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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類似的……不,一模一樣的紙。 “一張書頁,換書的消息。我以為這很公平?!?/br> ……豈止是公平,這簡直是他賺翻。福地櫻癡本以為紅藥只是在詐自己的話,畢竟他們之間說隔著人命也不為過。然而看紅藥肯拿出書頁來誘惑他,她恐怕還真沒想過要他的命。 這反倒讓福地櫻癡更添一重疑慮。換位思考,他遇到紅藥這樣的對手,那是絕對要斬草除根而后快的。紅藥的做法在他看來絕非一笑泯恩仇的前兆,而像極了一個陰謀的開始。 “你要老夫做什么?”他問。 紅藥也確實沒打算就這么算了。她站起身,將書頁遞到福地櫻癡面前:“亂,今劍,放開他吧。” 今劍和亂藤四郎對視一眼,兩振短刀并不知道審神者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出于對審神者的信任,他們放開了福地櫻癡,一旁鶴丸國永的手立刻搭在了刀柄上,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他的暴起。 福地櫻癡當(dāng)然也知道在這里對紅藥發(fā)難毫無勝算。三振刀劍虎視眈眈,他又手無寸鐵,恐怕動手的瞬間胳膊就會被卸個干凈。而且,他不得不承認(rèn)紅藥這短短一席話,確實說動了他——現(xiàn)在他心中最大的敵人已經(jīng)不是紅藥了,回頭想想,毫無破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是最可怕的那一個。 “不管你要對付魔人,還是救你那個小男友,”福地櫻癡說,“老夫在默爾索里倒是有幾層關(guān)系……” “跟那沒關(guān)系?!奔t藥示意他接過書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當(dāng)然,這段時間我也要專心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我希望福地將軍,不要讓你的同伙來打擾我?!?/br> 這“同伙”說的當(dāng)然不是“獵犬”,而是魔人的同伙。福地櫻癡這才稍稍放下了一點疑慮,魔人的同伙確實難應(yīng)付,無論是那個對魔人死心塌地到切除了痛覺神經(jīng)的受虐狂還是那個整天追求著自由比誰都?xì)⑷瞬徽Q鄣耐ň兎?,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今天放了老夫,就不怕老夫卷土重來嗎?”福地櫻癡從紅藥手中接過書頁,問。確認(rèn)了紅藥不打算出爾反爾,他好像又找回了那種將軍的睥睨。 紅藥對他的態(tài)度不置可否,卻也不介意順著他的話,說些此刻他覺得好聽的:“我能打敗福地將軍一次,就能打敗福地將軍第二次?!?/br> 說著,她向救生艇一伸手:“福地將軍,請吧?” 福地櫻癡哈哈大笑。他剛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此時正劫后余生,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場的時候。聽到紅藥這火藥味十足的話也并不生氣,反而覺得她是個難得磊落的對手。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等著再跟你過一招!” 紅藥目送著救生艇遠(yuǎn)去,臉上的神情漸漸寡淡下來。三振刀劍看得清楚,今劍和亂藤四郎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看向鶴丸國永。 鶴丸笑嘻嘻地伸手,彈了紅藥一個腦瓜崩。 “嘶——鶴丸!” “抱歉抱歉,太用力了嗎?”鶴丸國永輕咳一聲,“看到主人想得入神就忍不住……” “也沒有?!奔t藥揉揉額頭,放下手。鶴丸很有分寸,那一下其實沒多大感覺,就是嚇了她一跳。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振短刀擔(dān)憂的眼神,笑著安慰:“沒關(guān)系,我還好,就是——” “就是討厭這樣的人,對吧?”鶴丸國永笑著接口,“主人一直是愛憎分明呢?!?/br> 紅藥沒回答,翹了翹唇角。她確實很少算計別人,可誰讓福地櫻癡……拿她的刀劍做實驗?zāi)兀?/br> “不知道這位‘將軍’回去會是什么表情啊?!柄Q丸國永笑道??吹酵拍樕系牟唤馍袂?,他貼心地解釋:“雖然當(dāng)時來的只有主人一個,可是不論是中島還是主人,都是帶著聯(lián)絡(luò)設(shè)備來的吧?順帶一提,為了以防萬一,我這里也備了一套。” “哈哈哈哈,主人身上那套在老爺爺這里呢。”完成清剿的三日月走回來,恰好聽到這一句,接道,“算算時間,那位大倉警官,也該去檢舉了?!?/br> 福地櫻癡還以為沒人作證,自己就仍是那個光明磊落的精神領(lǐng)袖,殊不知一海之隔的日本,早有人將他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匯報上去,公之于眾。 這個時候,政府正愁沒法挽回在民眾心中的形象——看這個福地櫻癡,長得像不像個轉(zhuǎn)移矛盾的活靶子? 第158章 正如紅藥所料,幾百里外的日本島上,高層們關(guān)于福地櫻癡的種種已經(jīng)吵翻了天。大倉燁子提交的錄音證據(jù)落到了福地櫻癡的反對黨手里,這些年他如日中天,作風(fēng)也一直我行我素,早就觸怒了不少人。如今終于有了這個天大的把柄,多得是人想把他從云端拉下來。 這個消息還沒對公眾公布。再急迫的人都知道,福地櫻癡這樣一個日本精神的象征驟然垮塌,會讓多少民眾對政府失望,又會讓多少外國的筆桿子群起而攻之。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在橫濱,這點消息對三刻構(gòu)想的三個機(jī)構(gòu)——異能特務(wù)科、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 異能特務(wù)科摻和得甚至更深些,大倉燁子的錄音就是通過特務(wù)科遞交上去的。坂口安吾沒有參與,但他全程清楚得很。當(dāng)然,他清楚,就意味著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太宰治也很清楚。 ……就是現(xiàn)在可能不能叫千里之外了。坂口安吾看著手里“異能力監(jiān)獄‘默爾索’被襲,數(shù)十犯人失蹤”的情報,暗道。情報后附的照片看起來十分慘烈,“默爾索”的整個地上部分已經(jīng)被連砸?guī)дǖ貌怀尚螤睿绻皇菙啾跉堅镞€能依稀辨認(rèn)出“默爾索”的字樣,坂口安吾壓根不會相信這就是那個曾經(jīng)的世界最牢不可破的監(jiān)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