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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隨口這么一說,沒細想,說完了才覺得不對味,他的意思是自己也坐過岑洺房間的小床當(dāng)時還是三人一起談話。 他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有什么似的。 嘖。 裴優(yōu)為自己這句失言咂舌。 他對岑洺本來也說過更噯昧的言辭,但是這種在自己臥室二人獨處的時刻,亂七八糟的情敵都不在線,這么一提,四周的空氣一下子擠擠挨挨,氣溫也無端上升了幾度。 裴優(yōu)轉(zhuǎn)身往后面瞥了眼。 你這話好奇怪,岑洺冷哼了聲,臉上可疑地泛起紅,扭過頭不看他,你這里是從來沒有客人造訪嗎。 岑洺仔細地捋了捋衣服,在床沿坐下了,他很規(guī)矩地將雙手放在腿上,皺著眉四周打量,嘴上嘀咕道:好空啊。 沒有客人,你是第一個。這里只是我在這個副本找個地方落腳的臨時住處反正沒多久就去下個副本了。 沒多久是多久? 岑洺悄悄豎起耳朵。 你之前沒有進過副本? 嗯,算是吧。 裴優(yōu)看了他一會兒,奇道:你是新手,副本當(dāng)然有期限,但是這個本我不清楚,與以前的副本差異很大,如果能順利把那些人的切片融合的話,次日刷新時間就能結(jié)算獎勵進下一個副本了。 岑洺似懂非懂,他壓根沒有玩過無限流游戲,被裴優(yōu)這么一說,也意識到時間可能不多了。 只要伊賽斯或者裴優(yōu)將角色們?nèi)诤?,他們的故事就一瞬間終止,世界崩潰。 【我好怕,宿主?!?/br> 系統(tǒng)冷不丁嘆氣。 你這樣說我也要害怕了。 裴優(yōu)去做飯了,岑洺百無聊賴坐在床上,沒有別的事情做,手機里一片風(fēng)平浪靜,也不知道周良霽在干什么,一個消息也沒有。 他有點犯困,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俄羅斯方塊,沒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系統(tǒng)在他耳邊碎碎念了許多關(guān)于世界崩潰的后果,例如系統(tǒng)消失、變異,所有角色徹底魂飛魄散。 奇怪,照理說,角色本來就是沒有靈魂的。 裴優(yōu)為什么能在三本書的紙片人里找到隱藏的靈魂呢。 岑洺想到這里,忽然眼前一暗。 不是眼皮沉重得困到睡著,而是朦朦朧朧在快睡著的時候見到了一片漆黑。 岑洺下意識地睜開眼,坐起來,雙手往前摸索,他沒有碰到床頭的墻壁,而是冷冰冰的蛇尾。 他見過伊賽斯的蛇的下半身,布滿灰黑的鱗片,像澆筑的金屬冰冷,兩米多長的粗壯尾巴能把他整個人圈起來。 伊賽斯? 岑洺大概猜到是對方又把他拉入到神域里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順著尾巴往上摸,碰到了男人的上半身,似乎是光裸的腹肌,他沒怎么碰到就被抓住了手。 室內(nèi)一下子明亮起來,仍然是之前的臥室,層層疊疊的輕薄半透明的帷幔的床榻,像水母一樣在空中因為伊賽斯的神力而漂浮著。 岑洺一見到他的蛇尾巴就害怕,雖然之前已經(jīng)見過了,但還是不樂意湊近。他往床榻深處挪了挪,將自己藏在毯子里。 金發(fā),金色的豎瞳眼眸,伊賽斯站在床邊靜靜地俯視他。 好久不見。 也沒有很久吧。 像被蛇盯著看,岑洺不自在地嘀咕了一句,又往后退了退,他的后背已經(jīng)貼著床邊的墻壁了。 臥室安靜得落針可聞。 不知道從哪兒爬上來的小蛇緩緩爬在了他身上,像一小串手鏈似的鉆進了他的袖子里,纏在他手腕上,抬起蛇腦袋望著他,吐了吐蛇信子。 這條小蛇也是旁邊伊賽斯的一部體和意識,岑洺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它,嘗試地伸手碰了碰蛇尾巴。 小蛇眼底馬上冒出來一個桃心粉色泡泡,在他手腕上扭了起來。 岑洺: 這是什么魔法愛心特效? 伊賽斯悄無聲息地坐在床沿,岑洺摸著小蛇,他則也伸手碰了一下岑洺的臉頰。 他的手是溫?zé)岬模袢祟惖氖?,很輕地拂過了少年的臉。 不準(zhǔn)亂摸!岑洺瞪了他一眼,旋即甩起尾巴「啪」地打在他手上。他每次看到伊賽斯這張酷似前任的臉,他就微妙地覺得生氣。 伊賽斯臉上沒有表情,被尾巴抽了一下也只是緩緩收回了右手。 他的蛇尾在床上擺動著,似乎是某種捕獵的焦躁。 伊賽斯os:把老婆放回人間度日如年,一回來就被打qwq; 有點點包辦婚姻 替身文學(xué)的感覺了; 說起來伊賽斯也是個Boss,洺寶貝把他咔嚓了,也許就能阻止世界崩潰呢; NO,伊賽斯也是原著角色,他死了劇情也推不了,所以這事是個死局 sos那直播間還能繼續(xù)直播嗎! 【也許,你可以問問伊賽斯,他打算怎么處理切片們?!?/br> 系統(tǒng)看著伊賽斯和岑洺,又看了看彈幕,不由得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小蛇已經(jīng)鉆進袖子,從手臂一路滑到了岑洺的衣領(lǐng)里。 少年的皮膚溫?zé)岫鉂?,身上是一股沐浴露的甜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