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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管家說:不用了,我減肥。 不宴他就是體諒哥哥,知道哥哥在減肥,一早上就起來給我準備這么低卡健康的食物,我真感動! 管家:您就吹! 接下來兩天李閆多都回家睡覺,每日見著弟弟忙上忙下做著吃的,做好就往樓上端,從來不給他留點兒,最多留個湯底,他感覺心靈受到了深深的殘害。 干脆把老爹也叫回來感受一下小兒子的冷酷無情。 李總一頭霧水:過往十年你沒感受過?不宴他就是這個性子,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不宴的牙齒是不是真壞了,你記得他的牙換過幾顆了?是不是還差兩三顆沒換完?是不是掉牙齒了? 李閆多被老爹一說,也被帶跑了,感覺自己弟弟大概可能真壞牙了。 父子倆把溫不宴騙下樓,叫他張開嘴巴,想看他的牙。 少年: 他二話不說又上樓了,根本不想理會這對傻逼哥哥傻逼爸爸。 因為溫不宴的異常,父子倆再忙也在家住下了,誰知道當(dāng)天晚上,李閆多坐在二樓的游戲室打電玩放松時,褲腿讓什么給揪住了。 他低頭一看,一個陌生的粉團子扒在他大腿上,然后動作笨拙地,緩緩地爬上他的大腿。仰頭跟他對視,又在他身上嗅了嗅,奶聲奶氣地喊道:叭、叭、叭! 李閆多:???! 第20章 我在找我的小喪尸20 李閆多足足愣了至少有半分鐘,他人傻住了,手卻下意識伸出去扶住莫名出現(xiàn)在家中,還爬上他大腿,疑似喊他爸爸的小孩。 他眨了眨眼睛,跟小孩對視,你誰家的?。?/br> 小團子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是聽懂沒聽懂,又喊了聲:八、八、八!小手還指著他。 她喊這三個字時聲音又奶又重,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ba的第一聲,李閆多沒聽過任何一個小孩這樣的說話方式,感覺還怪可愛的,沒鬧明白這小孩是誰,就先軟了心腸。 他雙手扶著小孩的肩膀,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坐得更穩(wěn)當(dāng)些,低聲溫和問:告訴叔叔你誰家的小孩?怎么出現(xiàn)在我家?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小孩都懵了,瞪著圓眼睛看他。 李閆多只好一個一個問題問,他先撿自己更感興趣的問題,但他更好奇的不是小孩哪兒來的,而是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他直覺是小孩喊他爹了! 小孩半晌沒說話,只知道睜著那雙大眼睛看他,李閆多還沒意識到小孩不會說話,他鼓勵地看著她,像個狼外婆一樣哄:跟叔叔解釋下? 小孩又喊了兩聲叭叭,這次語氣輕了些,只是在李閆多大腿上不太安分,兩只小手試圖扯他的衣服,東聞聞西嗅嗅,把李閆多都搞蒙了。 假如不是理智告訴他,他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人,他都要以為自己是朵渾身裹滿了花蜜的花兒,而小孩是那只朝著花蜜撲來的小蜜蜂,撲騰著翅膀,圍著花朵嗅來聞去。 他想到這些,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把她扎在腦袋頂上好好的小揪揪給揉亂了。 正要說些什么時,半開的游戲室大門突然從門外被推開了,他弟弟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站在門口:放開她! 李閆多: 少年快步走了進來,想將小孩從哥哥大腿上搶過來,但不料小孩突然伸出手,緊緊扒在李閆多身上,她小手緊緊捏著他的領(lǐng)口不放,喊道:八、八、八! 似乎怕少年聽不懂,她又重重點了點小腦袋,指著李閆多:八、八八! 少年愣了下,忽然確定了什么,看向李閆多,目光審視,眼神銳利。 是你?! 李閆多: 是我啥?不宴這是怎么回事,你給哥哥說清楚 少年連看他一眼都懶得,彎下腰,對小孩伸出手,低聲哄著:乖,哥哥抱。 但即便如此,小孩還是緊緊捏著李閆多的衣服不放,不愿意從他身上下來,少年見此身上的氣息更冷了,那張俊秀蒼白的臉看起來烏云密布。 他耐著性子說:哥哥知道了,不會放他離開,你明天還能見著他,現(xiàn)在回房睡覺。 小孩緩緩扭過腦袋,看了李閆多一眼,然后決定了什么,朝著少年伸出小短臂,少年嘴角微微翹起,身上陰沉的氣息轉(zhuǎn)眼褪去,輕輕將小孩從李閆多腿上抱起來,抱在自己懷里,然后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李閆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是自己弟弟?這沒錯?今天沒做夢? 他半彎著腰,溫聲哄著小孩時周身氣息柔和,語氣溫和舒緩,帶著一種極致的耐心和縱容,還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的話。 這樣的弟弟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仿佛看到了幼時的弟弟,幼時的小不宴總是像個溫柔體貼的小紳士,對任何人都溫暖體貼,從來不會無理取鬧,會主動關(guān)心別人,會敏感地察覺到別人的情緒,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加以安慰。 他看著看著,什么疑問也忘了,只感覺眼眶微微泛熱,直到少年抱著小孩快走出去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跑過去將他攔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