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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驕, 你們怎么這么久啊? 似乎一邊說, 還在一邊走近。 齊然警告地瞪了齊琛一眼, 拉著他大步往外走, 來了來了。 他反手關上房門,沒讓溫瀾看到里面的景象。 溫瀾看到他們兄弟倆拉著手,以為兩人最近關系緩和,打趣道,原來是和哥哥背著我說悄悄話呢? 齊然眨了下眼,順著她將錯就錯,對啊,齊琛說mama偏心,只準備了我的禮物卻沒有他的。 溫瀾被他逗笑了,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胡說,哥哥才不會計較呢。 齊然笑笑,手里卻用力地捏了下齊琛的手腕暗示他不要亂說,然后往前挽住溫瀾的手臂,不著痕跡地把她往客廳帶,mama飛這么久不累嗎,要不要倒一下時差? 還好,溫瀾國內(nèi)外來回得多,調(diào)時差習慣了,在飛機上也算休息得不錯,驕驕這幾天回家住吧,等開學再過來。 一直跟在兩人身后充當隱形人的齊琛也道,夫人難得回來一趟,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也孤單。 他幾不可察地強調(diào)了一個人。 齊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眼看向溫瀾時又笑起來,好,那mama等我收拾一下。 他說著,暗含告誡地看了齊琛一眼,才折身往回走。 衣帽間里,深色窗簾緊緊閉合,過濾了大部分的日光。 沈厭倚在墻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充斥著疏冷的氣息。 他聽到聲響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齊然把食指豎在唇邊,輕輕地關上門。 衣帽間隔音很好,他就沒有壓低聲音,厭厭,我要回家了。 沈厭一怔,剛剛緩和下來的神色又逐漸凝固,他明白了齊然的意思。 離家出走,這個游戲,到結(jié)束的時候了。 沈厭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空蕩蕩的,仿佛又一次被遺棄在黑暗里。 齊然低下頭,從架子上拿了一塊款式簡約的手表戴上,又打開玻璃櫥柜,挑了一對嶄新的鉆石袖扣。 那是打磨鉆石的工藝,流光溢彩,一看就造價不菲。 但在齊然眼里,也只是隨手可以拿來送人的小玩意。 他把盒子遞到沈厭面前,送給你。 沈厭淺淡地彎了下唇,心里又有些酸澀,他沒接,上前抱住了齊然,低頭索吻。 唔齊然側(cè)過了臉,讓他的吻落在了臉頰上,mama還在外面。 沈厭也不勉強,順著他的臉頰往下,含住了他的喉結(jié),輕輕吸吮,又在留下印子前松了開,在鎖骨上咬了一口。 齊然被他的頭發(fā)扎得發(fā)癢,別鬧。 沈厭充耳不聞,伸手解開了他領口的扣子。 齊然今天難得穿了一件半袖襯衫。 這是沈厭昨晚努力換來的情侶裝。 他眸光微暗,濕漉漉的吻一路往下,然后唇舌微微用力,在胸前吮出一個鮮艷的紅痕。 齊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 沈厭極有分寸地放了開。 他纖長的眼睫顫動了兩下,那雙總是疏冷的眼眸似乎有什么在涌動,可他張了張口,聲音卻沉降在心底。 而這時齊然朝他笑了一下。 燦爛的,一如初見。 晚上打游戲嗎? ** 這一句話很好地安撫了沈厭,但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 齊然和溫瀾回去的時候,遇到了江盛。 他借著飯后散步的名義,其實每天都裝作不經(jīng)意地繞著齊家的別墅轉(zhuǎn)悠,天天想來個偶遇。 但齊然一直在沈厭那兒沒回來。 不過江盛哪里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他每天一邊轉(zhuǎn),一邊研究齊然家的構造,基本已經(jīng)摸清了齊然臥室的窗戶朝哪邊開。 而就在今天照例散步的時候,真碰巧讓他看見了齊然。 他遠遠地就沖了過來,齊然! 齊然腳步一頓,身旁的齊琛和溫瀾也停了下來。 她自然是不會不認識江家的這位小少爺,但正如齊然所知,他們家與江家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并沒有什么往來,從前也沒遇到過這位小少爺,驕驕,你的朋友? 齊然嗯了一聲,江盛就已經(jīng)跑到了跟前。 齊然,你回來啦!他的眼神亮閃閃的,就像是看到了rou骨頭的狗,恨不得立刻猛虎撲食。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齊然身邊的溫瀾,馬上壓住了神態(tài),努力端莊起來,塑造一個良家婦男的形象,伯母好,我是江盛。 但他顯然塑形失敗了,那張富有侵略性的臉板起來,眉毛壓下去只讓人覺出幾分兇神惡煞,非常不好相與的樣子。 那一聲響亮的伯母好更是好笑,比起打招呼更像是通報批評。 齊然知道他的性子,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板著臉干什么,不想看到我? 啊?江盛一臉震驚,他明明記得他爸最喜歡他這副樣子,還說他這樣不愧是霍家的外孫,有點外公當年的軍.人風范,是長輩都會喜歡的正經(jīng)人。 怎么齊然不覺得呢? 江盛在心里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