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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今年都不回了?!?/br> “別開玩笑,說正事呢?!?/br> “沒開玩笑,不打算回去了?!?/br> 池杰不吃他這套,“你叫師瓊別再給我家老太婆吹耳邊風(fēng)了,算我求她,她現(xiàn)在和搞傳銷的有什么區(qū)別?白酒是能亂投資的?” “自己去跟她說?!奔o時晝回絕。 “我要是能聯(lián)系到她就不找你了,她把我拉黑了?!?/br> 紀時晝笑了一下,笑意沒進眼底。 池杰說:“你別幸災(zāi)樂禍了,想想辦法?!?/br> “我有什么辦法?我把她拉黑了。” 池杰一臉難以置信,從紀時晝的表情中確定他沒說謊,忍不住問:“你倆真是母子嗎?” 紀時晝不為所動:“你自己造的孽?!?/br> “行了,今天方霽也在,我不跟你一般計較,趕緊滾蛋吧,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心煩?!背亟苷f完起身又掏出一根煙,當著兩個人的面點燃了。 他自己的店,自然是想怎樣都就怎樣,當初在曙城開這家餐廳就沒想著賺錢,只是急于和家里擺脫關(guān)系,當個幌子,能經(jīng)營這么久連池杰自己都沒想到。 見方霽抬頭看著,紀時晝問他:“你也想抽?” “沒有,我不抽煙了?!狈届V回道,視線還是在正前方,不與他對視。 紀時晝觀察他,踢了下他的椅子,“那還愣著做什么,想在這里???” 池杰插話:“也不是不能,我們員工宿舍隨時為方霽敞開?!?/br> 紀時晝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不是特別急,下個月我回去?!?/br> 池杰立刻變了一副面孔,殷切道:“我的小祖宗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回華都不合適,不然我一定第一時間去找她理論……” 這話假得很,連方霽都聽出來了。 出了餐廳,方霽忍不住問:“小晝,你今天不回學(xué)校了嗎?” “我剛出來不到兩小時,你趕我走?” 方霽啞聲,再開口聲音發(fā)緊,心虛:“不是……你明天沒課嗎?” 紀時晝問他:“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方霽裝傻:“嗯?有嗎?” “有嗎?”紀時晝重復(fù)他的問話,只不過聲音更沉,一把捏住方霽下頜,抬起來,第二遍,“有嗎?” 紀時晝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一下撞進方霽視線,方霽呼吸都不太順暢,無法控制地紅到耳根。 “我那天晚上做什么了?”紀時晝冷不丁地問。 方霽緩慢眨了下眼。 小晝果然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 “是我干了什么,你這種態(tài)度?”紀時晝繼續(xù)問。 方霽隨著他的問話,越來越放松,眼睛也不躲閃了,全心全意地看著對方,濕漉漉的小狗才有的眼神。 “肯定不是牽手吧,我看你和你那位學(xué)弟適應(yīng)良好?!?/br> 什么牽手? 方霽困惑了一下。 紀時晝松開手,方霽臉上都有他掐出的印子。 紀時晝說:“不是牽手,我是嘴對嘴親你了嗎,又不是沒親過,你慌什么?” -------------------- 小狗:小晝只是喝多了,這都不能怪他呀…… 晝:都可以和別人牽手,給我親一下怎么了? 第16章 “再跑把你腿打斷” 紀時晝話音未落,方霽已經(jīng)慌張起來,這種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立刻環(huán)顧周圍,壓低嗓音:“那不是,不能算……”那時候他們年紀輕,什么都不懂。 因為說話聲音小,方霽要湊近了說,從紀時晝的角度看,兩只耳朵連同頸后赤紅一片。 他像聽到什么笑話,嘴角里的笑意都冷冷的,“舌頭伸進去也不算?” 方霽聽了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眼神躲躲閃閃飄忽不定,卻又百口莫辯。 畢竟那是真的,他們真的那樣親吻過。 最后他低著頭嗡嗡:“那樣是不對的?!?/br> 紀時晝:“你和別人牽手就對了?” 方霽下意識回:“我沒有和誰牽……小晝,你是說我跟嚴開嗎?” 紀時晝微微瞇了眼,“不然還有誰,你還有好幾個學(xué)弟?” 方霽想說那不是牽手,頂多就算握一下,是池杰手太快,照片定格在兩個人接觸的一瞬間。 想了想又覺得紀時晝最在乎的不是這個,干脆解釋起嚴開家里的事情。紀時晝靜靜聽著,末了方霽問他:“我可以借給他錢吧?他會還的?!?/br> “你在給他打包票?”一路走到停車場,紀時晝坐上駕駛位關(guān)閉車門,“你信得過他就借,不用經(jīng)過我同意?!?/br>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他不是你小弟么?一口一個‘哥’叫得多親?!奔o時晝一邊說一邊側(cè)身看身后,單手倒車,順便回視方霽,“之后你還可以搬出去和他一塊住,一日三餐吃泡面,早上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買菜回漏雨的地下室……” 紀時晝越說越離譜,方霽都懵了,不知道該接什么。 最后只能說:“我沒想要搬出去,真的,現(xiàn)在的公寓很好?!?/br> 半晌,紀時晝才回:“你知道就好。” 公寓離方霽工作的地方特別近,車子只往前開了四五分鐘就到了。 下車后紀時晝問:“方霽,你手機還在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