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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停著兩輛豪車,郁斐站在車前,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容語拉著周觀月沖過去,迅速占據一輛,讓郁斐沒法開口說出無理的要求。 郁斐:就這么討厭她嗎,連個同坐一輛車的機會都不給她。 車子緩緩行駛在馬路上,容語看著低調奢華的車標,對周觀月道:等我以后有錢了也買一輛。 周觀月默默把車標記在心里 ,笑著點點頭。 jiejie一定會有錢的。 容語揉一把她的頭發(fā),她實在是喜歡聽話又可愛的大狗狗。 到了目的地之后,四人上了頂樓的包廂,偌大的圓桌前只坐著四個人,顯得空蕩寂靜。 周觀月跟容語緊緊挨在一起,感受到郁斐的視線之后,抬眼看她,然后狠狠瞪她一眼。 她討厭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尤其這個女人覬覦的還是容語。 郁斐試探地問:師父,您不記得徒兒了嗎? 周觀月不明所以,看容語一眼,疑惑道:你在跟我說話?我是你師父? 容語連忙道:她開玩笑的,別當真,嘗嘗這個茶,挺好喝的。 周觀月被茶吸引了注意力,不再深究郁斐的話。 容語望向郁斐,眼神認真銳利:郁總,你所說的她都不記得了,現在坐在我旁邊的,是我meimei周觀月,而非前世那個觀月派掌門,希望你也能放下過去,不要沉溺在往昔了。 郁斐半信半疑,可從周觀月的種種表現來看,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否則她看到逆徒和取她性命的人,不可能這么淡定。 嚴素聞言,終于敢正視周觀月,怎么也不肯相信容語說的。 失憶?怎么可能?! 她們三個都保留著前世記憶,周觀月怎么會不記得?她肯定在偽裝,然后借機來找她尋仇。 想到這里,嚴素雙手握緊,對周觀月起了殺心。 與其等著對方來找自己,不如主動出擊,她能殺周觀月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 嚴素低下頭去,眼神陰冷幽暗,充滿了殺意。 菜上齊之后,容語跟周觀月埋頭干飯,郁斐和嚴素食不知味。 周觀月不僅自己吃,還要投喂容語,兩人親密異常,郁斐折斷了手里的筷子。 主人,您沒事吧?! 嚴素驚呼一聲,容語這才注意到,郁斐的手心鮮紅一片,正在往下滴血。 容語剛要關心一句,周觀月往她嘴里塞了一只剝好的蝦。 jiejie嘗嘗,這個蝦特別好吃。 容語嚼兩下,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嗯,確實好吃。 郁斐手上的血流的更多,眸色沉冷的看著周觀月,周觀月輕飄飄看她一眼,挑了挑眉。 郁斐怒極攻心,手里的半截筷子朝周觀月擲去,速度極快,帶著凌厲的風聲。 周觀月用兩根手指夾住,看著郁斐道:你什么意思? 容語嚇得半天才回神,轉頭怒視郁斐。 你干什么?!吃飯就吃飯,你發(fā)什么瘋?! 她看到的時候那跟筷子已經到了周觀月的面門,如果周觀月反應慢一點,現在或許已經血濺當場了。 郁斐怒極反笑,對容語道:不干什么,送師父一個見面禮罷了。 即使失憶了,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她的功力應該不比自己低,是個棘手的問題。 容語拉著周觀月站起來,對郁斐道:你的見面禮我們受不起,你自己慢慢吃吧! 兩人摔門而去,郁斐沉默片刻,然后把面前的碗碟掃到地上,眼睛里逐漸浮上紅色。 嚴素趁機道:主人,要不屬下去殺了周觀月? 郁斐轉頭看她,一掌將她拍飛,聲音沉郁:我的事你少插手,做好你該做的,再多事我就殺了你! 主人喜怒,屬下再也不敢了。嚴素連忙跪到地上。 郁斐扯出一旁的桌布,隨手擦了一下手上的血,大步離開。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仿佛踩在嚴素心上。 直到門關上許久,包廂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嚴素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她看一眼周觀月和容語坐過的位置,眼神陰鷙冷冽,唇角卻勾起了笑容。 一切的痛苦都是這兩人造成的,她又什么理由再留著她們呢? 主人說什么她都會聽,唯獨這件事她做不到。 只要除了她們,主人就不會再為情所困,她們就能一起獲得幸福了。 嚴素唇角的弧度增大,放肆的笑起來,聲音尖利陰桀,莫名讓人不適。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容語反復檢查周觀月的手,確定毫發(fā)無損之后才放下心來。 看來你每天早上練功還是有用的。 周觀月反握住容語的手,問道:jiejie擔心我嗎? 我當然擔心你,我都快嚇死了,心都差點不跳了! 周觀月勾唇一笑,趴到容語心口:讓我聽聽,jiejie的心是不是真的不跳了。 容語被她的cao作弄的一怔,然后不自在地說:肯定是夸張手法啊,要是不跳了,怎么還能跟你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