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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論是不是顏尋的原生種群,蟲族對王女的占有欲都很強。 謝景竹問:阿維爾不輕,所以現(xiàn)在需要我送么? 顏尋看了眼還像是木偶一樣站在后方,明顯對阿維爾有惡意,對上顏尋目光才眨兩下眼睛的瑞格斯:好。 正好現(xiàn)在讓瑞格斯直接回到宇宙商會的住處。 不會人類語言的蟲族遵從王女的一切命令,他并未從大陸離開,而是像是暗衛(wèi)一樣隱藏進了黑暗中。 安靜的小道上,三人并肩前行。 阿維爾不讓謝景竹扶著自己,他自己能夠走路,只是要牽著顏尋的手。稍大一些的手鏈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晃動著,謝景竹垂眸看著他們兩個幾乎交織在一起的影子,有些發(fā)愣。 他看向顏尋。 紅發(fā)的少女正注視著阿維爾,對待他的態(tài)度溫和極了,還時不時地詢問他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相比起平日里的走路速度也放慢了許多。 阿維爾幾次都想讓謝景竹離開,可惜顏尋說還是讓他在旁邊更安全一些。 謝景竹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這就是喝醉能夠得到的待遇嗎? 青年的思緒并未能夠持續(xù)多久,顏尋先送阿維爾回到了他的房間,帝國少將地位不同又時常不在帝星,居住的是單人房間。 這里的房間也充滿了冷淡的意味,沒有生活氣息的屋子從門口到最內(nèi)部都散發(fā)著冷意,和他在德維特古堡的房間一模一樣。 謝景竹感慨:真是他一貫以來的風格。 顏尋附議:確實。 聽到他們對話的阿維爾扭頭看過來,一米九的青年皺了皺眉,混沌不清的大腦努力地辨別著顏尋這句確定話語的意思。 隨后他很快就說到:小尋可以在我的屋子里面隨意的擺放東西。 要知道對于他們這種領(lǐng)地意識很強的人來說,這已經(jīng)是非常大的讓步和偏愛了。 顏尋看著小孩子一樣的阿維爾點了點頭:好,不過你現(xiàn)在要先去休息了,可以嗎? 阿維爾很聽她的話,乖乖躺到了床上,他的制服沒有脫下來主要是顏尋也不想那么麻煩。 期間謝景竹就靠在門邊看著,青年并不發(fā)言,銀灰色的眼眸注視著面前這對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互動。 差不多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謝景竹出聲溫和提醒了一句。 顏尋剛起身就被拉住,她垂眸看向自己被拉住的袖口和阿維爾沒有明顯表現(xiàn)、但依舊可以看得出的可憐巴巴的目光。 顏尋嘆了口氣:算了我在這里照顧他一下。 謝景竹說好,三殿下離開的時候不忘提醒一句。 他睡醒之后可能會不記得發(fā)生的事,不要玩的太過。 顏尋看著門在自己的面前關(guān)上,深刻地反思起自己在這位殿下面前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形象。 躺在床上的阿維爾撐起身子,他有些不高興顏尋的視線落在謝景竹的身上,青年從后方摟住了顏尋的腰部,一米九的男人跪在床上和顏尋的身高也差不了多少,他在顏尋的后頸旁邊落下一個吻。 顏尋抖了一下。 那里可是蟲族腺體的位置。 她轉(zhuǎn)過身將手抵在了阿維爾作亂的唇上,阿維爾輕輕眨了兩下眼,竟然還顯得有些魅意。 在顏尋略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青年啟唇含住顏尋的手指,平整的牙齒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指腹,那雙向來堅定且冷淡的眼中不知為何蒙上了一層霧氣。 顏尋:這是在哪里學(xué)的啊!!! 顏尋感覺到指尖的濕潤感,阿維爾沒有經(jīng)驗,也不像是季星源那樣無師自通。青年的動作有些笨拙,他半跪在顏尋的面前,背部形狀流暢又漂亮的肌rou隨著動作起伏,良久才抬起頭。 被拉到床上的顏尋視線有些放空。 他明天還是忘記這回事吧。 阿維爾舔了下唇,青年的黑色短發(fā)因為剛剛被顏尋抓過而變得很凌亂,只是并不影響帝國少將的顏值。他穿著帝國軍的高等軍官制服,那種禁欲感油然而生。 要是剛剛沒那么干的話。 顏尋喘了口氣,她撐起身子問: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嗎? 酒精對阿維爾的迷惑效果實在是好的過頭,他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有些遲緩,不知為何解讀出了顏尋對自己不耐煩和不滿意。 那雙顏色和顏尋眼眸相近的眼中充滿著痛苦與掙扎,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順著臉部的弧度向下滴落到被子中去。 他低頭輕輕在顏尋的眉眼間啄了幾下,平穩(wěn)的聲線中帶著一點點的鼻音:對不起,我沒有做好 我不應(yīng)該愛上你。阿維爾的眼角仍然有淚珠滾下,他目光怔怔地輕聲說,對不起,我會讓你為難的。 一般來說,顏尋不會隨便對異性心軟。 但是這樣實在是太可憐了。 算了。她對上阿維爾茫然的視線,用命令的語氣說:把舌頭伸出來。 就當是,給小可憐的一點安慰好了。 * 清晨的日光從外面灑入室內(nèi),房間內(nèi)的床鋪上有些狼藉。 宿醉過后大腦還有些疼痛感,阿維爾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嗚咽聲,下意識地圈緊了懷中抱著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