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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哦?!鞭伤畬α中〗鹫f道。 “你把我當工具人?。?!”林小金的忿忿不平?jīng)]能完全干嚎出來,奚水匆匆忙忙說了聲抱歉哦, 就把電話掛了, 他手忙腳亂的, 身上鈴鐺和銀鏈撞在一起發(fā)出的聲音,令人面紅耳赤。 只剩下貓尾巴和貓貓手套,貓貓手套是白色的,但掌心是五個粉色像梅花似的色塊,長度到手肘下兩公分,奚水把手套戴上就沒法拿東西了,那個珍珠也不知道是什么,尾巴怎么弄?。哭伤l(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很多不會不了解的東西,以后要多多學習才對。 周澤期靠在洗手間門口旁邊的墻壁上,低頭刷著手機。 心不在焉。 身旁的門被輕輕擰開,奚水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周澤期愣了愣,腦子里“轟”地一聲。 小貓捧著一堆不會弄的東西,紅著臉,“這些要怎么辦?” “嗯……哪個不會?”周澤期走到奚水跟前,垂眼,低聲問他。 奚水跳了這么多年的芭蕾,隨便什么套在他身上,都好看,他站在走廊的吸頂燈下,也像站在舞臺明亮的水晶燈下。 “這個,耳夾嗎?”奚水拿著一枚帶金屬夾的珍珠往耳垂上夾,“好奇怪哦?!?/br> 周澤期眼神晦暗,他一言不發(fā)地從奚水手里將“耳夾”拿走,順勢往下,“是這里。” 奚水站在冰涼的地磚上,眼睫顫得像受到驚嚇的蝴蝶羽翅。 剩下的不用奚水再問,周澤期從他手心里將尾巴抽走,走進了浴室,奚水緊張地在走廊里站了會兒,等到了周澤期回來,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低頭看著那尾巴開端的兩個金屬小球上被抹上了油油亮亮的東西。 “去臥室?!敝軡善跀堊∞伤讶送P室拖。 奚水看著還沒開燈的黑漆漆的臥室,心里發(fā)緊,他幾乎是被半拖半抱進臥室的。 - 奚水哭得嗓子都嘶啞了,埋在枕頭上哭。 “我討厭尾巴,嗚嗚嗚嗚?!?/br> 周澤期把人洗干凈,擦干凈,清清爽爽地塞進了被子里,奚水除了說話的力氣,手都抬不起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下次你過生日,我還是給你買衣服什么的吧?!?/br> 京舞的大佬奚水頭一回認輸,“我吃不消這個。” 周澤期把人抱住,笑出聲,“你不是不喜歡別人說你弱嗎?” 奚水沉默了許久,然后甕聲甕氣說道:“量力而行,我已經(jīng)盡力了?!?/br> 奚水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幸好是周日。 他渾身還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翻個身,發(fā)現(xiàn)周澤期居然沒在,但奚水也不想下床去找他,他躺在床上叫了聲周澤期。 沒人回答。 難道是背著他在偷偷學習! 奚水猛然從被窩里鉆出來,對上了被子上一雙又圓又亮的黑眼睛。 一只漂亮的白色獅子貓,看著還不太大,但毛被養(yǎng)護得很好,看起來又長又柔軟,它趴在被子上,一點都不怕生人,耳朵尖抖了抖。 奚水慢慢挪過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頭,“你是哪兒來的?” 他想起來,自己之前和周澤期說想養(yǎng)一只白色的貓咪,周澤期說周澤智同學的貓生了一窩小崽子,可以抱來一只,只不過之后一直沒再提,奚水也忘了,他以為周澤期也只是隨口說說。 原來他一直記著?。?/br> 門外傳來腳步聲,周澤期推門進來,“醒了?” “這個貓……” “嗯,周澤智上午送來的,疫苗已經(jīng)打了兩針,都檢查過了,沒什么毛病,是一只小公貓,”周澤期走到床邊坐下,“名字你起?!?/br> 奚水沉浸在貓咪柔軟的手感里,“我不知道。” 周澤期看見奚水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一圈粉色的紅痕,顏色不深,但奚水膚色白,所以顯得扎眼——是昨晚弄的,上了頭,有些失控。 奚水不知道周澤期在想些什么,他以為對方在和自己一起思考給貓起個什么名字,不過周澤期一直沒作聲,估計是沒想出來。 “就叫梔子吧!”奚水撓著小貓的下巴,小貓順勢倒在奚水手心,“表白那天,我給你送了梔子,今天你也給我送了‘梔子’?!?/br> 周澤期本身對貓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因為奚水喜歡,所以他愛屋及烏,“好?!逼鹗裁疵?,也只是奚水開心和喜歡就好。 奚水撅著屁股,趴在梔子面前,滿眼都只有這只貓了,“它好可愛,小貓小貓?!?/br> “……”周澤期起身,“我去做飯,你想吃什么?” “隨便,”奚水摸著梔子,“好軟哦?!?/br> 周澤期:“……” 梔子也很上道,奚水摸它的時候,它湊過去蹭了蹭奚水的臉。 周澤期的生日還沒到,還差兩天,但生日禮物奚水已經(jīng)提前給了,過了生日的第二天,京大就會放暑假,暑假放到一半,京城大學生游泳比賽會開始,而奚水會在七月底,周澤期比賽之前離開這里,開始在紐洛芭蕾舞團的一年學習。 奚水抱著梔子,到時候就讓周澤期好好養(yǎng)著它,等一年過去,梔子應該也會是一只大貓咪了吧。 動物是有靈性的,它知道誰喜歡自己,誰不怎么喜歡自己,周澤期也不是不喜歡它,只是沒感覺。 所以梔子在兩人吃飯的時候,一直繞著奚水所坐的椅子腿走來走去,尾巴輕輕蹭著奚水的腳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