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上次自己胳膊流血,是什么時候 費荊愣神了一會兒,想到什么,忽地皺起眉,轉(zhuǎn)頭問費寒: 大哥,你說如果那些穿越者沒了能量,或者說能量漸漸消失,那原本身體的主人,還會回來嗎? 顧爺爺是死了之后,才被那個穿越者雀占鳩巢。 可在費執(zhí)延的調(diào)查中,其他的穿越者有極大可能都是直接掠奪了別人的身體。 如果那些人的意識體沒了足夠的能量支撐,變成了一塊石頭,是不是身體原本的意識就會回來? 費寒聽了費荊的話,也垂著眸思考了起來,凝著眉看著窗外啪嗒的雨滴,開口道: 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費荊有這么好心,還去關(guān)心那些被掠奪者的人? 同情弱小,這可并不像費荊的作風。 費荊將自己淺金色的碎發(fā)捋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當初在商場那個碰瓷我的女孩。 那是費荊第一次見糯糯,晚上還因為嚇唬這個小團子,被費洛用娃娃在手臂上戳了個洞,流了不少的血。 而也就是那天晚上,費荊讓吸血藤去給那個叫丹染的女孩添點麻煩。 但令他意外的是,那個叫丹染的穿越者渾身上下一點能量的波動都沒有,毫無反抗地就被吸血藤給收拾了一頓。 顧爺爺這個穿越者在掙扎中都使用了能量來逃脫,沒道理那個丹染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啊? 除非,她是真的沒有多余的能量,或者能量被掠奪了。 費荊言簡意賅地說出了重點。 費寒黑如深潭的眸子也不禁帶上了些波動,他抬起頭,問道: 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費荊思考了一下,好在事情發(fā)生的時間并不遠,他一下子就回憶了起來,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嘴: 我想起來,那天糯糯說過一句「我要吃掉她」,會不會,糯糯真的吞掉了那個人的能量? 因為丹染故意將糯糯摔倒來碰瓷,所以費荊記得很清楚,糯糯這個小團子特別生氣,噘著嘴皺著小眉頭,一副超級不開心的模樣。 但后面說完這句話后,糯糯表情就rou眼可見的高興了不少。 費寒這下是真的有些詫異了,他沒想到糯糯這個小家伙居然這么早就覺醒了這種能力。 一旁在翻看著資料的費執(zhí)延也挑了下眉,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眼底都多了一份的傲然。 他撐著下巴,心說我的兒子,果然從小天賦便如此卓越。 日后也必定會成為海底最強大的人魚! 費荊輕嘖了一聲,眼底也帶出了幾分的笑意來:我當時還以為小家伙在搞笑,不過這個能力還真的挺符合糯糯的特性。 想到糯糯每次吃到好吃的都會翹著小腳的表情,費寒帶著冷色的神情都忍不住柔和了下來。 既然如此,就去看看那個丹染的情況。 糯糯當時應(yīng)該吞掉了那個人不少的能量,一旦那人能量用光,面對的可能就是必死的結(jié)局。 于是在瓢潑的雨夜,一根兢兢業(yè)業(yè)的小荊棘藤再次出發(fā),順著城市的脈絡(luò),成功鉆入了一家私立醫(yī)院。 雨越下越大,整個醫(yī)院仿佛都籠罩在了一層雨水中。 丹染坐在醫(yī)院的床頭,看著黑沉沉的夜,腦子又開始忍不住恍惚了起來。 自從被費荊在商場識破她的小伎倆,并被吸血藤教訓過一頓后,丹染就徹底躲在了醫(yī)院中,一步都沒有邁出去過。 她實在太害怕了,害怕那幾個心狠手辣毫無同理心的反派,也害怕在喪尸群中茍延殘喘活著的未來。 心頭的悔恨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的,仿佛要將她淹沒。 將頭擱在膝蓋上,丹染抱緊自己,又小聲地開始哭了起來。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戀愛腦上頭,看到照片中費荊那張臉,就徹底淪陷進去,覺得自己會成為對方的救贖。 現(xiàn)在可好了,救贖沒當成,反而把大部分能量都給搭了進去。 想到這里,丹染又忍不住地開始頭疼,身體里屬于另外一人的意識瘋狂地在排斥著自己,讓丹染呼吸都忍不住粗重了幾分。 一旁打著瞌睡的小梨點著腦袋,猛地清醒過來,看到丹染又捂著頭,慌張的趕緊站起來,按鈴讓醫(yī)生過來。 染染你又頭疼了?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前段時間考試用腦太多了? 身為丹染的好友,盡管丹染最近一段時間反常得厲害,但小梨依舊沒有丟下她,反而幫她跑前跑后的辦理了住院。 盡管住了小半個月,什么問題都查不出來,但小梨還是沒有放棄,甚至都打算帶丹染去更好的醫(yī)院看看。 之前也只是貧血,現(xiàn)在又開始頭疼,到底怎么回事? 小梨想握著丹染的手安慰她,結(jié)果手剛伸出去,就被頭疼欲裂的丹染一掌打開。 別碰我,你滾開! 丹染目眥欲裂眼眶發(fā)紅的瞪著小梨,手指緊緊地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還拼命地捶打著腦袋,仿佛要將什么東西給錘出來。 如果是之前,盡管身體的另一個人會排斥自己,但她的能量多,稍稍壓制一下就沒什么問題。 但現(xiàn)在她能量越用越少,甚至還要靠櫻櫻的接濟才能勉強不脫離這具身體,與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低,自然腦袋也就越來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