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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在書琦的唇上淺淺一吻,吻中還帶著淡淡的煙草余味。 書琦一瞬間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因為,她印象中的二姐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可是,這樣的試探,反倒讓書琦多了一絲安心。 這人,只是相貌與二姐相似,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還有什么事嗎?書瑾嗤笑著看了一眼書琦,又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遞給書琦。 書琦慌亂地擺手,總之,謝謝領導。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書琦離開的背影,書瑾的眼底,是寫不盡的哀傷。 她太知道書琦的秉性了,她也太了解meimei的想法了。 她知道m(xù)eimei喜歡的是什么樣的自己,她也深深知道,什么樣的自己是meimei最無法接受的。 只是,今時今日,她不得不親手將meimei心中的自己完全的撕碎,她不能與meimei相認,她只能保持住那經(jīng)營許久的汪上校,只能完全裝作不認識,。 或許,只有斷絕與過去自己的一切的聯(lián)系,在這樣的刀尖上,才能為meimei留下一絲最是難得的平安。 業(yè)鏡中的畫面一轉: 春野少佐。書瑾低眉俯首的面對著一個東瀛領導。 春野的口中是不太利落的中文,聽說,最近我們這里出了內jian? 書瑾聽聞心頭一驚,卻依舊面不改色假意逢迎,是嗎?那可真是不自量力。 你這么認為嗎?春野的鷹眼之中透露著一絲懷疑。 書瑾雖然心驚可卻依舊保持著風度,當然,少佐,咱們這是什么地方,帝國最厲害的機關,只要效忠于帝國,前途無量,怎么會有這樣不識抬舉的人。 想不到春野瞇著雙眼,朝著書瑾的方向又更近了一步,可是,我認為,你可能認識這位內jian。 書瑾直視著春野的眼睛,哦?您這樣認為嗎?我發(fā)誓效忠于帝國。您倒是說說,我哪里會認識那樣的人。 春野輕蔑一笑,是嗎?可是,我曾聽人說,你在前不久可是讀到過一封錦書。 在聽到這兩個字眼的一瞬間,書瑾的內心如滔天巨浪般翻涌,表面卻只能裝聾作啞,咦?每日送往這里的書信可多了,您具體指的是哪一封? 春野少佐瞇著眼睛仔細審視著眼前的書瑾,半晌,這才扯著一絲獰笑,既然如此,也好,我就直說了。 您說。 事已至此,春野也不愿再賣關子,前不久,我們破獲一起泄密事件,就在這里,我們打入對方的線人,替我們抓到了一個jian細,她的代號,叫做錦書。 是嗎書瑾咽了一口口水,眼底卻盡量不流露出任何情緒。 隨后春野的嗓音之中透著輕蔑,不過,現(xiàn)在她人已經(jīng)送去特/高/課的刑訊室里了,相信不會掀起什么波瀾。不過,既然是你下屬的部門,你這個領導有不查之罪。 書瑾趕忙假意迎上春野,學著慣常的輕薄模樣貼近對方,哎呀,春野少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對帝國那可是忠心耿耿。 是嗎?我希望如此。不過,既然是你們部門的,那么,就派你親自參與審訊,希望你可以從她的口中挖出些什么,也好將功抵過。 春野少佐擺了擺手走出了辦公室,書瑾強裝鎮(zhèn)定地從一旁的抽屜里掏出一盒煙,一盒火柴。 只是這火柴握在手中卻止不住的顫抖,半天都沒能擦燃這火柴。 書瑾暗罵一聲,將火柴與手中的煙緊緊握在手中。 指節(jié),已經(jīng)變得慘白 業(yè)鏡中的畫面又是一轉,顯然已經(jīng)是刑訊室里的場景。 書琦渾身血跡,被綁在老虎凳上,幾輪電擊過后,場面一片狼藉。 書瑾的太陽xue青筋暴起,顯然她隱忍到牙根都要咬碎。 審訊人員手執(zhí)皮鞭,抵住書琦下顎輕蔑詢問,你的上線究竟是誰,只要你肯交代,我保證你馬上就可以不再受苦。 呸!臭女表子!書琦一口口水吐到刑訊人員的臉上。 刑訊人員怒火中燒,一巴掌扇在書琦的臉上,書琦的嘴角瞬間血涌如注。 書瑾看不下去,趕忙在旁邊插了一句,說出來你就可以不用受苦了。 只不過書瑾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書琦就這樣凝望著書瑾的雙眸,那雙眼睛里寫滿了不甘與憤怒,可是同時也寫滿了眷戀與思念。 書瑾別過眼睛,低下頭去佯裝口渴,猛喝了一大口涼透了的茶水,才終于將眼中的淚水咽下。 再抬眼時,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與無情。 特/高/課折磨人的花樣有的是,書琦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大部分,如今已是滿身污穢,滿面血污。 她的眼皮腫的老高,已經(jīng)看不清楚,鼻骨骨折,只敢張口呼吸。 隔著窗戶,上級將除了書瑾的其他審訊人員叫了出去。 冰冷的房間內,只剩下姐妹二人。 書瑾望著書琦出神,她難以置信,眼前這個體無完膚的女孩子,就是那個生于同門,一同長大的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