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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昱刻意要去給紅顏知己慶生,這已經是昨天的消息了,今天似乎還有些新的消息。 時雯接著收到了新的推送,原來是伊月澄離家出走了,現在兩家的家長一邊在找安天昱一邊在找伊月澄。 在看到伊月澄離家出走的字眼時,時雯莫名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一道驚雷劃過,陰云醞釀了一天,終于開始下雨了。 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車前玻璃上,沈禪開了雨刮器,視野變得有些差,外面的行人都在匆忙的躲避著雨水。 沈禪忍了又忍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再忍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沒發(fā)現嗎?” “我這段時間……” “小心,有人!快剎車!”時雯一聲驚呼將他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打斷。 他也馬上就發(fā)現有人影橫穿馬路,就那么淋著雨,也什么都不看,好像已經跟外界徹底隔絕。 一陣急剎,時雯被甩的腦子嗡嗡響。 那個不看路的人似乎也才發(fā)現有一輛車因為自己急剎了,她竟然沒有立即往前走,還往他們這邊走了幾步。 時雯正在納悶著這個人不會是想碰瓷吧,就聽到旁邊的沈禪說:“是伊月澄?!?/br> 這話說的就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時雯一時不知道他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沈禪只是通過身體失去掌控的癥狀進行了判斷,他煩躁不已,正打算說重要的話,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他的平穩(wěn)日子才過了一個月! 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這一世要被這個惡鬼折磨? 正如沈禪所擔憂的那樣,那股神秘力量果然控制著他下了車,時雯還提醒他這樣下車很危險。 他也知道危險,可他現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想讓時雯乖乖待在車上,但說不出來,時雯在他下車后,也拿著傘跟著下車了。 正如沈禪說的那樣,那個魂不守舍,過馬路也不看路,下雨了也不打傘,像個傻子一樣還在外面淋雨的人確實是伊月澄。 伊月澄看到沈禪后,就撲過來大聲哭了起來,沈禪被迫低聲安慰著她,還把她扶到了車上,時雯幫打傘也幫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還幫扶著伊月澄上了車。 最后時雯就坐在后面,收了傘放在腳邊,伊月澄還在哭,沈禪重新啟動了車子,還在關心安慰著伊月澄。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這么難過?怎么能不顧自己的安全亂來呢?” 沈禪已經麻了,這一切的發(fā)展都很魔幻,他跟時雯最近好不容易恢復了點以前的親近,又要破滅了。 伊月澄心碎地說:“對于他來說,我到底算什么呢?是不是所有其他女人都比我重要?” “到底要我做什么,他才能看我一眼?我應該怎么做?他為什么能這么狠心?” “如果不在乎我,那為什么又不許我跟其他男人接觸?是不是我死了,他就知道我的好了?” 沈禪很想說,他真的不感興趣,他們要生要死,他都無所謂!別來扯上他就行! 他由衷的希望這個人能夠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又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那股神秘力量讓他表現出些許生氣,“不許說這種話,他不懂得珍惜你,那是他的損失。你自己要珍惜你自己!” 時雯很安靜地待著,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她在想著,現在這種狀況下,伊月澄上了沈禪的車,那么今晚大概是要一起回沈禪家了。 她是不是應該主動搬出去呢? 伊月澄說著自暴自棄的話說了一路,沈禪也安慰了一路,時雯就當透明人當了一路。 正如時雯想的那樣,伊月澄今晚要在這邊住下來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沈禪還讓趙姨再做幾道伊月澄喜歡吃的菜,之后又打電話讓李助理買幾套衣服過來,給伊月澄換洗。 時雯沒有摻和這些,回到家里后,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東西,為搬出去做一些準備。 沈禪非常崩潰,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真正想做的相反。 他老早就注意到時雯的異常沉默,也知道她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這說明她心里很難受。 那顧神秘力量是真的要毀了他的生活。 伊月澄沖了熱水澡,又換上了李助理送過來的新衣服,出來還有些羞澀,嬌羞地問沈禪好不好看。 時雯被趙姨叫出來吃飯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沈禪夸伊月澄穿上那身衣服很好看。 接著伊月澄說:“我、我其實覺得沈禪哥哥今天的打扮也特別好看,沈禪哥哥怎么知道我就喜歡這種風格的打扮呀?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呢!” 沈禪在心里翻白眼,誰在乎你喜歡什么風格?我又不是打扮給你看的! 別說的好像我是為了討好你一樣行嗎? 這個惡鬼自作多情的能力也是一絕。 那股神秘力量讓他說:“是嗎?你喜歡就好?!?/br> 這對話就恰好印證了時雯的猜想,他果然是為了伊月澄才會那么用心打扮改變形象的。 她抿著唇,沉默著走到餐桌旁,主動坐的稍遠一點。 沈禪和伊月澄過來后,伊月澄果然就坐在沈禪的旁邊,看到時雯還甜甜地跟時雯打招呼:“雯jiejie!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