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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于體溫的熱度讓江盛的肌膚泛起微紅。 但他小麥的膚色很好地遮蓋了這一點。 因此落在齊然眼里的,就是白色的液體積聚在鎖骨,然后微小的凹槽承受不住,滿溢出來,沿著肌理流淌,逐漸滑進(jìn)黑色布料遮擋的胸口。 美不勝收。 江盛幾乎受不住他那樣熱烈的目光。 但是心臟卻砰砰地,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于是在齊然試圖找紙巾幫他擦掉的時候,他一把扯開襯衣,將背心掀起咬在齒間,要嘗嘗嗎? 嗯巧克力味的。 山丘起伏。 一陣吞咽聲在房里響起。 然后,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吮吸聲,又交雜著細(xì)密的水聲。 唔沒,沒有了 仿佛有一道惱怒的聲音。 騙子,根本不是巧克力味! 痛呼聲被人壓在喉底。 別別咬 對不起以,以后會有的輕點 日光搖曳,逐漸黯淡。 江盛到底是失敗了,他打著巧克力味的名號卻賣著普通的原味,被冷酷打假的監(jiān)管者罰得命都快沒了,在生生死死里反復(fù)煎熬,不得解脫。 而高高在上的監(jiān)管者呢,享受著犯人的討好服軟,卻始終不松尊口,肆意妄為。 終于,夜來了。 江盛挪動酸痛的身體下樓。 他身上衣服皺皺巴巴,額發(fā)微濕,凌亂地垂落下來,全然沒了來時的氣焰。 身側(cè)的齊然卻神清氣爽。 他心情很好地送江盛出門,臨別還湊近了他的耳畔,點了點今兒下午他無比喜愛的地方,別忘了。 江盛吃痛地皺眉,有些兇的樣子,可嘴上卻不自在地嚷,知,知道了! 怎么辦? 他那時暈頭轉(zhuǎn)向,承諾了下一次一定會有純天然的巧克力味才被勉強放過,可他是個男的,上哪來的純天然! 江盛微弓著背,一邊咬牙思索一邊往家走。 客廳燈火通明,他爸坐在沙發(fā)上。 江盛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肌膚碰到布料痛得忍不住吸了口氣。 嘶,都破皮了。 他怎么牙這么尖? 江盛暗暗罵了聲小崽子,又開始臉皮發(fā)燙,瘋了一樣覺得很甜蜜。 ** 另一邊,齊然卻在回去后被齊琛攔了下來。 從昨天父母出差后,家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齊然自然就懶得和他維持面子情,連吃飯也不在一起,讓管家單獨給自己送上樓。 除了齊琛主動去敲他的門,他們根本就沒可能碰面。 因而,今天被敲過兩次門的齊然已經(jīng)十分不耐,但江盛方才卻很好地?fù)崞搅怂那榫w。 但齊琛又來了。 還是這種九曲回腸,彎彎繞繞的話,江家的小兒子不是個簡單的人。 那又怎樣?齊然不想搭理他,齊琛,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么了嗎? 齊琛怎么會忘? 那一句話至今讓他心底澀疼,可是他無可奈何,只能啞著嗓子,同他說:驕驕,我總不會害你。 那也不一定,齊然眉眼含笑,像一朵帶刺扎人的玫瑰,輕而易舉就能使人遍體鱗傷,齊氏的總經(jīng)理,大權(quán)在握,感覺如何? 齊琛一愣,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他的腳底泛起陣陣寒意,冰冷的氣息在五臟六腑翻滾,驕驕,我從來沒有 打住。齊然抬手打斷了他,我沒有興趣聽你剖白心意,這些話你留著和mama說。 明天我會搬出去,他抬起食指,眼底是畢現(xiàn)的鋒芒,你,別來煩我。 ** 雖然解決了齊琛這個麻煩,但是齊然被破壞的心情卻好不起來。 他飯也沒怎么吃,一個人打了幾局游戲,結(jié)果輸?shù)靡痪直纫痪謶K隊友還嘲諷他小學(xué)生。盡管他立刻屏蔽了眼不干為凈,但心情還是愈發(fā)糟糕。 這時瀾給他發(fā)來了消息。 打了這么些天游戲,他們雖然很熟悉彼此,但聯(lián)系也僅限于游戲。 但是今天,在江盛說認(rèn)識他之后,瀾通過游戲名片加了他的VX。 【厭:一起打嗎?】 【Q:】 【厭:怎么了?不高興?】 【Q:家里有個很討厭的人,好煩】 對面沉默一瞬。 【厭:或許,你可以來我家?!?/br> 齊然驚訝了一下,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的驚訝。 而大抵是黑夜助長了他的情緒沖動,他竟然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Q:在哪?】 瀾發(fā)過來一個定位。 大學(xué)城附近的小區(qū),也不是特別遠(yuǎn)。 齊然回了個OK九點到,下床翻出了很久沒用的車鑰匙。 那是今年成人禮的時候溫瀾送給他的,一直停在家里,幾乎沒有開過。 齊然拿著鑰匙,出門的時候角落的石英鐘敲了一下。 他走了市區(qū)的高架,沒上高速,大概是因為周末的緣故,路上有些堵。 到瀾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九點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