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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唐闐陪孟昀來醫(yī)院產(chǎn)檢,閨蜜進了問診室,她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刷會微博。 后面的女生捏著報告單,嬌滴滴地抽噎著。 “大夫說是先兆性流產(chǎn),可能寶寶不健康……” 男人用面紙?zhí)嫠ㄈI水,溫聲哄慰“大夫肯定會往最壞的說,回去好好躺著,放松一下心情,想吃什么,今天休息,我給你做” “沒有胃口,想吐……什么都吃不下” “為了自己和寶寶,多少吃一點,我等下做點酸甜開胃的,好嗎?” “嗯,別太油膩”余清往裴銘懷里懶去,瞥到前面女子的側臉,試探地喚她“jiejie?” 唐闐轉頭看向二人,面露訝然“好巧呀” 裴銘神色未變,微微頷首,語氣疏淡道“好巧” 余清鼻子紅紅的,問她為什么在這里,是不是和男朋友也有好消息了。 不管怎么說表妹也是未婚,裴銘用眼神提醒妻子。 唐闐看在眼里,忙解釋“我朋友,孟昀,以前和我還有哥哥還是同學呢,她老公出差,我陪她來產(chǎn)檢,嫂子是有寶寶了嗎?” “嗯”裴銘惜字如金。 “看來我要當姑姑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她彎眼笑了,叮囑裴銘“孕早期可辛苦了,哥哥你要多照顧點嫂子” 余清甜蜜地看了眼丈夫,嬌聲道“放心吧,你哥可會照顧人了” 唐闐被秀了一臉,又說了幾句,她抬腕看了眼表,恍然道“十點半了,不好意思,我得出去給客戶回個電話” 看著她步伐匆快的背影,余清問丈夫“你們以前還是同學?那jiejie和你一樣大吧,怎么還沒有結婚要孩子” “比我小一歲”準確說是八個月十九天。 余清嘟囔道“那也不小了啊……你都算老來得子了,可看她完全不著急,女人的花期可比男人短多了”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吧”裴銘不走心地笑了笑,給妻子披上外套,與她離開。 次年,裴鈺的滿月酒。 余清身材沒有恢復,她不想出席,裴銘表示理解。 裴母抱著裴鈺,和表妹念叨著什么,應該又是勸她趁年輕趕緊成家要個孩子。 “他睡得好香哦,這么吵都能睡著哦”唐闐眼睛完成兩個細細的月牙,看著香香軟軟的小侄子,想抱起來疼一疼、親一親,但又怕自己沒有經(jīng)驗弄傷他。 “就是長得不像你哥”裴母嘖了一聲“要是像銘銘就好了,以后肯定是個帥哥” 裴銘走到這桌敬酒。 聽見mama又督促表妹“都說外甥像舅舅,以后你的孩子肯定丑不了” 什么跟什么啊…… 裴銘提醒“媽,裴鈺該喝奶了吧” “是嗎”裴母問“幾點了?他五點吃的奶” “哦,那我記錯了,以為是四點” 裴母接茬兒抱怨“兩個小時吃一次的是母乳,清清怕身材走樣,有奶也不肯喂,可憐我的孫子,你瞧孩子身上這濕疹,喝奶粉就是容易上火” 裴銘不喜歡母親在外面談論這些,他低聲為妻子辯解了幾聲,便繼續(xù)忙著招呼親戚。 裴鈺轉醒,裴母沏了奶粉給他喝下。唐闐試著抱起了裴鈺,讓他趴在自己肩上,按照舅媽的指示,給他拍拍奶嗝。 “嗝~”乳虎嘯谷的氣勢。 唐闐笑“小小一個人,動靜還挺大” 裴銘過來坐會兒醒酒。 “喜歡?”他挑眉,接過裴鈺,用長輩的口吻規(guī)勸“你也不小了,之前不就說想結婚生孩子嗎?怎么這么多年還沒定下來要一個?” 唐闐故作自然道“不急,我想要個龍寶寶,后年再說吧” 說著,她俯身去裴母的嬰兒包里找濕巾,大片細白的肌膚從V領打底衫里透出來,點綴著一顆嫣紅的吻痕,如雪中紅梅,扎眼得很。 失神盯了會兒,裴銘迅速斂回目光,喉結動了動,整個人莫名地覺得燥熱。 唐闐亦終于從紛繁的嬰兒用品中找到濕巾,抽出一張,輕輕擦去裴鈺嘴邊的奶漬。 “舅媽說不像你,明明很像啊”她用目光來回比對,像在細致地核對兩張票據(jù)。 “……我的孩子,不像我像誰?像你么”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他不悅地皺眉,那話語未經(jīng)思索,脫口而出。 他自知傷人,單手按在太陽xue,聲調(diào)放軟“對不起,可能喝得有些多……說真的,你和你男朋友不打算丁克的話,趁早要對大人孩子都好” “哥哥你還是長成了一個無趣的大人了”唐闐沖他做了個鬼臉,不想再聽他說教,說自己好餓好餓,大喇喇地回酒桌上找東西吃。 裴銘叫了個代駕,和裴母裴鈺到家。 余清已經(jīng)睡下。她今天可算出了月子,跑去和閨蜜吃了麻辣火鍋喝了奶茶,又做了美甲買了新衣服,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可到底身子還虛,甫一進家門,便累得倒頭就睡。 裴銘去主臥看完妻子,囑咐母親動靜放輕一些,裴母不樂意的抱怨了幾句,訕訕照做,帶著裴鈺回二樓洗漱。 洗完澡,裴銘在書房里看了會書,覺得有些困了,回到客房準備睡覺。 不知怎的,到了半夜仍是無眠,他出來又喝了半瓶龍舌蘭,渾噩又脆弱地去主臥找余清。 很久沒做了,今天突然很想。他上床,從背后抱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