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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尋心想,還在里面的簡椿來現(xiàn)在會怎么樣呢? 她知道自己或許不應該去擔心那個危險的人物,但是她沒有辦法對簡椿來毫不在意。 他還活著嗎?這樣的想法一出就沒有辦法停下,主要是對方當時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妙。 這顆星球很快就會爆炸,看著顏尋站在cao作臺邊上有些猶豫的模樣,倫納德走上前說,小尋,我們應該離開了。 星艦的自動駕駛裝置已經(jīng)在以很快的速度逐漸遠離這顆星球,越遠離地表,星艦的溫度也就越趨于正常,顏尋嗯了一聲,向著側邊走一步將cao作臺讓給了倫納德。 倫納德微怔。 男人須臾輕笑了一聲,抬手似乎是想要揉揉面前王女的頭,最后不知為何卻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手并未觸碰到顏尋的頭發(fā)或是臉,就這么放下,在身側虛握成拳。 在倫納德的觀念中,有一套非常明確的制度。 他不應該用那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的王女,正如曾經(jīng)喃喃自語的那樣他不會在夜晚以外的時候?qū)ν跖痪?,更何況周圍還有那么多的雄蟲看著。 季星源站在后方,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一直停留在顏尋身上,青年換了一套制服,佩戴著露出手背一塊黑色手套的雙手貼在腹部,像是忠心耿耿的執(zhí)事。 而另一側,鎖鏈沒有被牽在顏尋手中的蟲族站在破軍的對面靠著墻壁,瑞格斯身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恢復,偶爾會抬起手舔舐手背上的傷口。 動作緩慢,但從頸部開始下垂的鎖鏈仍舊輕輕晃動。 瑞格斯被束縛著的手已經(jīng)被顏尋解救出來,聽見前方傳來響動的聲音,少年抬眸用不善的目光看著破軍。 瑞格斯用意味不明的蟲族語言發(fā)出了一聲挑釁。 瑞格斯不會說人類的語言,雖說破軍誕生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是他畢竟也在外界流浪了十幾年,期間見過不少二等蟲族,知道瑞格斯說的話在蟲族的語言中是什么意思。 該死的家伙。 破軍那雙眼眸染上了金色,他雙手環(huán)胸,少年臉上的神情淡漠,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嗜殺之意:外來種,別太驕傲了。 從顏尋強行用信息素將對方從里到外貫透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就算是一等蟲族,他對于王女殿下的作用也就最多是一個打手,在危急時刻可以推出去的擋箭牌。 破軍的目光下移。 更何況衣服還穿的那么短,露出腰不就是要引誘顏尋,身材還沒有他好破軍絕不承認自己有些酸。 不過就算后方的狀況再怎么風起云涌,也不會影響到前方的王女殿下。 顏尋的手貼在透明的窗上,少女的目光靜靜注視著這顆像是燃燒起來的星球,高度不斷地在攀升,她能夠感覺到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斷裂了。 而在倫納德cao縱著星艦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顆星球以后,隔著星艦隔音效果極好的金屬外殼,他們還是聽見了劇烈的爆炸聲。 顏尋瞳孔微縮。 倫納德在cao縱臺上面cao作的手也微微一頓。 紅色的星球像是空中的煙花一樣炸開,星球的碎片或大或小向著四周飛濺,倫納德氣定神閑地cao縱著星艦避開那些差點撞上來的宇宙殘骸。 在偌大的宇宙中,一個星球的隕落僅僅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顏尋沉默幾秒后說:看來,幸好我們離開了。 按照計算,倫納德將星艦駛入安全的區(qū)域,他說,不應該這么快就爆炸,不過也有可能是巖漿涌入地下和下方發(fā)生了化學反應。 深棕色發(fā)向后捋的男人看向顏尋:但也不排斥另外的可能,我猜你應該有一些想法。 顏尋當然有,她想到了簡椿來。 他在高高的十字架之上受難,血液順著軀體向下流動,最后從足部滴落到下方。 這顆星球會提前爆炸,或許有可能是有什么人從中出了一份力吧。 顏尋抬手捏了捏眉心,后方注意到顏尋這個動作的季星源迅速上前,青年將臂彎上不知何時掛著的外套披到了顏尋的身上。 小尋,要休息一下嗎?他有些擔憂地問道。 可以把這里交給我,倫納德也說,去旁邊的房間里休息一會兒吧。 顏尋沒有拒絕,只不過她并不只是要休息,瑞格斯和破軍都跟了上來,兩人之間間隔著巨大的距離。 星艦船艙內(nèi)的休息室很符合辦公室的風格,大概這就是AIC的企業(yè)特色。顏尋坐在沙發(fā)上,季星源還未坐下,那只剛剛被馴服的小狗就站到了顏尋的身后。 面上毫無表情的少年將自己脖頸連接的那個鐵鏈子向前撥動,正好順著沙發(fā)的弧度向前垂,只要顏尋一抬手就可以握住鎖鏈。 季星源目光微凝: 破軍雙手環(huán)胸,少年并未打算坐下,他靠著旁邊的墻,少年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我很不爽這家伙的氣息。 不過也確實,顏尋可以理解。雄蟲都是領地意識很強的種族,突然就多了一個家伙還是一等蟲族,他們當然會感覺不舒服。 于是她決定讓破軍自己適應一下,先問季星源路上發(fā)生的事情,得知當時攻擊的簡成洲被多個二等蟲族用武器牽制住了一小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