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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女孩子攬入胸膛中環(huán)抱住,旭鳳在綰綰看不見的地方冷了俊顏。 殺人最狠不過刀刀誅心,一了百了實在是太便宜了穗禾。 此番,他已是為她安排好了她的后半輩子。 修為盡散,顛沛流離,求而不得,一無所有。 ** 禺疆內(nèi)殿 子時方過 依靠著手肘的力量去支撐起上半身,綰綰趴在軟床里側(cè)。她兩條細白的小腿相絞,一雙腳丫兒高高翹著,偶爾會有鈴鐺聲輕輕作響,微不可聞。 女孩子的柔荑之上還繞著旭鳳的一縷墨色長發(fā)。她指尖與指腹相攆,勾著那順滑的青絲是又捏捏又搓搓的。 男人似乎是睡熟了,對綰綰的所為毫無察覺。 而她是想要的……他的頭發(fā)。 綰綰此次的魔界之行除了是因為有惦念旭鳳,欲要尋求他予她的安全感外,其實另還存了姑娘家自己的一點點小女兒心思。綰綰知道,她之前送予旭鳳的那個淺金色香囊是因著梅山之亂而毀了,所以女孩子總記掛著要為旭鳳重制一個,也借此寄托她對他滿腹的愛意與深情。 還記得他們二人于紅塵歷劫后所余留在淮梧王陵棺槨里的那用發(fā)絲打出的同心同喜結(jié)。因而在綰綰自噩夢中驚醒的夜半時分,她尋來了攬月抱華閣中的所有絲線,依照著記憶練了許多許多遍,如今這結(jié)是叫手巧的姑娘家打得熟練又漂亮。 在新的錦囊里面,綰綰無比希望能有旭鳳的墨發(fā)可同著她的一起纏綿相交,去為二人應(yīng)驗?zāi)墙Y(jié)發(fā)夫妻中的結(jié)發(fā)兩字。 但既是欲要給旭鳳的一個驚喜,那么綰綰自然也就不能直接開口同他討要。而雖然旭鳳在她身邊從來都少有警惕之心,但若趁著他安眠之時動手,想來以旭鳳的武功術(shù)法,怕是在綰綰拿著利器剛一靠近他時,他便就會憑借著多年征戰(zhàn)的本能而兀自驚醒。 綰綰可是不愿打擾了旭鳳的好夢。 只能暫且先歇了心思,姑娘家雙手成花兒樣的托在下巴。她微微偏頭,目光柔情似水,點點描繪著旭鳳那若繪出來般的風流天顏。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① 他當真是耀眼得緊,即便是睡著了也不減他眉宇間的半分驕意與灑脫。 其實綰綰很少能有機會像這般的去觀摩旭鳳安枕之時的模樣。因為在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都是她在旭鳳的輕哄聲中睡去,然后又于他俯身吻過的柔情之中醒來。 旭鳳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總是能將他們二人生活里原本一件件平平淡淡的小事兒做成了他愛極綰綰的宣言,以至于是叫綰綰這等生來便就心思細膩的女子不由得的就在他編織的情網(wǎng)里越沉越深,最終淪陷于了他那千百萬種的脈脈深情當中。 男人睡著的姿勢相當乖巧,看得出教養(yǎng)極好。也對,旭鳳他本就為藍田出玉天潢貴胄,不僅是萬人之上,更是萬仙之上,萬魔之上!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男人,他渾身上下皆被覆著了累累傷疤。 那是他于墮魔之際被翻滾在忘川河水里的眾多怨靈惡鬼啃噬撕咬所致,一處處一道道都是他愛慘了綰綰的證據(jù)。 還記得于前兩日的床笫恩愛時分,旭鳳他也曾大方的裸著胸膛脊背,含笑與綰綰詢過。他問她會不會嫌棄了他的這一身丑陋疤痕。而當姑娘家柔軟的指尖游走過那自傷口位置新長出的淡粉嫩rou時,綰綰淚眼朦朧,泣不成聲。 她如何能忍心說出一句傷他之言呢? 綰綰只是萬分疼惜著旭鳳的痛苦與決絕。 他對她這增一分不言多,減一分卻自以為少的寵溺和憐惜啊,簡直是厚重得令天地難容! 之前的綰綰,她根本從未想過在這世間上竟會有一男子能夠愛她如此至深。 姑娘家固然不自輕自賤,妄自菲薄。可若論起容貌來,她雖是女子殊色,但卻并非是那可以直接傾倒了六界的千秋絕色。而論起性子,她恐也就只有溫婉乖順可圈可點。除此之外,是謀略也好還是武功也罷,她皆可謂一竅不通。便就被旁人稱贊一句七竅玲瓏蕙質(zhì)蘭心,但綰綰自覺也只不過就是她書讀得多了些,所以較為明理而已。 捫心自問,她可配得上旭鳳?可是能配得上男人那昊天罔極的款款深情? “怎么又哭了?連點兒聲音都不出,若是我沒醒著,那豈不是無人能來哄你了。” 聞言一驚,綰綰隔著她杏眸中搖搖欲墜的水霧望去。 旭鳳依舊還保持著他方才睡著的姿勢。 似是察覺到姑娘家偏移至他臉頰的眷戀目光,男人羽睫輕顫,隨即一雙鳳眸微啟。旭鳳的眼睛生得是極好看的,勾魂上挑的眼尾形似鳳凰翎羽。尤其是偏頭朝人瞧來時的那一副風情攝魄的模樣,至妖至純,至仙至魔。 “為什么哭?” 隨著綢料窸窸窣窣的輕擦聲響,旭鳳單手拄額,他側(cè)撐起身子,面向綰綰。男人墨黑的衣襟大敞,原本蓋著的半面錦被也叫他給徑直掀開至了腰間,隱約可見其外露的胸肌以及胸肌之下的那兩塊并排的堅實腹肌。 唇角含笑,旭鳳慵懶的半闔著鳳眸。曲起手指自女孩子的下頜處抹去了一滴懸而未墜的guntang淚珠,然后當著綰綰的面,他將那點淚珠隨著他的指腹一同含入口中。 “還記得我那天在這張床上曾說過些什么嗎?不許受傷,不許流血,不許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