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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她從哥哥懷里醒來,下面被那物體頂著,她赧然地偏身挪開一寸,被他撈回。 他們剛才差點越界。 他們不適合有更親密的行為了。 “哥哥……” “嗯?” “不早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要回去了?嫂子她……” “她回滬市探親了” “那個……我媽明天早上要過來” 過來帶我去醫(yī)院做檢查。唐闐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裴銘聽出話中逐客之意,將她箍緊“明天我早些走,四點就走” 唐闐不再堅持。 她仰起頭瞧哥哥,目光落在他泛青的下巴上,腦海中縈回著過去的畫面,彼時的哥哥還是少年模樣,她也像這樣,蜷在他懷中,從這個角度端摹他漂亮利落的下頜線條,一天也不會厭倦。 總是這樣過分地看著一個人,是相當(dāng)危險的。 唐闐把頭靠在他的胸口,感受來自哥哥的暖意,彎唇喃喃“記得小時候嗎,在外婆家,我們也經(jīng)常這么抱著睡” “嗯”裴銘撫著她后腦的發(fā)絲,說“你從小就很粘人” 六七歲的時候,他已經(jīng)懵懵懂懂有了男女意識,在奶奶家昏晦的閣樓里,他好奇地學(xué)著碟片里看過的畫面,引導(dǎo)著meimei,撫摸探尋彼此的身體,唐闐雖然不懂,依舊會乖乖應(yīng)承著,不去問哥哥做的是對是錯。 自那日起,他便時常會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享用meimei香軟的唇和身體。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應(yīng)該。 十六歲那年,高一前的暑假,他們僭越了世俗,偷嘗了禁果。 十九歲時,他們分別被京市的學(xué)校錄取,學(xué)校在城市的兩頭,他們每周都會坐很久的地鐵,約會、見面。 二十叁歲時,臨近畢業(yè),她忙著備考法學(xué)資格證書,他亦苦讀備戰(zhàn)德福,他們索性租了一套房子,和平常情侶一樣終日相伴。她刷題累了會懶在他懷里,纏著他用德語念一段策蘭或黑塞的詩,聽著全然陌生的語種,眼里寫滿了崇拜。 二十五歲時,他赴德讀研,她對父母謊稱去歐洲出差,偷跑去看他。他們在異國的冰天雪地里擁抱接吻,路過街口的攤鋪,選了一對vintage素戒交互戴上,望著指上皎月色的銀圈,二人福至心靈,手拉著手小跑去教堂,在耶和華的面許下誓言,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永遠在一起。 直到死亡把他們分開。 原來他也曾如此天真又熱切的愛過一個人。 裴銘垂眸看向meimei,目光相觸的瞬間,她迅速把臉埋回哥哥的胸口。 害羞什么……裴銘覺得她可愛。 “餓了沒有?” “嗯” “出去吃點東西?” 唐闐漲紅了臉,羞羞答答地提醒“你那里那樣……怎么出去……還是家里吃吧,我叫外賣” 裴銘吻了吻她的發(fā)心,無奈而坦誠“我等下去洗手間自己解決” “哥哥……” “嗯?” “讓我?guī)蛶湍愫脝帷?/br> 她不敢看哥哥的眼睛,扶著他的腰,身子往下探去。 自分開后,他們從未悖約,這次不算的,不能算的。 只要沒做到那步,就不算。 唐闐自我開解著。 “甜甜,別……”裴銘弓起身,手不應(yīng)心地去撈她。 可是當(dāng)她拉開拉鏈,舌尖觸碰到頂端的時候,他再也忍耐不能,本用來阻止她的那只手,也虛虛改了方向,由她的領(lǐng)口探入,時輕時重地欺負起那對軟團子。 太要命了…… 他睨著眼,看她眼睛漸漸泛起濕紅,看她緩緩吃下,蹙著眉難耐地吞吐著…… 都是他教過的,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