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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外頭傳的都是真的!沈六元與新樂侯當真是親密無間。小吏覺得這個事情十分值得說道。為了早點見到新樂侯,沈六元一路上都看不見其他人了。 顏楚音終于見到了沈昱, 拉上沈昱就跑。 沈昱心里是有些懵逼的。他本來以為去包間里能見顏楚音, 結(jié)果包間的門還沒開, 他就和顏楚音互換了。一換過來發(fā)現(xiàn), 顏楚音正待在翰林院里。那么包間里的人到底是誰?沈昱便維持著顏楚音的人設, 繼續(xù)坐在翰林院里等人。 顏楚音拉上沈昱就跑, 落在其他人眼中, 就是沈六元拉著新樂侯跑。 誰說文人不八卦了?翰林院眾人雖不敢明著打量, 但可以一邊假裝看書一邊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嘛!早知道沈六元和新樂侯有交情,他們這是要跑哪去?大廳里這么寬敞的地方不能說話嗎?非要躲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去說悄悄話? 大家這心啊, 仿佛有一百只螞蟻在爬來爬去,個個覺得心癢難耐。可以預見的是翰林院中接下來十天半個月的八卦內(nèi)容肯定就和沈昱、顏楚音有關(guān)了。 兩人拉扯著奔跑的時候, 不知不覺竟然就換回來了。 顏楚音一看換回來了,立馬說:這是你頭一天當值, 就算天塌下來了, 你也得在翰林院里頭坐著, 別叫老大人們誤以為你自視甚高、年少輕狂了。 文人最喜歡的美德是謙虛。沈昱身為六元, 本來就引人矚目,翰林院里多少老資歷的正盯著他呢!一旦沈昱做錯了什么,攻擊將蜂擁而至。所以沈昱最近都得低調(diào)一些。請假是不可能請假的。第一天就請假絕對會讓老大人不喜。 沈昱仍是糊里糊涂的,顏楚音又說:那些老鼠盯上你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出翰林院,肯定不會有事。你回去吧。待傍晚散衙,我再來尋你。他現(xiàn)在急著回去找杜明。杜明去過東得省,對那邊的情況極為了解,顏楚音要向杜明打探一些消息。雖然他也擔心沈昱,但老鼠們肯定不敢找到翰林院來。 顏楚音自覺囑咐完了,轉(zhuǎn)身就要走。事態(tài)緊急,他趕時間呢! 沈昱:!!! 在沈昱看來,整個事情是這樣的他們互換后許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沈昱沒經(jīng)歷那些事啊,無法對顏楚音此時的心情感同身受。他只是看到顏楚音過來找他了,結(jié)果兩人剛見面,顏楚音才說了兩句話就要走竟然就這么走了? 他哪里舍得讓顏楚音走啊!沈昱動作極快地攥住顏楚音的胳膊。 顏楚音給了沈昱一個疑惑的眼神。 沈昱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小聲問:你你難不成想要始亂終棄?他太了解顏楚音了,對著顏楚音示弱總能輕易實現(xiàn)目的。 顏楚音:!!! 此話怎講啊! 顏楚音急著辯駁,沈昱直接伸出手去,按在他的嘴唇上。沈昱說:瓊林苑里,你你占了我清白,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跑了。果真是想始亂終棄? 這兩日,沈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顏楚音為什么偷親他。 原本以為是顏楚音對他有情。 分桃斷袖自古有之,雖不常見,也不罕見。顏楚音對他有情!沈昱心里忽然涌出一陣狂喜,那些暗藏的無法對人言的占有欲終于有了出處。原來他對顏楚音也是有情的。所以他才想要侵占顏楚音的方方面面,想要獨享他的柔軟。 已經(jīng)無從知道這份獨占欲是從何而起的了。 也許是在東留園中,沈昱第一次認識了一個和流言中完全不同的新樂侯,并且深刻體會到了新樂侯的護短;也許是在某個普普通通的下午,沈昱笨拙地模仿著顏楚音的樣子,在老丞相面前賣乖;也許是給顏楚音出策論題時,沈昱聽到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胸懷廣大的答案;也許是聽到顏楚音大聲說我們武勛要什么臉?啊,我們要什么臉?我拼了自己的臉不要,也會維護好你的名聲 也許是在避暑山莊的那個清晨,顏楚音在他身上蹭著,他忽然意識到顏楚音長大了,也許家里會給他安排通房丫頭,這樣的認知叫他覺得心情糟糕;也許是當顏楚音被疑似毒蛇的蛇咬了,他在短短的時間里對差一點就失去有了深刻的體會;也許是顏楚音咬牙堅持練武時,他一邊心疼,一邊在他身上看到了勃然的生機;也許是狀元游街時,顏楚音和那個荷包一起撞進了他心里 只要和顏楚音相處過,你就不能不喜歡他。 只要被他真心相待過,你就不能不愛他。 沈昱無比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心。 那像星星之火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燒起來的獨占欲啊,終成燎原愛欲! 再理智的人,面對自己的心愛之人時都會有患得患失的時候。沈昱心道,我信了音奴對我有情??墒且襞珵楹我阒夷?先是躲去了宮里這會兒好不容易見面了,沒說幾句又想躲了。沈昱的心啊,就被那燎原之火灼燒著。 他控制不住地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音奴年紀太小了對于時人來說也不算很小了,是可以說親的年紀了他會不會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再或者音奴之所以躲起來是因為他后悔了,想要退回到從前那種知己好友的關(guān)系上去? 示弱要示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