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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吧編吧,你現(xiàn)在編得越多,等會兒被拆穿時就越狼狽! 反正這情信必須是沈昱寫的! 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站出來的人根本就是沈昱本人! 沈昱不懼怕任何質(zhì)疑,因為他說的全是真話!他反駁質(zhì)疑者說:你這實屬胡攪蠻纏了。沈昱的名字是他祖父親自取的,丞相不比你懂嗎?沈昱的名字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不佩玉,避的只是琚這個字的字意。雖然昱玉同音,但嚴格說起來,只要沈昱的名字里沒有琚的同音字,就不能說他犯了忌諱。 至于到底避了哪位長者,沈昱下意識地先沖著天地行了一個禮,才說:沈昱避的是他祖母的名諱。是那位被沈丞相抱著牌位娶進門來的沈家?guī)熃恪?/br> 她是沈丞相恩師的女兒,是沈丞相唯一的妻子。 自然就是沈昱的祖母! 沈昱心里對沈丞相無比尊敬愛重,而沈丞相時時不忘為妻子擦拭牌位,沈昱知道祖母在祖父心里的位置,自然而然就會尊敬愛重這位從未見過的祖母。 丞相常說,沒有恩師一家人,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他。 而沒有丞相,七歲的沈昱大概還在饑餓痛苦中掙扎。 所以沈昱心里也記高祖父、高祖母和祖母的恩! 在他七歲那年,當他寫下那首緬懷詩,他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遺憾。若是祖母還在世,那該多好啊。若是能像孝順祖父一樣孝順祖母,那該多好啊。 萬萬沒想到,兒時的有感而發(fā)會在今日成為證明自己清白的有利證據(jù)。 定是祖母的在天之靈在保佑著他吧! 人群中,有人暗恨,有人沉思。更多的人在事后諸葛亮,一個個說:早說了不可能是沈昱寫的,雖然我早前沒能讀過那首詩,但我信沈昱的人品! 沈昱當著大家的面把情信收起來:這封信確確實實和沈昱無關(guān),關(guān)于這一點,應(yīng)該沒人會質(zhì)疑了。但這封信的筆跡和沈昱的字如此相似,估計不是什么巧合。我懷疑有人在陷害沈昱,打算把信交到衙門里去。大家沒意見吧? 這樣不好吧,畢竟涉及到女子閨譽有人說。 沈昱輕飄飄地看了那人一眼:正是為了女子閨譽,才要請衙門介入。我懷疑這個信和裝信的荷包,根本沒有所謂的主人。有人欲借此場合陷害沈昱,故意弄了一個失物招領(lǐng)的局。若說荷包有主人,它的主人只能是幕后黑手。 大家嗡地一聲議論開了。 是啊,誰說荷包一定是貴女遺失的?也許根本沒有所謂的貴女。 一切都是某個人的陰謀詭計! 湯子寧神色堅定地站在沈昱身邊:我同意曹小兄弟的做法,此事太惡劣了,一定要報官!我相信,對岸也會同意曹小兄弟的做法。比起這邊的讀書人,對岸的貴女們更著急著想要維護自己的名聲。沈昱已經(jīng)幫貴女們想出了一個叫她們無法拒絕的理由,不抓住這個機會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就太傻了! 她們肯定同意把荷包和情信送到衙門里去。 在這種時候,不同意報官反而會被當做是心虛。 果不其然,這邊剛剛把事情的進展和沈昱的猜測傳到對岸,對岸立刻就商量出了結(jié)果。貴女們甚至用扇子遮臉早一些年,貴女們在這種場合都是不遮臉的,這兩年漸漸開始流行起了扇子三五成群地走到岸邊來了。人工河并不寬,站在岸邊可以清楚看到對岸的人。她們是來圍觀機智的曹小兄弟的。 沈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飛快地往婓鶴身后躲。 誰知道婓鶴更心虛,反過來要往沈昱身后躲。 結(jié)果兩個人都沒能躲過去,湯子寧帶著香蓮社的其他成員,很有默契地把曹家四兄弟往前拱。在湯子寧幾人看來,這次多虧曹家老幺反應(yīng)快,沈昱的名聲才能清清白白,不染一絲塵?!,F(xiàn)在事情完美地解決了,正是該出風頭的時候,決不能讓風頭被別人搶了!來啊,曹兄弟不要害羞,大方地表現(xiàn)自己吧! 對岸,一位貴女皺起了眉頭。 她的地位應(yīng)該比較高,所以站在最中間。她忽然合攏扇子,露出一張燦若艷陽的臉,伸著手用扇尖指著沈昱,直呼其名說:顏楚音!你怎么在這里! 她似乎很喜歡看顏楚音倒霉,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刻薄:瞧瞧你這副樣子臉怎么成這樣了?嘖,本來就只有一張臉能看,還把自己往丑里整。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不會就是你在陷害沈昱吧! 是了!國子監(jiān)和太學(xué)不合,顏楚音這種人肯定看沈昱不順眼。呵呵,顏楚音啊顏楚音,前些天剛在早朝上出了一次風頭,就野心勃勃想要搞掉沈昱了?莫不是以為沈昱名聲臭了,他便能踩著沈昱成為京中最叫人向往的大家公子? 這次的荷包事件果然就是顏楚音弄出來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挺縝密的一個局,硬是被香蓮社里的那群沈昱迷弟給破了!六公主覺得痛快極了,高聲說:曹家小兄弟是哪位?本宮重重有賞! 第七十六章 在場的人中, 并非只有六公主認出了顏楚音。 早在沈昱擠開人群站出來要為自己辯駁時,已經(jīng)有人覺得他眼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