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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準備讓沈厭帶他去嘗嘗京大食堂,現(xiàn)在人也沒了胃口也沒了,一個人逛出了校門往公寓走。 今天新生報到,京大限制了汽車入校,他沒有開車,是家里的司機送他過來的。 溫瀾原本也想送他,但臨時有了緊急會議,而且京大不提倡家長陪同注冊,齊然就讓她不要來了至于齊琛,那跟他有什么關系。 齊然走回了公寓,準備歇一會再回家。 畢竟溫瀾是知道他要和朋友吃飯的,這個時間點回去,肯定會引起懷疑。 齊然想到這里又覺得有點煩,他看著電梯屏幕上流動的數(shù)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手背。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齊然抬步往外走,發(fā)現(xiàn)門口蹲著一個人。 oversize的黑色衛(wèi)衣,背對著電梯,抱著膝蓋縮在他家門口,看起來超大只。 他似乎聽到了電梯的聲音,扭過頭來,看到齊然以后眼睛都亮了,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齊然,你回來了! 齊然伸手摁住他,沒讓這人撲進自己的懷里,他淡淡地問,你怎么在這? 江盛被他拒絕了擁抱,不開心地撇了下嘴,但還是誠實回答,伯母跟我說你住在這里的。 齊然點了下頭,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 江盛乖乖地跟著他換鞋進屋。 齊然也沒管他,自顧自地打開冰箱。 出乎意料的是,冰箱里的東西很多,分門別類,每一層都貼了一張叮囑的小紙條。 是沈厭的字跡。 齊然頓了一下,湊過來的江盛就看到了那些紙條,好奇地讀了一條,牛奶溫一下再喝,冰的傷胃,厭他反應過來,沈厭?! 他抬高了嗓門,沈厭住你家? 齊然瞥了他一眼,無甚表情地說:沒有。 但沈厭是知道這里密碼的,這些東西想必是上次他在自己走后整理的。 齊然隨手拿了瓶飲料,擰開喝了一口,才朝一邊把拳頭捏得咔咔響的江盛說,要喝什么自己拿。 他說完,就去改了密碼鎖。 江盛一開始沒看明白,后頭逐漸反應過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還哼了首小調。 不過他不是那種沒腦子惹人厭的,自然不會傻到去問齊然是不是把沈厭甩了,只是心情很好地問,你吃飯了嗎?我知道學校附近有家很正宗的東北燒烤,你要不要去試試? 齊然抬起眼皮,從手機屏幕里分出了短暫的一秒看他。 江盛覺得有希望,再接再勵地往他手臂上蹭,挺好吃的,你應該沒去過這種小店,和那些酒店燒烤味道不一樣的。 齊然看著他一個勁往自己身上靠的地方,即便是寬松衛(wèi)衣也遮擋不住的弧度,玩消消樂的動作停了一下。 但是江盛似乎沒有發(fā)覺,還在繼續(xù)把弱點往人手上送。 到底只是初秋,天氣還算熱,他的衛(wèi)衣很薄,因而隔著衣服那一點痕跡蹭著蹭著就很明顯,十分有存在感地往人小臂上摩挲。 齊然最后一個連擊通關了游戲,轉過頭看他。 江盛在他的注視下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有些口干舌燥,聲音也變得沙啞,有草莓味的,想嘗嘗嗎? 齊然挑了下眉,露出了一點疑惑。 然后他就看到江盛拿起兩瓶不知道什么時候處理好藏在身后的牛奶,一冷一熱,分別澆在了自己兩側的胸膛上。 玻璃茶幾上,粉白色的液體從那一點向外蔓延,積聚在中間的溝里,欲墜不墜,看上去仿佛就真是噴出來的一樣。 一冰一熱的口感確實很好,可惜齊然還是非常正直的打假專員,只給了他及格分,然后答應出去吃晚飯了。 他渾身上下清清爽爽,衣服都沒怎么亂,拉上鏈子就能走人,但江盛就顯得狼狽多了,衛(wèi)衣又皺又濕,被扔在地上,明顯是沒法穿了。 他的奶灑得到處都是,齊然秉著誰惹得的麻煩誰負責處理的原則,讓他快點清理干凈,但江盛方才也還是老樣子,齊然總和他只到一半,最多也就是oral的地步。 他不甘心今日份的牛奶計劃泡湯,這時候也不想去吃晚飯,跪在地上擦桌子的時候故意翹起被緊身褲勾勒出的渾圓。 這是比胸肌還大的地方,他很有信心,對著鏡子練習過許多次,知道什么角度什么姿勢最好看。 但齊然哪里看不出來他的小把戲。 他心里好笑,故意伸手順著他摸了摸,江盛果然就毫不矜持地蹭了上來。 齊然哼笑一聲,忽地重重拍了一巴掌。 江盛被打懵了,羞恥感涌上心頭。 他扭過頭,一時說不出話。 齊然輕笑一聲,捏了捏手下富有彈性的地方,像個資本主義壓榨民工的黑心老板,別勾引我了,快點擦。 被看穿的江盛只好老老實實地繼續(xù)清理自己的犯罪痕跡。 等他們到燒烤店已經快九點了。 店面不大,就在路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在齊然的記憶里,他確實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煙熏火燎的,每個人都在大聲談笑,有一種煙火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