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書迷正在閱讀:可以住你衣柜嗎、擇路而生、求你別撩我、他怎么還不跟我表白、影帝的白兔跑路了、我情敵不讓我早戀、[綜漫同人]退休后我成了問題青年的監(jiān)護(hù)人、[綜漫同人]今天的輔佐官也在勸我跳槽、風(fēng)吹悸動、我真沒想和老板隱婚生子
沈南嶼端來一碗新的粥,一勺一勺吹涼了喂給我。我機(jī)械地吞咽,不想看他,也不想反抗。 喝完一碗粥,我躺回被子里,把自己窩成一團(tuán)縮在墻角。沒多久身后貼上一具熾熱的身體,把我緊緊抱在懷里,輕柔地親吻我的后頸。 “哥哥……”他說,“我愛你。” 現(xiàn)在聽到這三個字我已經(jīng)會產(chǎn)生生理性的排斥,恨不得捂住耳朵,把自己更緊地縮起來。 沈南嶼掰開我的手,強(qiáng)迫我和他十指緊扣,問:“你真的沒有一點愛過我嗎,一點點也可以?!?/br> 愛…… 我閉上眼睛,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淚水。 “沒有?!?/br> 沈南嶼微微一怔,又像是意料之中,輕聲笑了笑,說:“好狠心啊哥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窗外的雪地反射著月亮的光輝,在遠(yuǎn)離城市的寂靜角落,夜空仿佛格外的低。 我沉默很久,說:“你是……一段經(jīng)歷?!?/br> 我知道沈南嶼沒有睡著。他呼吸一滯,抱著我腰的手驀地收緊,好像不敢相信一樣,艱難地重復(fù)說:“我只是,一段經(jīng)歷?” “嗯?!?/br> 一段原本很美好的經(jīng)歷。 人生如果是一條長河,那么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將是這條河流中最清澈、最汩汩奔涌的一段。當(dāng)我老去變得遲緩、變得渾濁,站在生命盡頭回望,我想,我依然可以看到河底碎鉆一樣的砂石,在永恒的日光下熠熠生輝。那是沈南嶼帶給我的,永遠(yuǎn)明亮的回憶。 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河流不再涌向既定的方向。它開始失控,開始與另一個人糾纏不清。 永遠(yuǎn)。 第94章 我被半夜的砸門聲驚醒。 老舊的木門經(jīng)受不住暴力的錘擊,在寂靜無人的深夜,木板震裂和倒下的轟隆聲震耳欲聾,讓我在睡夢中一陣心驚。 我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沈南嶼不在身邊,接著聽到外間傳來打斗的聲音,拳拳到rou,比剛才的砸門聲更讓人膽寒。 隨著各種混亂的撞擊聲,我逐漸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然而身體虛弱無力,想起身出去卻腿一軟跌回床上。 哐的一聲,臥室門被撞開。 外面的光線從門框里涌進(jìn)來,照出一個逆光的身影,四目相對,我看到他忽然趔趄了一下,抓住手邊的門框才勉強(qiáng)沒有倒下。 是傅之珩。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呼吸停滯了幾秒,接著鼻子一酸。 余光又看到后面的沈南嶼,被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按著跪在地上,嘴角有血跡,臉上也擦破一塊皮,雖然狼狽,表情卻是平靜的,甚至對我微弱地笑了一下,就像在安慰我。 我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傅之珩,他仿佛不敢靠近,連呼吸都很小心。 “小鷺……”還沒說話,他的眼眶就紅了。 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覺得很難過。不到兩米的距離,傅之珩走得格外艱難,每一步都像踩在玻璃碎片上,等他終于走到我面前,我看見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有淚水涌出來。 “寶貝……” 他嗵一聲跌倒,半跪在地上,第一次哭得這么痛苦。 “對不起……” 我張了張口,發(fā)出低弱的聲音:“之珩?!?/br>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傅之珩身子一僵,想抱我卻不敢用力。我知道自己看起來很不好,身上只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襯衫,堪堪遮住腿根,臉色也很難看,大概嚇到了他。于是我主動擁抱住他,說:“我沒事。” “寶貝,對不起……”傅之珩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緊緊抱著我,像抱著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我從來沒有見他這么哭過,他的那些驕傲和堅強(qiáng),好像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我在他的聲音里聽到了心碎,也聽到了痛苦和悔恨。 也許他早就開始后悔,后悔選擇自由,后悔讓沈南嶼來到我身邊,后悔做出退讓……所有一切加起來,鑄成了今天的局面。 追究對錯,我們?nèi)齻€都不無辜。 “不怪你……”我輕輕拍了拍傅之珩的后背,說,“沒關(guān)系?!?/br> 過了很久,傅之珩放開我,臉上仍有淚痕,開口聲音又低又澀:“他把你怎么樣了?” 我垂下眼簾沒有回答,借著門外的光線,身上凌亂的痕跡清晰可見。 傅之珩也看到了,他指尖發(fā)顫,害怕碰碎我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緩緩撫摸我手腕上鎖鏈摩擦出的紅痕,又一次紅了眼眶。 抬起頭一大顆淚水從他眼里滾落,他哽咽著問:“寶寶……不要他了好不好?” 不要……沈南嶼嗎? 我不自覺抬眼望向門外,沈南嶼依然跪著,肩膀被保鏢按在地上,沒有一絲尊嚴(yán)可言。但他不掙扎也不反抗,甚至沒有憤怒,只是深深凝望著我,目光里滿是悲傷和遺憾,好像在問:“你還是不要我了嗎?” 我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傅之珩等不到我的回答,許久,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脫下自己的大衣把我裹起來,說:“我?guī)慊丶??!?/br> 他的聲音低啞干澀,像一把揉碎的中藥渣攆在我心上,聽到“家”這個字,我甚至有一瞬間眼眶發(fā)熱。 我抓住傅之珩的衣角,輕聲說“嗯”。 他把我橫抱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到他的身體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