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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一一的未婚夫,絕對不能比摯友少那必須是基本原則。 接過剩下甜品和兩只千紙鶴的一瞬間,還叼著一大口提拉米蘇的五條悟就在一眾吃瓜群眾的目光下,被奴良陸一和手持拖把防衛(wèi)的榎本梓轟出了波羅咖啡廳。 “這是癡漢吧,絕對是癡漢吧?!睒\本梓有些為后輩憤憤不平,“陸一,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這種人就該讓警官們幫你好好教育一下。” 奴良陸一淺笑著化解前輩的擔憂:“不用擔心,我可是劍道社的主將?!?/br> “說是這么說啦,但是畢竟是女孩子,要不然還是和安室先生或者毛利先生說一下……” 聽著榎本梓的話語,奴良陸一察覺到什么,撩起耳側(cè)散落的發(fā)絲,順著窗外的視線看去。 明明窗外春日明媚,那個身材高挑的少年卻好似一只被丟出家門,淋了一身雨的大貓咪,他如天空澄澈的藍眼睛被墨鏡擋住,但是奴良陸一能想象出那雙眼睛亮晶晶注視著她的樣子。 窗外的陽光好像有些過分刺眼,讓奴良陸一腦袋中產(chǎn)生了些許暈眩感,失神的剎那,層層疊疊的記憶化作逆行的膠卷迅速滑過。 她好像看到了,盛放的重重櫻花下,那一抹比天空更加美麗的藍色。 早已痊愈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痛,一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充盈她的胸腔。 那份少年真摯的感情不似作假,難不成她真的見過? 她回過神的同時,窗外一身黑的少年也發(fā)現(xiàn)她看了過來。 他立刻把甜品全掛在了左手臂上,然后把右手臂揮成大風車,不顧路人的目光,他興奮地喊道: “一一,記起來了我這個未婚夫了么?!” 奴良陸一猛地扭過頭,原本潛意識中僅有的絲縷熟悉感也被對方的動作碾碎得干干凈凈。 她對自己還是了解的,就算是一個和園子一樣的顏控,但她至少絕對不會找個精神看上去不太正常的人做朋友。 更何況,如果那身衣服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對方是一名咒術(shù)師。 聯(lián)想到先前無法被拉近的距離,已經(jīng)開始接手奴良組事務的奴良陸一不得不防備起來。 五條悟揮成大風車的手無精打采地垂下,嘴中殘留的提拉米蘇都似乎沒有了剛?cè)肟诘乃周浵闾稹?/br> 背過身,五條悟打了個電話喊車。 六眼雖然沒有指認出他的未婚妻。 但是六眼告訴他,她說的都是實話。 她真的不記得了。 是當年讓耳夾碎掉事故導致的傷,亦或是她受了什么六眼看不到的失憶詛咒么? 五條悟撓了撓臉,有些憤懣。 不然她才不會對他那么冷淡,不喊他“悟”,還把他趕出門。 不過,咒術(shù)最強信心滿滿。 現(xiàn)在都找到人了,距離一個圓滿的大結(jié)局還遠么? 高專中。 做完任務打算補覺的夏油杰剛在被窩里咸魚躺,房間的門就被某個白發(fā)混蛋踹了開來。 “杰!快起床!快起床!”全然不知道自己擾了別人清夢的五條悟一屁股坐在了摯友的腰上,讓夏油杰的腰和床都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等夏油杰放出的未登記咒靈不知第幾次讓高專警報們聲嘶力竭后,匆匆趕來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給了這倆打成一團、不長記性的學生一人一個“人格指導拳”。 然而,這次頭上遭受重擊的五條悟沒有立刻跑路,而是一手捂著自己的頭,一手開始飛速按動手機鍵盤撥打電話: “硝子,硝子,快來教室,快來教室,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哦~” “歌姬,喂喂喂?歌姬這人真奇怪,怎么又把我拉黑了?” “冥冥,給你五百萬,以最快的速度買禮花筒,然后帶上歌姬來教室哦!” 不一會,高專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都聚在了一起。 “五條悟,你又發(fā)什么瘋?”看著玩禮花筒玩得不亦樂乎的五條悟,剛進門就淋了一身彩帶的庵歌姬黑了臉。 夏油杰還想趕緊回去補覺,習慣性當起了和事佬角色,“悟,人都到齊了,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br> 五條悟卻突然沉思起來:“果然感覺還是缺了什么……” “這種大喜事就應該掛一個超大橫幅?!蔽鍡l悟遺憾地砸吧了下嘴,直接把一口鍋扣在了庵歌姬的頭上,“肯定是歌姬把我拉進黑名單導致我太驚訝忘記了?!?/br> 庵歌姬直接拿著手中的汽水易拉罐砸去,隨后不出意料地無下限術(shù)式擋住。 眼看夜蛾的人格指導拳躍躍欲試,五條悟站上講臺,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靜一靜,good-looking guy五條悟有重大事項宣布?!?/br> “咳咳咳,我找到我的未婚妻啦!”五條悟拉開禮花筒,無數(shù)各色彩帶驟然涌出。 臺下的人一個個都面無表情。 鴉雀無聲的三秒后, “悟,你找到以前喜歡的galgame了?”這是他的摯友。 “五條,五百萬不要忘了?!边@是他的討債人。 “五條悟!”這是正在給予他“愛的指導”的班主任。 “嘭!”這是甩門而去的最弱的歌姬。 正處于興奮狀態(tài),等待著親朋好友祝福的五條悟想不通了。 等教室里只剩他和夏油杰后,五條悟坐在椅子上,兩條大長腿隨意地岔開,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委屈地在桌子上戳戳戳,好似要把可憐的課桌戳出個洞:“杰,你們不該祝福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