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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人都要喜歡你,不喜歡你就是有罪嗎?時雯當然不喜歡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時雯就該哄著你?就你金貴?時雯能在你打斷她工作這么多次后,還對你這么客氣,那是她有素養(yǎng),有禮貌,而不是讓你得寸進尺的!” 這些話憋在沈禪心里太久,一旦開始,沈禪那語速就跟連珠炮一樣,突突突的,簡直停不下來。 身體再痛苦又如何?沈禪今天就是要讓那股神秘力量知道,任憑它怎么折磨他,他都絕對不會屈服,他要挺起腰來,掌控自己的人生。 沈禪的毫無停頓地開麥,讓伊月澄都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她只能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禪,又是震驚,又是費解。 “哦,你還有臉質(zhì)問時雯,怪時雯騙你,我的老天爺。我跟時雯關系如何,與與你何干?你算什么?你就是一個陌生人,時雯隨口說那么一句不了解,很罪大惡極嗎?” 這是說到伊月澄覺得時雯在跟沈禪關系上的回答欺騙了她,而委屈來質(zhì)問的那件事了。 “你擺出那種好像我們兩個隱瞞了什么關系,就對不起你一樣的態(tài)度。你自己真覺得沒問題?哦,你還羨慕時雯能夠像我這么好的竹馬哥哥,那當然拉啦,雯雯那么好,能夠有這么好的青梅meimei,那是我的榮幸。” “哦,說到這個,麻煩你把我每次見到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忘掉,謝謝,做出那些事情的并不是我,請你直接按照相反的態(tài)度去理解就行了?!?/br> “所以,別自作多情地叫我什么沈禪哥哥,這個稱謂很難聽,我也沒有要把你認做meimei的想法。別叫時雯什么雯jiejie,很惡心,時雯可沒有你這種沒教養(yǎng)的meimei。讓你正兒八經(jīng)稱呼別人是能要了你命還是怎么的?” “最讓我無語的是,你是真的跟我有仇吧?我壓根就不需要你買什么早飯,結果你買回來的早飯,在時雯提醒過我不能吃青椒,不能吃酸菜之后,你竟然還在隱瞞包子餡料的前提下,讓我一口吃下了青椒餡的包子?!?/br> “如果我實際上是對這種食物過命,那你這跟故意傷人有很大區(qū)別嗎?” “你覺得很好吃,別人就一定要覺得好吃?說了不能吃,還要騙別人吃下去,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對你是有什么好處嗎?” “我吃完就吐了,呵呵,全拜你所賜。” 沈禪似乎要醞釀一下接下來要怎么說,伊月澄也終于抓到了機會,進行反駁。 “可是,你說的一些事情,我、我都沒有強迫你啊。我不是沒有強迫任何人嗎?”伊月澄說著還有些糾結,“至于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這個是我疏忽了啦,我沒想到沈禪哥哥你會這么在意這種小問題。” 沈禪的臉色rou眼能見的更陰沉,“聽不懂人話?還要叫沈禪哥哥?” “我、我習慣了嘛,一下子改不了口。你、你這么生氣干嘛嘛?”伊月澄委屈地揪衣服下擺,“你就、就先聽我的解釋好不好嘛?” 沈禪不帶一絲停頓,“不好。” 伊月澄臉色微變,幾欲把紅唇要出血,愈發(fā)委屈:“為什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說沒想到我會那么在意不敲門的小問題,那就先把這個問題掰扯清楚,進入別人的辦公室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究竟是你的問題,還是我介意這種事情我有問題?!眲e以為沈禪聽不出來她的話外音。 說什么沒想到他會那么在意這種‘小’問題,特意強調(diào)‘小問題’,不就是反而把問題推到他的身上,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多大點事,你那么介意,也太小氣了吧? 別以為這種小話術,他聽不出來。 這個伊月澄在這方面似乎自帶天賦,總能在說話的時候模糊一些重點,強調(diào)對她有利的點,各種以退為進,把黑的說成白的。 他之前是被神秘力量控制著,才會無法直白戳破她的這些小心機,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伊月澄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么曲解我的意思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對,我就是計較這個問題,我討厭除了時雯之外的人不敲門直接進入我的私人空間里。然后呢?我這么計較是我太小氣了?”沈禪把話說的很直白。 “我沒有說你小氣。”伊月澄嘟喃,“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我道歉總行了吧?” “呵,那么在意,道歉,總行了吧?”沈禪冷笑兩聲,“你把別人當傻子?真以為別人聽不懂你的陰陽怪氣?”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都愿意道歉了啊,沈禪……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呢?”不愧是伊月澄,一開口又是經(jīng)典語錄了。 時雯已經(jīng)站到腳有點麻了,很不道德地說,她聽到沈禪怒懟伊月澄……還挺爽的,她是不是有點太小人心理了? 但她不懂,究竟哪個時候的沈禪才是真正的他。 先前明明對伊月澄那么滿目柔情,好像什么事情都能依著伊月澄,伊月澄一出現(xiàn),他就什么原則什么都不管了。 可現(xiàn)在卻又在掰扯著那幾件事,好像對伊月澄哪哪兒都不滿意的樣子,徹底撕破臉。 還有沈禪說的什么被迫,什么奇怪的存在維護偏袒伊月澄的種種……時雯又重新燃起希望,可能就是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才會出現(xiàn)那些不像他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