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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躺著,十點時終于覺得餓,點了份外賣,吃完得了力氣,繼續(xù)創(chuàng)作她的劇本。 七人本,陣營,推理,機制,變格。 加了點不同時空的元素,會讓推理難度高些,趣味性也更強一點。 她寫到很晚,還打了個噴嚏,想到今天淋了雨。不知怎地,有些期待感冒。 等消化得差不多,精神又耗完,已經(jīng)八號了。 早晨沒有乘坐地鐵,桑絮打的到公司。路上遺憾地想,她身體素質(zhì)真好,感冒好得快,又不常感冒。 她沖到公司時還早,幾乎看不見人影,保潔阿姨已經(jīng)打掃得差不多了。 走到總監(jiān)辦公室,自嘲地想,裴思渡總不會為了躲她,今天不上班了。 還好,沒有,裴總向來公私分明。 門里的聲音平靜如往昔,“請進?!?/br> 桑絮推門進去,今天陰雨綿綿,辦公室里開了燈照明。 裴思渡正端著咖啡看文件。 她有多件大衣,隨手留一件在桑絮家里不算什么,今天換了件黑灰色的,襯得膚色白,人又端正。 她看見桑絮并不意外,表情未變,語氣溫柔地關(guān)心了下:“早上好,桑小姐臉色有些憔悴?!?/br> 桑絮沒化妝,防曬都忘記涂,當(dāng)然好看不到哪去 她走過去,自顧自地坐在裴思渡對面,眼睛跟著她手將文件翻頁,“怎么不回消息?” 問完她先沉默了,腦海里乍現(xiàn),曾幾何時,裴思渡問過一樣的話。 她從前不想回復(fù)的時候,就沒禮貌地裝瞎子。裴思渡好脾氣,不與她計較。 裴思渡脾氣總是很好,她極少發(fā)作,喜怒都收斂著,擅長以溫柔寬和的模樣示人。 可桑絮從來沒有不接二十多個電話,如果有人給她打這么多……那她應(yīng)該將人拉黑了。 換位思考,她有點煩自己了。 “不知道回什么。”裴思渡早晨要開會,看上去很忙,也的確忙。 “那你是什么意思?”桑絮的語氣很淡,生怕加上一點兒情緒,就會讓她的問句變成不識相的糾纏:“我只是問問,問完就不打擾你。” “你一定要我說得很清楚嗎?”裴思渡輕輕笑了一下,抬眸看桑絮,還是柔柔的:“逢場作戲啊?!?/br> “今天八號,桑小姐就不必入戲了?!?/br> 桑絮僵硬地坐在她對面,靜靜地看她,她將每個字拆開又拼起,這是她說過的話。 裴思渡在她的目光下沒有絲毫局促感,繼續(xù)讀著文件,還在紙上寫了幾句備注。 桑絮輕聲問:“昨天我敲門的時候,你在家嗎?” “在?!?/br> “我走的時候你知道嗎?” “不知道?!?/br> 桑絮看向窗外,窗戶上落了雨滴,她說:“我昨天淋雨,預(yù)感自己要感冒,但什么癥狀都沒有。” 所以很多時候,事情根本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不用矯情。 她站起,“您忙吧?!?/br> “桑絮?!迸崴级蓴科鹦σ夂白∷?,“你忘了,是你讓我離你遠一點的。” “那是在我們上床之前,你為什么早不聽?”貓把人撓完跑了,傷口難道不處理嗎? 裴思渡也站起,與她平視交流:“我說了,不想便宜別人。我就是這種人,你該知道,本來你把我想得也沒多好。” “你報復(fù)我?!彼脑拵е?,她那晚哭了,耿耿于懷是應(yīng)該的。 “不然呢,你想我們的關(guān)系怎么發(fā)展,你要對我負責(zé)嗎?” 她這兩天只顧著找裴思渡,想要一個說法,想被安撫??墒桥崴级煽雌扑能浫酰苯訂査灰撠?zé)。 “我負責(zé)?!?/br> 裴思渡搖搖頭,將筆在桌子上戳了幾下,“你的回答不夠理性。僅僅因為做一次,就改口這么答,你反而在糟踐感情。你能保證往后脫胎換骨,完全放下防備和顧慮嗎?” “我覺得你不能。如果實質(zhì)性的東西都不能改變,你現(xiàn)在抱著愧疚和疑惑來找我,問我‘什么意思’,要我給你一個答案,這答案有意義嗎?” 走廊里傳來說話聲,快到上班的點,人幾乎都來了。 裴思渡施施然坐下去,清冷地笑:“如果你覺得有意義。你就只聽開頭吧,我是逢場作戲,我在玩弄你的感情。這樣會讓你好受一點?!?/br> 第62章 裴思渡口才好, 有蠱惑人心的本事,還加了諷刺在里頭。 她的諷意是克制的,沒有直接點明桑絮慣用的手段:只要自己心里好過, 不在意旁人。 但她的善意, 竟也克制起來, 不像從前一樣,恨不得人感激到以身相許。 她間接地安慰,那句“逢場作戲”是障眼法。 算是安慰了。 因為她的話越難聽,桑絮就越不需要糾結(jié)。只需要生氣, 怨恨,然后走得遠遠的。 提取出關(guān)鍵信息,桑絮不知怎么接話才好, 扭捏地說了句廢話:“我不需要好受, 你把話收回去?!?/br> 她難受是自找的。 同意試一個月的是她, 不愿繼續(xù)的是她,把人帶回家的是她,現(xiàn)在跑來聽這一席話的也是她。 這次, 她不想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在裴思渡身上, 像裴思渡說的那樣自尋舒坦。 倒不是她偉大,而是作為一個成年人,主動承認自己被“玩弄”了, 不是件光榮的事。 還不如自罵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