了膝蓋上,側(cè)過臉看向簡椿來:我還以為你死了。 簡椿來的目光從無邊的宇宙中收了回來,他溫和的注視著顏尋,須臾發(fā)出了一聲輕嘆。 我已經(jīng)死了。 他死在那一場逃亡中,女王親自將他的生命收割,原本想要破壞顏尋部族并未帶走的卵,卻發(fā)現(xiàn)是一顆壞死的卵。 而溫床將另一顆卵隱藏起來。 一個將死之人和一個未出生的卵,兩個被宇宙拋棄的存在。簡椿來覺得很可憐,他把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都灌輸進了那個卵中。 可是你還在這里。 我只是還剩下了一點生命力而已只有在他情緒混亂的時候出現(xiàn),你要記得簡成洲是你的伴生蟲族。簡椿來說。他的能力或許有一部分是我的能力的變種,只是長時間這么使用生命力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顏尋眨了眨眼,她并未表現(xiàn)的驚訝,只是很平靜地繼續(xù)問道:這就是他能夠大老遠就追尋到我的信息素的原因嗎? 簡椿來輕輕嗯了一聲,青年的指節(jié)曲起,輕輕掃過面前少女的臉頰,顏尋一動不動任由他觸碰自己。 你過的還好嗎?他突然這么問。 隨后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笑著跟上:應該還不錯,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和簡成洲打的有來有回我很高興。 簡椿來的聲音中有些落寞。 他斂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緒,突然感受到了玫瑰的氣息將他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