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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鼻音驚到了云江離,他不由分說的將人從裘毯中拎了出來,抱在懷里一瞧哭得眼睛鼻子通紅的少年,可憐的不得了。 小祖宗,你這是要我的命啊?云江離心疼的無以復(fù)加,摟著人輕輕的拍著背。 小王爺不說話,窩在熟悉的懷抱中抽抽嗒嗒。 云江離似是哄小孩兒一般,輕輕的搖晃著:我聽杜仲說你不舒服,嚇壞我了。 邊說邊低頭親了親少年的唇角,卻意外的嘗到了一絲苦澀:怎么?喝了湯藥? 云江離立刻緊張了幾分,捏著少年的手腕凝神探了脈。 對不起。 云江離察覺到小王爺?shù)牟话埠蛻n慮,自責(zé)的要命,柔聲安撫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傷心了。 不、不是的。 燕穆寧小聲的嘟囔著,還因為剛哭過,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我不是的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我沒有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就很難過。 你有著孕,情緒不好是正常的。 云江離一句一句耐心的解釋著:我沒能一直陪著你,就是我不好。 你可能不知,我有時回府稍晚些,可卻是都在的,夜夜都摟著你入眠,清晨又離開的早一些罷了,并不是沒有回來。 小王爺?shù)拇_是不知道,很多次他等的困了,便睡了過去,兩三日都見不到云江離一面。 眼下聽到他這樣說,小王爺仔細(xì)想了想,難怪自己每日醒來時,也的確都覺得夜里睡很安穩(wěn),周身也都是云江離的氣息。 云江離一邊替他揉著酸疼的腰,一邊哄著人。直到瞧著少年情緒緩和了許多,又吩咐十一去取些清粥來。 聽說你午飯吃的少,我喂你喝些清淡的粥可好? 等小王爺不哭了,云江離又取了溫?zé)岬呐磷颖榻o他擦臉頰,邊笑話著人。惹的小王爺羞惱的不想理人。 喂燕穆寧喝了小半碗粥之后,云江離才將人抱在懷中,細(xì)細(xì)的與他說了說近些時日在忙碌的事情。 自這一日起,小王爺早上若醒來沒見到云江離,也會在枕頭邊看到他留給自己的字條,有時是寥寥幾句情話,有時是不放心的叮囑,有時則是笑話小王爺睡著打鼾和夢話 總之,燕穆寧能時時刻刻的感受到云江離對他的那份愛意,與濃烈的依戀。 而小王爺也學(xué)著在大美人晚歸的日子里,默默的留下字條和糕點,絮叨著自己今日的小事,又惦記著讓人不要餓著肚子入睡。 在這個忙碌又兵荒馬亂的正月里,安親王夫夫過出了另一番甜蜜的滋味。 正月二十八,原本暖和了幾分的京城迎來了一場大雪。 一夜之間,整個京城一片白茫茫。 隨著大雪一道來的,還有些同樣讓人心寒的消息 烏家放任了大淳和湘隴的大軍由大晟朝的北端入了境,現(xiàn)在已有敵國大軍安營駐扎在北境一帶。 雖并未直接開戰(zhàn),但這意圖已然足夠明顯。 「雪竹」的消息渠道最為迅速,云江離第一時間得知此事后,直接請旨入宮面圣。 半個時辰后,臨華殿中立著一眾朝中眾臣,個個都愁眉緊鎖。 大晟守衛(wèi)各境的藩王、將領(lǐng)都恪盡職守的護衛(wèi)著大晟的國土,隨著晟朝日益強大,已經(jīng)不知多少年未遇到過這樣的戰(zhàn)事。以至于忽然聽聞這消息,有些只在京中安穩(wěn)慣了的大臣,竟想著要不要求和。 年輕的帝王罕見的發(fā)怒,當(dāng)場將幾位膽小怕事的罷免了官職轟出了臨華殿。 這會兒,余怒未消的皇上遣退了眾臣,只留下了尉遲老王爺、誠親王、內(nèi)閣首輔和兵部尚屬四人。 尉遲老王爺率先站了出來,面容堅毅,沉穩(wěn)道:陛下,老臣還不至于年邁不能戰(zhàn)。還望陛下允老臣即日返回西境,有我尉遲家在,西邊那幾個狼崽子必定收拾的服服帖帖! 皇上心有不忍道:王叔,您您明知朕想讓您好好歇一歇。 老臣身子骨還硬朗的很,還能為陛下守著這江山! 尉遲老王爺笑得爽朗。 皇上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眸子不忍道:朕準(zhǔn)了。 內(nèi)閣首輔忙在一旁笑著緩和了下氣氛,連連贊著老王爺大義。 但接下來的問題便更棘手了,西境有尉遲老王爺親自坐鎮(zhèn),必然是能輕而易舉的將西祁和大部分湘隴的軍隊壓制回去。 可北境怎么辦? 眼下最嚴(yán)重的是北境,且北境距離京城的距離也更近一些。 誠親王上前一步,抱拳道:臣弟愿親自帶兵前往北境。 他這話一出,殿中幾人都沉默了。 先皇在位時,兩位戰(zhàn)功赫赫的王爺便是翊親王與誠親王,這二人均是有勇有謀的領(lǐng)兵好手,可眼下翊親王已薨,誠親王也早已上交了兵權(quán),在京中全力輔佐當(dāng)今圣上。 若誠親王重新領(lǐng)兵征戰(zhàn),能力自是沒問題,可京中守衛(wèi)的將領(lǐng)就無人了。 各地軍隊雖都有將領(lǐng),可眼下要與烏家一戰(zhàn),還需要一位能統(tǒng)領(lǐng)全局之人,這就頗有些難了。 臨華殿中安靜了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