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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何曾逼迫于你?皇上冷聲問。 可燕穆寒似是沒有聽到這話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幼時,我與你一同念書,無論我做的文章多好,課業(yè)完成的多認(rèn)真,也終究比不上你一分,自那時起你便是我想要追隨的人。 父皇、先生都夸你聰慧過人,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可直到有次,你我一同犯了錯,先生卻偏袒于你,只責(zé)罰了我一人。自那一日起,我才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也第一次明白了,也許并不是我不夠優(yōu)秀。 可我的母妃,卻每一日都在對我說,要我收斂鋒芒、要我謙遜退讓,要我在與你相處之時不可總是那般隨意,應(yīng)要學(xué)會尊你與敬你。 那時我不理解,我們不是兄弟嗎? 后來,父皇封了你為太子,同一年賜了我封號「翊」。二哥,你可知我的封號為何意? 皇上皺眉不忍的看著跪在殿中的兄弟,良久開口:朕知道。 哈哈哈 燕穆寒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父皇賜我「翊」字,就是在告誡我,讓我認(rèn)清楚自己的位置,是要好好輔佐、幫助你。而我燕穆寒捫心自問,我先前可有一絲對不住你之處?哪怕、哪怕我并不覺得你當(dāng)真就比我優(yōu)秀許多! 自你封太子那一日起,你便是君,我是臣。再無兄弟二字。 朕從未不拿你當(dāng)兄弟! 那你又是從何時起便想要撤了我的兵權(quán)的!燕穆寒聲音陡然提高。 誠親王終于忍不住開了口:燕穆寒!你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嗎!從京中去給你報信的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兵部的人!那是北境烏家的世子故意放的消息給你! 燕穆寒突然就像是xiele氣一般,跪的不再筆直,不可置信的瞪著誠親王:可皇上要收我兵權(quán)難道不是事實嗎! 還有老七,我自幼最疼愛老七,他不過是察覺了一絲異樣,便千里迢迢送信給你,他可曾想著問過我一句?可曾在乎過我的生死? 說著他又兇狠了幾分:還有你!若說二哥能夠輕易得到太子的位子,是因為皇后娘娘是他的母親。 那么你呢!老五你他媽的有什么本事!憑什么你可以得到如今這些!你哪一點比我強,不過是因為自幼養(yǎng)在皇后娘娘膝下,才讓父皇高看了你一眼嗎! 燕穆寒!你他媽自詡聰明,你腦子呢!烏家那幫老混蛋打得什么算盤你不清楚嗎!你就甘愿被他們做了棋子嗎? 誠親王也發(fā)了怒,拍著桌案直接起身,指著人罵道:皇兄要做的是兵制改革!如今國泰民安,許久未有戰(zhàn)事,兄弟中只有你在軍中待的時日最久!皇兄要收你的兵權(quán),是想要調(diào)你回京中輔佐他做兵制改革,因為沒人比你更懂! 燕穆寒徹底沒了聲音,他呆呆的望著皇上,仿佛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確認(rèn)的答案一般,固執(zhí)的不肯挪開目光。 屏風(fēng)之后,隔間中的燕穆寧早已紅著眼眶,咬牙切齒。 烏家的人,竟然卑鄙到去挑唆翊親王。 若不是他自己心中早已有了嫌隙,任誰也無法挑唆的,終究還是怪不得別人。云江離似是看懂了燕穆寧的心思,低聲的安撫著少年。 燕穆寒沒有想到他恨了這么久,竟然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他忽然覺得自己連個笑話都不如,是了,烏家不是東西,可若不是他自己被猜忌迷了雙眼。 若他不是因心底深處埋藏多年的那份不甘,又怎會輕易被外人挑撥。 二哥,你可知當(dāng)年我為何突然離京去帶兵?燕穆寒整個人似是被抽走了力氣,聲音低啞。 皇上瞇了瞇眸子,回憶道:那年你突然自請帶兵出征朕的確不知緣由。 燕穆寒語氣此時已然平和了許多:我自幼便不是兄弟中最擅武事的。只是那一年,大淳和北晉突然聯(lián)合起兵攻擊我邊境,戰(zhàn)事緊急??赡菚r你已為太子,老大懦弱,老四無用,老五年幼,而父皇需要一名帶兵出征邊關(guān)的皇子,那便只能是我了。 我并非突然自請,那日早朝之前,是父皇已與我商議過定下的。自那年起,我便開始一次次的帶兵出征,抵御外敵。 皇上猛地想起了什么,猶豫著開口:嵐逸他 提起這個名字,燕穆寒的語氣忽然便的溫柔了幾分:是,嵐逸走的時候,便是我再一次出征時。 那年,我?guī)П鼍┣?,原已?jīng)與他約定好,待我凱旋,便向父皇請旨,名正言順的娶他入府!可是 燕穆寒突然哽咽,他攥緊了拳,忍著說了下去:我遠在邊關(guān),仗是打勝了,可我不僅連嵐逸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就連得知他的死訊都是在他走后近一個月才收到! 朕那是派了兩次人前去送信與你,卻遲遲等不來你皇上也滿心遺憾,后來才知你那次艱險 燕穆寒打斷了皇上的話,他垂眸道:嵐逸生前最喜我戴甲騎馬的模樣,我便立誓,此生都要留在軍中。 燕穆寧在屏風(fēng)后流著眼淚,小聲道:嵐逸哥哥,是三哥的愛人。突染重疾,便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