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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不怎么的有些緊張,在站在柜臺前時,出奇認真的低頭看著擺放的菜單。 “工藤同學是要點冰咖啡嗎?”她輕問著。 聽著少女清啞平靜的嗓音,工藤新一抬頭看著她,她總是這般平靜自若的模樣,反倒是他心緒如麻,看起來可笑至極了。 明明推理出野村奏一定會來她所工作的咖啡廳,還要故作不知的走來,到達以后又有些擔心的想要逃避,或是為了維護某種自尊的說出離開的話語。 甚至于最開始的時候,在足球比賽時下意識尋找她的身影,這些都讓不可一世的少年偵探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你明明沒有上場?!?/br> 他微皺下眉,手放在柜臺,身側(cè)著靠近了些,幾分怨惱的脫口而出。 “為什么沒來看我……比賽?!?/br> 似是意識到什么,那個“我”字瞬間降在了最低音調(diào),連后面的“比賽”兩字都帶著虛薄感。 少年追究是少年,不甘怨惱的事情涉及在意的感情就會變了形狀,克制冷靜似已銹的塵器,皆數(shù)悄然松動了下來。 第21章 明明 工藤新一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實在是太失態(tài)了。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他確實是因為雪川凜沒有看自己的比賽而感到不快,可細究起來,他又覺得荒唐。 自己憑什么因為別人不看自己比賽就生氣呢,那明明是個人自由啊,而且對于本就與自己關(guān)系不算親近的雪川凜來講,也是完全合情合理啊。 現(xiàn)在這場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是他不對。 他幾分局促了起來,下一秒以干笑著轉(zhuǎn)移那個話題說。 “冰咖啡?冰咖啡可以,我挺喜歡喝的,你們店里還有什么甜點推薦一下嗎,啊,不用很甜,有點酸酸的什么的?!?/br> “或許,檸檬派可以嗎?” 這是明顯而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少女卻是嗓音清輕,抬眼認真的問著他,完全順著他的話題而言,又還是那般坦蕩的模樣。 這句話,是似曾相識的。 是與雪川凜那個朋友有關(guān)的檸檬派,是曾因為與那個朋友長得像而問過他是否喜歡吃的檸檬派。 工藤新一皺下眉,臉再次黑沉下去,原先心里有的那份質(zhì)問的不安也化作了另一種壓抑的沉悶。 又一次被認為是與她的那個朋友相似了嗎? 無奈,不甘,嫉恨,所有負面情緒悄然滋生著,自制力強大的偵探少年垂下眼,又悄無聲息淹沒下去,他斂著笑回答著。 “可以?!?/br> 點好單后,工藤新一便也轉(zhuǎn)身向足球隊的那一行人走去,這時,雪川凜才將始終握緊的手緩緩松開,并低下眼看著手掌那因為克制著而摳出的血印。 差一點。 差一點就又要混淆了啊。 在少年質(zhì)問般的問出那些話時,她只感覺心似是從天上掉下去了,卻又穩(wěn)穩(wěn)的落在下一層的無比柔軟的云朵上。 去看了的。 她在心里如此回應(yīng),是她本能的,想要與他說的,更想要讓他得知的連自己都不清晰的情緒而說的。 她想坦誠認真,又極致小心,握緊手又克制下來,將話語吞咽。 可是。 如果說混淆,是不是又有些不對呢。 她的那個朋友永遠溫暖可靠,是不會展露出那般孩子氣的不甘與委屈的。 對,與其說是質(zhì)問,倒不如說那是一種委屈更為恰當吧。 下一秒,她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于荒謬了一點,他是怎么可能會委屈,又怎么可能因為自己而委屈呢。 他明明,是那么耀眼的存在,就像那個朋友一樣的耀眼的存在。 - 在服務(wù)員端來檸檬派時,工藤新一其實是不想吃的,倒也不是因為自己不喜歡,而是感覺吃了好像就意味著某種屈服,自己與雪川凜那位朋友的相似。 一定是因為自尊心,對于與雪川凜那個朋友相似的事情,總是像根刺扎在他的心里,然后長出的竟是苦澀的莖葉。 “工藤,你不吃這個我吃咯?”坐在旁邊的野村奏開口說。 工藤新一遲疑了一會而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野村奏已經(jīng)不客氣的用叉子舀去一半放入口中,眼睛立刻放光。 “哦豁,這才是好吃的檸檬派的味道啊,真不愧是凜的手藝?!?/br>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看著那香甜誘人的檸檬派,低問:“雪川做的?” “對啊,凜在這所咖啡廳本來就會做一些簡單的甜品,最近因為店里甜品師受傷請假,所以甜品都是她代做的?!币按遄嗵裘夹χ?,并伸直手想再舀一勺。 工藤新一立刻俯下身將檸檬派移開,側(cè)臉看著野村奏,抬起的湛藍瞳孔閃過幾分冷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好意思了學長,這個我自己會吃的。” 野村奏略顯意料之外,他沒再多說什么,嘴角的笑卻是僵硬了幾分,嘴里的甜膩發(fā)酵,平白令他覺得苦澀了起來。 在他的了解中,凜從沒做過檸檬派,在點單時對于沒做過的東西也只會禮貌說明,因為初次嘗試伴隨著難吃的風險的。 如此看來,凜對工藤新一還是特別的,無論是注意還是需求,都會因為是工藤新一而特別。 野村奏再次看向正嘗著檸檬派的工藤新一,心中實在是太過嫉妒眼前這個人到底與凜的那個朋友的相似,如果相似也可以模仿,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做靠近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