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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查體出問題了,這段時(shí)間空閑基本都要去醫(yī)院,盡量兩天一更,早八沒有就沒有了,果咩 第84章 “說過不要輕易去見她了吧?”黑暗中,傳來這樣一聲提醒。 “哎呀,你原來也是會說這些的人呀?!眮砣瞬辉谝獾鼗卮?,“明明你是最早的一個吧,鳥叫丸?!?/br> 藏身黑暗的那個人按開了房間里的燈,來人身上的傷口與血跡在燈光下無處遁形。他白衣已經(jīng)徹底染成了紅色,淺金色的頭發(fā)上也沾了血跡。除了身上幾道見骨的傷口,他整條右臂從肩頭開始被完完整整地卸了下來,此刻還一滴一滴地滴著血。 鶯丸收回開燈的手,對老同僚興之所至的稱呼習(xí)以為常:“正因如此,我才會說這些……” 不過說了他也不會聽就是了。平安刀們對彼此的我行我素早有深刻了解,鶯丸也不打算多費(fèi)那些口水,視線劃過髭切空蕩蕩的右臂:“嘛,這樣也可以——你還能戰(zhàn)斗嗎?”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打算往回走——桌子上的熱茶還在呼喚他。 然而髭切忽然伸出左手,出手如電地要奪他腰間的本體刀。鶯丸眼明手快地按住刀鐔,不客氣地將髭切的手從刀柄上拂開:“現(xiàn)在可不是手合的時(shí)候啊,髭切殿。” “我倒是無所謂哦,”髭切意有所指地看向鶯丸腰間漆黑的刀鞘,“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是鶯丸殿才對?!?/br> 鶯丸沒有回答他。他坐回了桌子邊,自顧自地提起茶壺,斟茶自飲。髭切見他不愿回應(yīng),并不逼問,轉(zhuǎn)口問道:“你今天又去見那個人了?那個……” 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憶那個被同僚提起過一兩次的名字。鶯丸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髭切馬上明白事情有變。他靠墻站著,露出被提起興致的目光。因暗墮而變紅的雙眼流露出這樣的光其實(shí)有些瘆人,但這房間里的兩振刀都暗墮已久,誰也不會在意這個。鶯丸回想了一下今夜見到的場景,又覺得眼下的情形其實(shí)也不壞,悠哉地呷了口茶:“嘛,不在意他人的評價(jià)而自在地展露好惡,她的眼界還是這么值得佩服啊?!?/br> 與太宰治的兩次見面都被審神者或故意或無意地打斷,連鶯丸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能多見審神者一次也不壞。人類的時(shí)間過得真快呀,不知不覺,她也能有模有樣地去安慰別人了。 他又想到那個與紅藥結(jié)下新契約的年輕人類。年輕,但多智近妖。鶯丸在漫長的刃生中也沒見過幾個類似的人物,更重要的是,那時(shí)的太宰治對紅藥并不信任,鶯丸當(dāng)然也不放心他留在審神者的身邊。 就像每一個對女兒過度保護(hù)的父親,他以“紅藥的敵人”的身份去見了太宰治。青年遠(yuǎn)比他想象得要更聰明,第一次見面,他就叫破了他的身份:失格的付喪神。 “你那時(shí)準(zhǔn)備把他帶來這里嗎?”髭切問。說的是他與太宰治托詞的那個“交易”——鶯丸以溯行軍的身份拜托太宰治把紅藥帶去指定地點(diǎn),作為交換,他可以提供給太宰治他急需的一切消息。 “也許吧。”鶯丸坦然回答,“嘛,只是想跟他聊聊而已,怎么做都可以吧?!?/br> 在小巷中見到那個青年時(shí),鶯丸并沒有想好要怎么做。他身上有紅藥的靈力,既然是紅藥所認(rèn)可的友人,鶯丸就不會對他做什么。 但他也要確保太宰治不會對紅藥做什么。所以他興之所至地提起了一個計(jì)劃:他請?zhí)字卧谔囟〞r(shí)間將紅藥帶到那座街心公園去。 如果太宰治答應(yīng),至少可以讓審神者對太宰治提起警惕;如果他拒絕……那他就向他提起另一項(xiàng)合作。 他打算借太宰治之口將溯行軍與歷史修正主義者的計(jì)劃轉(zhuǎn)達(dá)給審神者,再之后,也許他們會死于一場普普通通的剿滅,或者在那之前就徹底失去理智化為溯行軍的一員。但太宰治不可能認(rèn)出他們曾經(jīng)隸屬于紅藥,這場在所有人預(yù)料外的暗墮將終結(jié)于最后一振暗墮刀化為齏粉,永遠(yuǎn)不會被審神者知道。 這是注定被歷史拋下的刀劍們,最后能為她做的事。 但紅藥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的所有計(jì)劃。 回憶到此為止,鶯丸望向窗外。黎明之前,天空黑得像遮住窗口的幕布。 “我不跟你一起走了。”他突然說,“還有些事情要做?!?/br> 髭切驚訝地看著他。鶯丸沒說話,就是打定主意的意思。 鶯丸提起茶壺,好心地幫身受重傷的同僚倒了一杯熱茶,邀請他:“嘛,最后來一杯吧。” “哦呀哦呀,要是有酒就好了?!摈谇凶诖斑?,抬頭看著沉沉的夜色,“從前常跟弟弟在這種時(shí)候喝酒啊?!?/br> “嘛,我倒是覺得茶就不錯呢?!柄L丸提起茶壺,也給自己倒上一杯。兩人誰也沒再說話,一口一口慢慢飲盡了淺口瓷杯中的熱茶。 這個據(jù)點(diǎn)已經(jīng)暴露,他們必須馬上轉(zhuǎn)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今日一別死前未必再有聚首之時(shí)。 同僚一場,以茶代酒相互餞別還是做得的。 清晨,紅藥帶著刀劍匆匆而來時(shí),屋中已是人去樓空。對于這個結(jié)局,審神者與刀劍們都并不意外。 半夜被人摸上門,毫無經(jīng)驗(yàn)的新手也該知道馬上轉(zhuǎn)移。與其說是他們明知如此也不肯放過這個線索,不如說是在自動手入室親自手入的審神者與故意等她手入完才提出搜查的刀劍,默契地給了這群未曾謀面的同僚一個避免再次兵戎相見的機(jī)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