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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女士,或許你兒子躺在這里,是自討苦吃呢? 趙mama聽到費執(zhí)延的話,哆嗦著手,完全不敢再亂發(fā)什么脾氣,嘴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也是,是我沒弄清楚情況,小東這孩子一向乖巧的,我這個當媽的也是心急。 費執(zhí)延可不是什么有同理心的人,輕蔑的呵了一聲: 有什么好急的?事情總歸要一件件地算清楚,放心吧,該是你的錯,別人也不會認。 費執(zhí)延冷冰冰的語氣讓趙mama心跳都錯了一拍,她還想挽救一下自己和孩子在費執(zhí)延面前的形象,卻被幾個走過來的保鏢堵在原地,嚇得無法開口。 你們一群小孩來這里干什么? 可能是費執(zhí)延的話音太冷,幾個小孩縮著肩膀抖啊抖,最終還是一個膽子略大的打了個哭嗝說: 小東說要帶我們來這里揍糯糯。 揍誰? 費執(zhí)延臉色幾乎是瞬間就黑沉了下來,他眸子輕瞥過去,那冷漠的眼神,直接將小孩給嚇得嗷嗷哭。 糯糯趴在費執(zhí)延肩膀上,也噘著嘴皺了皺小眉頭,悄悄在爸爸耳邊說道: 爸爸,他們要揍我呀 費執(zhí)延忍不住的側了下臉,看到糯糯還心大的朝自己露出小奶牙,一時間竟被氣笑了。 知道要揍你還笑得出來?你這沒心沒肺是隨了誰了? 費執(zhí)延自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可能也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生出這么個傻乎乎的小人魚崽。 略頭疼地揉了下額頭,費執(zhí)延也不想和這堆人廢話,抬了下下巴示意保鏢道: 把她們交給警察,私闖民宅、聚眾群毆,我不需要私下和解,直接找律師從重判。 趙mama聽了費執(zhí)延的話,如墜寒窖,半個身子都直接冷透了,掙扎著往前走了兩步,卻又被幾個保鏢給擋了回來。 費先生,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我們沒必要鬧得這么難看 看到趙mama總算慌了神,費執(zhí)延輕笑了一聲:你不是就喜歡鬧大嗎?放心,這次一定隨你的心意。 這話一出,趙mama就直接雙腿一軟,頹廢地坐在了地上,臉上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完全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fā)。 她精心策劃安排的一切,美好順暢的仕途也才剛剛開始,卻因為自己的小兒子,毀于一旦。 趙mama簡直不能想自己未來的日子,硬挺著一口氣將兒子帶回了家,連半路叫來的醫(yī)生都又趕了回去。 在趙小東悠悠轉醒后,趙mama一巴掌拍上去,都給他直接拍懵了。 小霸王似的趙小東開始哭嚎著和趙mama鬧起來,隨后趙爸爸回來,一聽趙mama說趙小東惹出來的事,給兒子開啟了混合雙打。 其他的小孩則是被他們匆匆趕來的父母領走,連連道歉的退出了別墅。 顧澤也隨大流離開,走到大門口,他還回頭看了看趴在爸爸懷里的糯糯,小幅度的朝他揮了下手。 糯糯覺得很新奇,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揮手告別,他也學著對方的動作擺動自己的小手。 顧澤看到后,抿了抿自己的唇,眼底帶著笑意的小跑出去。 熱鬧總算落幕,別墅又重歸于寧靜。 費執(zhí)延抱著打著瞌睡的糯糯回屋,將小團子放在床上,微微彎腰和對方平視。 今天出去和別人打架了? 糯糯輕輕呀了一聲,歪著小腦袋,心說爸爸怎么會知道我和別人打架嘞? 我、我對不起。 自覺做了壞事的糯糯垂著眼,低頭糾結的揪著自己的小手,不敢抬頭和爸爸對視。 知道錯了?錯哪了? 費執(zhí)延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給小不點上一課,隨隨便便就惹出這么大的事來,要是一個不慎,自己受傷了怎么辦? 一想到這一點,費執(zhí)延不知怎么的,心口就忽地一疼。 糯糯哼哼唧唧的,好半天才開口說:我不應該和人打架,這樣就成壞孩子了。 費執(zhí)延看到糯糯站在床上,抿著唇兩頰微微嘟起了rou,白白軟軟又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讓他簡直是氣不起來。 不對,你不是不該和人打架,而是錯在打架時沒叫你哥哥們一起去。 不然根本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 不管是費荊還是費洛,那對于那群小孩都是煞神般的存在,如果他們去了,還能讓小家伙受這么大的氣? 糯糯聽見爸爸的話,迷茫地皺了下小鼻子,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但也說不上來。 那、那我下次和哥哥一起去呀。很是聽話的糯糯軟乎乎地開口說。 費執(zhí)延這才略微滿意地點頭:記住就好,你哥哥一大堆,又不是什么擺設,自然會給你撐腰。 糯糯很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看爸爸似乎不怎么生氣了,便又黏糊糊地貼在他脖子上。 時間逐漸走到了后半夜,別墅里的人也都陷入了睡夢中。 還掛在柵欄上的周小樂也在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結果一歪頭,衣服撕拉一聲扯成了兩半,他直接從柵欄上摔了下來。 他揉著泛青的腦袋,癟著嘴抹著眼淚跑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