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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說:車車你乖,爸爸要開你了。我們就到家了。 他溫柔地和女兒對視,幾近虔誠地發(fā)誓保證:爸爸永遠也不會再丟下喜喜,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在哪里,爸爸跟你保證! 小孩眨眨眼睛,舉著自己的小短手,捏在爸爸的臉上,跟著說:八!八八八!車、車車車! 沈知藥微微一笑,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心里從未有過的滿足。 從穿越之初發(fā)現(xiàn)女兒不見了時惶恐不安被凍結(jié)的細胞也一一地復(fù)活蘇醒,全身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他的女兒回來了,他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感激。 父女相認這幕,讓李家所有圍觀的傭人都感動得雙眼淚汪汪,哪怕不清楚其中緣由,也能看得出來,這必然是親生父女!大少的朋友就是小孩的真正親生爸爸! 一大一小的氛圍實在太好了!年輕男人眼神里對自己小孩深沉的愛意,還有小孩對他依賴親近的模樣,不是親生父女又是什么? 見過女兒后,沈知藥稍稍平緩了情緒,對一旁的管家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跟著就想抱著女兒離開,回家。 他剛轉(zhuǎn)身 少年在身后,手上拿著鍋鏟,忽然出聲說:不留下吃個飯? 我給喜喜做好了晚飯,她還在調(diào)理腸胃,不可以吃別的。 會拉肚子的。 少年嗓音平靜冷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沈知藥抱著女兒轉(zhuǎn)身,卻看見他拿著鍋鏟的手緊緊的,手指幾乎用力到發(fā)了白。 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他。 他思及少年對喜喜的好,對少年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少年得到回應(yīng)后,平靜地轉(zhuǎn)身繼續(xù)準備晚餐。 管家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幕心里發(fā)酸,想哭,大少朋友和團子相認的畫面讓人想哭,小少爺拿著鍋鏟在身后平靜挽留的畫面也讓人心疼得想哭。 他甚至感覺孩子的爸爸看著和小少爺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他們之間雖然只是短短的眼神接觸和幾句話,卻有一股熟悉的默契在里面。 而唯一讓他們產(chǎn)生默契和聯(lián)系的,似乎就是那個笨拙可愛的孩子。 團子小手揪著爸爸的白大褂,像個找到了家長的小幼獸一樣,興奮得恨不得在爸爸懷中打滾,嘴里更是不停地八八八叫著。 沈知藥耐心回應(yīng)著女兒,尋了個位置坐下來,把團子抱在自己長腿上,團子因此便有了余地跟爸爸撒嬌,表達自己找到爸爸的興奮。 她用自己的小腦袋努力地蹭著他的胸口,還掀開他的白大褂鉆了進去,將自己藏在爸爸的白大褂里面,然后用小手指頭一戳一戳地玩著白大褂。 沈知藥含笑揪住女兒的小指頭,團子又興奮縮了回去,再戳一下,又被爸爸揪住,然后又縮回去,樂此不疲。 父女倆不停來回地玩著幼稚的躲貓貓游戲,那份默契和溫情,任何人都無法插足。 廚房里,少年聽著客廳里不斷傳來的小孩興奮的小奶音和年輕男人不停溫聲地哄著小孩的聲音,平靜、機械地翻動著手里的鍋鏟。 他手腳麻木,明明想要幫小孩找到自己爸爸的是他,但真正等那個男人上門時,他卻感覺渾身血液逆流,惶恐得感覺要失去什么! 李閆多踏入家門時,家中氣氛有些古怪。 客廳里,好友正抱著他家的粉團子,坐在沙發(fā)上,任由小孩玩鬧著,他低著頭,雙手護著小孩不讓她掉下去,縱容著她任何舉動,溫柔耐心到極致,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好友的模樣,就跟他從來沒見過好友赤紅著眼睛像是快哭出來一樣。每一面都讓他震驚、不解、陌生! 廚房里,弟弟如往常那樣在給團子做飯,背影卻顯得有些孤寂,莫名讓人心疼憐惜。 管家和傭人們則掛著姨母笑看著好友抱著團子玩耍 李閆多藏了一肚子的疑問走過去。 這時聽見小孩大聲興奮喊著:八八八、八八八! 小孩經(jīng)常突然就會冒出一句八八八,李閆多已經(jīng)習慣了。 不正常的是,他那清雋孤高的好友溫柔地回應(yīng):嗯,爸爸在。 李閆多:???!?。?! 他腳步一頓,往那走過去,站在好友面前,不可置信地指著團子問:這你的?! 好友抬起頭,臉上還帶著屬于爸爸對崽崽的溫柔笑意,淡淡地點頭。 然后又低頭和小崽子玩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別人造成了多么大的傷害和震動,更沒有解釋的意思,好像他是崽崽的爸爸是一件多么理所當然的事情。 李閆多:?。?! 他震驚到原地凌亂,連舉著的手都忘了放下來,手指不停地顫抖。 管家默默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大少的手放下來,拍拍大少的肩膀安慰:沒關(guān)系,您還可以當叔叔。 他一直知道大少和先生一直因為團子要認誰當爸爸的事爭執(zhí)不下,老爺覺得小孩既然日后要落在他名下,那就是他閨女,大少覺得老爺臭不要臉大把年紀了還想認一個足以當他孫女的孩子做女兒,簡直不可理喻! 所以他覺得小孩應(yīng)該給他當閨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