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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躲在樹后的櫻櫻看到這里,心里簡直跑過了無數(shù)匹草泥馬。 溫媛剛才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直接炸在了櫻櫻的耳邊,讓她意識到,溫媛很可能是重生的! 他們穿越者都是自帶系統(tǒng)標識的,而且因為能量和磁場的問題,也沒辦法穿成主線人物,能占據(jù)一個炮灰的身份都算是精神力很強的了。 所以溫媛絕對是原裝貨,那她剛才的反應(yīng)就只可能是知道了未來才會有的表現(xiàn)。 櫻櫻心里亂糟糟的一團麻線似的理不清,緊皺著眉看到溫媛被帶走,捏緊了拳頭,還是沒敢跟上去。 現(xiàn)在還是明哲保身算了,櫻櫻這樣想著,咬了咬牙趕緊溜了。 也怪不得溫媛這么神經(jīng)質(zhì),原來還真的有機遇。 櫻櫻想到臨被帶走前溫媛瘋癲的眼神,也多少能夠窺探到那個沒有光的未來,是多么恐怖可怕。 她現(xiàn)在有點理解躲在醫(yī)院不出來的丹染的心情了,甚至于心里也升出些后悔來。 當初的自命不凡,此刻已經(jīng)全部化為了烏有,只剩下對未知的惶然。 溫媛被蒙著眼帶到了一家精神病治療機構(gòu)。 她待的地方其實更像費寒后來的實驗室,入目全是銀白色的器材和光,連進來的人身上,都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那種末日來臨的恐懼又浮現(xiàn)在了心頭,她如同溺水之人,開始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無法感受時間流逝時間流逝,溫媛一度產(chǎn)生了錯覺,分不清上輩子和這輩子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 目光迷蒙中,溫媛好像又看到了長成青年模樣的費糯。 還是滿臉的戾氣燥郁,甚至看向自己母親時,費糯都不會柔和下來,整條手臂都覆滿了藍色的魚鱗片,輕輕松松的就能夠破開一堵墻。 可惜這條胳膊最終還是被顧澤割了下來,費糯終究不過是個反派,再怎么強橫,都擋不住顧澤的進攻。 他死了,但是卻為溫媛留了一條生路。 她要活著,她必須要活著! 眸間的虛無一瞬間又凝成了堅定,溫媛撕心裂肺的咳了幾聲,看向走進來的那個男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費執(zhí)延,費糯呢?我要見他。 溫媛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上輩子險象環(huán)生的世界中,她都活下來了,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失敗? 費糯會幫她的,那可是費執(zhí)延唯一的孩子,人魚族最后的后代,費執(zhí)延肯定會有所顧忌,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 門口,費執(zhí)延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外套,似乎剛從一個會議上下來,胸口的口袋中還別著一支鋼筆。 在這片銀白色的世界中,費執(zhí)延筆挺的黑西裝矚目的簡直讓人無法忽視。 聽到溫媛的話,費執(zhí)延略帶訝然的抬了下眸,唇邊勾著諷刺的弧度,抬著下巴示意助理將東西遞過去。 親子鑒定書?費執(zhí)延你搞什么 溫媛原本不屑煩躁的聲音,在看到鑒定結(jié)果的那一刻,直接消失。 鑒定結(jié)果顯示,她和糯糯不構(gòu)成親生母子關(guān)系。 不可能,你找人作假!你簡直處心積慮,我太了解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可不會上當?shù)? 溫媛根本不相信這份鑒定,她直接將這份報告撕成了碎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那可是她忍受了六個月折磨生下來的孩子,怎么可能說不是就不是了?! 溫媛紅著眼眶,如果不是知道面前之人的手段,她都想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費執(zhí)延也猜到溫媛不會相信,雖然還不清楚溫媛上輩子經(jīng)歷了什么,但她這人疑心又膽小,實在是沒有利用的價值。 我來只是通知你,至于你信不信費執(zhí)延冷笑了一聲,輕瞥了她一眼:根本無所謂。 反正你也出不去了,這輩子你連見識到未來末日的機會都不會有,開心嗎? 費執(zhí)延輕描淡寫的說完,沒再理會溫媛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 溫媛看著那扇門在她眼前緩緩合上,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次的費執(zhí)延,真的沒有再對她手下留情。 不、不應(yīng)該啊,費糯雖然自己丟掉的時候才一兩歲,但是已經(jīng)認得自己是mama了啊! 溫媛抓著頭發(fā)靠在墻上,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開局。 不見天日的小屋子,這一切,似乎再次和上輩子重合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 玩耍 黃昏的夕陽像是冒出油的蛋黃, 旁邊被染成橘黃色的綿軟云朵如同被戳破的流心,讓盯著太陽看的糯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口水。 睜著黑亮清潤的眸子,糯糯的小腦袋已經(jīng)開始思考今天晚上會不會有鴨蛋吃了。 鴨蛋咸咸的, 但是用勺子碾碎后拌進粥里,簡直好喝的讓糯糯直跺腳。 費寒從外面實驗室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團子傻愣愣的, 捧著染上金色夕陽的小臉發(fā)呆的場景。 走上前, 察覺到糯糯皺著小眉頭, 費寒忍不住的想,這么小一點的人,也會有煩心事嗎? 在想什么? 費寒不像費荊和費洛一樣, 見到糯糯就喜歡抱一下,顯得有多么親昵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