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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一聲長嘆,是她的預測不準,你們問我也沒辦法。 村民們圍坐一團唉聲嘆氣了許久,終于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老村長,是不是媽祖娘娘嫌咱們的供奉不夠了? 不知道老村長也無奈地搖頭。 村民猶豫片刻又開口提議,大家都知道您家和她關系走得最近,她也最信任你們家,要不您受累去問問? 村長搓著雙手猶豫片刻,最后也終于點了頭,也好 村長對于媽祖娘娘還是萬分尊重的,他也自知是自己沒有遵守祖訓造成的后果,所以,一時間,他也不敢去詢問使女,因為他害怕被指責。 夜晚,村長喝了一些酒,酒壯慫人膽,站在村子里那座黃色圍墻的建筑物門前徘徊了許久,終于敲開了媽祖娘娘的祠堂大門。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年輕的林安娘,也就是宋慈如今的愛人,于小慧的親外婆。 村長,您這個時辰找我有事嗎?彼時的林安娘,生得白皙貌美,眼神之中還不像現(xiàn)在一般空洞沒有靈魂,顯得純凈又天真。 喝了些酒的村長,見到林安娘的一瞬間,看直了眼睛,隨后,眼神不善的定在了林安娘身上,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林安娘見到是尊敬的村長,便沒有警惕,趕忙欠身將村長讓了進去,您進來說話吧 想不到村長剛一跨入祠堂大門,便隨手將媽祖娘娘的祠堂大門關上,隨著林安娘走到祠堂里面,林安娘轉過身來,您有什么事情想要問我? 村長猩紅的雙眼,突然間失去了理智,將林安娘娘突然撲到在地。 您想做什么?林安娘一時慌了神,掙扎著想要推開一直都很尊重的村長。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力氣又哪里比得上一個常年捕魚的成年男性。 之后,就在這祠堂內,當著媽祖娘娘的面,發(fā)生了慘烈卻又骯臟的事情。 事后,林安娘衣衫不整,花容失色地躲到角落里,淚水仿佛已經流盡了,她蜷縮在角落里,警惕著眼前的村長。 村長看著林安娘,沒有說什么,將衣衫整理好,悄聲走出了祠堂 最后,業(yè)鏡中的畫面又是一轉: 爹,你小兒子在離開村莊之前,曾經在東南方向窺探到了海中似有無數(shù)珍寶閃耀,您還記不記得,那死掉的林安娘,她也曾說過,東南方向的海域確有珍寶? 既然已經有人探查到方位,不如我們全村都出動,還不愁找不到那遠洋寶藏嗎?聽語氣,說話的人便是新任村長,也就是宋慈的哥哥。 哎爹老了,實在是不想再出海呀頭發(fā)已經花白的老村長眼中寫滿了疲憊。 爹,你別忘了,這里只有您能夠cao縱那艘大船,您若是不去,我們又怎么才能將那些財寶帶回來? 這老村長十分猶豫。 爹,別再猶豫了,這村里的年輕人都沒了,現(xiàn)在就剩下這些老家伙,我們還不趁著這一次多帶一些寶藏回來,不然這村子窮死了,我這個村長當?shù)眠€有什么意義 看著已經當上新一任村長的大兒子那不容反駁的眼神,老村長終于點了頭,好吧 漁船在海上飄飄蕩蕩,途中捕捉到一條怪魚,漆黑的皮膚生著人面。 漁船上的村民以為是深海魚,便將之宰殺,又燉成了一鍋魚湯。 最后,業(yè)鏡之中是滔天巨浪,暗礁涌動,老村長帶領著全族剩下的男性,駕駛著一艘巨大的漁船,行駛到了遠洋深處。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時候遇到了巨大的暴風雨,狂風怒號,滔天巨浪如水墻傾覆,眾人駕駛的漁船,在這大自然的威力之下,顯得如此渺小。 漁船年成已久,有些零件不夠靈活,風雨飄搖之間,終于還是撞倒了暗藏于海平面之下的礁石,船毀人亡,所有村民全部落入海底。 那些村民的魂魄留著一縷執(zhí)念不肯歸赴陰司,落入水中之后,竟變成了與那日燉湯吃下的怪魚一樣面孔。 這些附著著村民魂靈的怪魚飄蕩在深海,又恰巧遇到了同樣一群深海怪魚,他們茫然無助,所以只能跟上魚群的隊伍。 魚群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召喚,朝著淺海的方向游去,想不到竟然出現(xiàn)了日全食這樣的自然現(xiàn)象,怪魚的感應受到影響,終究全部擱淺在灘涂上 隨后,業(yè)鏡之中的影像一陣波動,業(yè)鏡之中,一層云霧彌漫,影像也隨之消失了 阿柔開口提醒,子玉,時間到了,我們走吧,這里有黑白無常與疾行守衛(wèi),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也好子玉微微頷首,與站在業(yè)鏡兩側的黑白無常打了聲招呼,便回到了陽間。 睜開雙眼,子玉看向阿柔,所以,宋姨與林姨本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是的阿柔垂著眸子頷首,剛才業(yè)鏡之中的景象,讓阿柔對宋林二人的遭遇生出無限的悲憫之情。 既然遭受了如此待遇,她們二人此次又為何會來?既然回來,卻又為何不肯與親人相認?子玉一時間又有些猜不透這二人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