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他登時心生警覺,下意識地抓緊了手里的床單。 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仍維持著剛才鋪床單的姿勢。 穿著白T恤和寬松的米色短褲,背對著男人跪在床上,伏身塌腰,被短褲裹著的屁股抬高手里扯著皺巴巴床單。 臉長得白皙漂亮,氣質(zhì)又很純。 淡紅的唇微抿著,眉尖皺起,像是在生氣。 T恤松松垮垮洗得卷邊了,他趴下去拽床單四角的時候就往下滑。 柏羈遠(yuǎn)的視線往下,又瞥見他一雙白白凈凈的腿,腳踝細(xì)得像是能隨便捏著圈住。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做了惡劣又興味地捏著岑洺的腳踝,徑直將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岑洺猝不及防,整個人懵了:你干嘛呀 柏羈遠(yuǎn)嘖了聲,隨手拽了他一把,小心托著他的腰沒讓他跌在地毯上。 他從周良霽那兒扯皮了很久,險些不耐煩打起來,這才把岑洺弄到身邊來。 你怎么能到我這里來,他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岑洺,除非你是我的寵物,否則只能待在地上,你是嗎? 【他開始了?!?/br> 系統(tǒng)幽幽道。 你才是寵物,岑洺被他扣了外號,心里莫名其妙,我只是來做家務(wù),不許亂說我。 這就生氣了?柏羈遠(yuǎn)在他臉上掐了一下,嫩生生的,你讓陳叔叫人來換就行。 岑洺捂著臉,本想發(fā)脾氣,一聽可以不鋪床單了,登時心里舒服了不少。 【】 怎么有這么好哄的宿主。 他低頭飛快說了聲再見,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了。 待會陪我去楠楓學(xué)院,我去辦手續(xù)。 柏羈遠(yuǎn)叫住他。 知道了。 他對柏羈遠(yuǎn)很警惕,一答完就飛快溜走出臥室。 【等等,你得去找另一個?!?/br> 系統(tǒng)也叫住他。 岑洺這才想起來還有另一位雙生子。 又要被掐臉嗎? 他不虞道:好吧。 岑洺走到對面的主臥,叩響了房門。 里面很快傳出一把低沉的男聲。 誰。 岑洺自報家門,說自己本來是來換床笠的。 等到柏鴻禮應(yīng)允,他打開房門,往里面探進(jìn)了上半身,扒著門往里瞧。 男人身材高大,穿了一身熨帖的手工定制深灰西服,黑發(fā),頭戴呢帽,仿佛剛從宴席返回。 只見他抬手將帽子拿下來,那雙手瘦削分明、指骨輪廓清晰,沒有如柏羈遠(yuǎn)那般戴著戒指和染紋身,干干凈凈的,一雙年輕有力的手。 在那雙手附近,桌上,擺著一把難以忽略的槍,黑黝黝的槍口對著門口的方向。 岑洺心口發(fā)慌。 對方轉(zhuǎn)過身時,岑洺看清了那張臉與柏羈遠(yuǎn)一模一樣的年輕俊逸面孔。 但盡管如此,他眼神沉靜,眉目冷淡,與雙生兄弟儼然是兩個極端。 然而比之柏羈遠(yuǎn),他對柏鴻禮有更差的印象。 原著里的柏鴻禮,帝國學(xué)院高材生,真正的天之驕子,作為貴族家族的繼承人,一貫因循守舊,待他苛刻,因為他不注意規(guī)矩,就指責(zé)他不知羞恥。 岑洺硬著頭皮說:我是負(fù)責(zé)換你們床笠的,但柏二少爺讓我叫管家派人來,我就不幫你換了 柏鴻禮來時已經(jīng)得知家里來了個新奴隸,抬眸看過去,瞥見那少年模樣時頓住了片刻。 漂亮的年輕少年,臉很小,尖下巴,長著一雙上揚(yáng)的杏眼,虹膜是明亮的琥珀色,嘴巴紅潤,鼻尖和耳垂都透著粉,乍一看讓人想起貓似的美貌生物。 他看著只有十七八歲,像個高中生,眼睛盯著他瞧了半秒就飛快移開視線,望著門板,不肯再看他。像是生氣,也仿佛是在害怕。 柏鴻禮注意到岑洺短褲下露著一雙腿,腳趾屈起抓著地,似乎是很緊張,那雙膝蓋不知在哪兒跪得紅了,白里透著粉。 他盯著岑洺的腿看了半晌,又重新看向他的臉,冷聲問道:你剛從柏羈遠(yuǎn)那兒回來? 岑洺點(diǎn)了下頭,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小半眼瞳。 柏鴻禮不虞地皺起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別墅里有著裝規(guī)矩,不能衣冠不整,不能穿短褲,不能光腳管家沒教過你么。 作者有話說: 傍晚18:00日更,很快完結(jié) 第2章 主人之一 六 柏鴻禮好兇啊,為什么不能穿短褲我就要穿,陳叔也沒說過不可以。 岑洺回了房間就開始抱怨。 他挨了兩句訓(xùn)斥,心里很不高興,這會兒趴在床上不肯動彈了。 系統(tǒng)心想,你倒是當(dāng)面反駁他啊,當(dāng)著柏鴻禮的面又不敢說,又氣又怕,兇巴巴喊了句「不關(guān)你的事」,就直接跑了。 它嘴上安慰他:你就當(dāng)他的話耳邊風(fēng)啦,柏鴻禮在原著就很封建男德。 煩人。 話是這么說,岑洺又皺著臉從衣柜里拿出來長褲長袖的衣服。 呃不是說就要穿短褲嗎。 衣服是系統(tǒng)為他匹配的,考慮到岑洺的性格喜好,都是選他喜歡的淺色和純棉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