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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洛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但是卻本能的很喜歡。 銀月織就一層輕紗,鋪蓋漆黑的大地上。 踩著月色的影子,費執(zhí)延沉著眸子進了家門。 餐廳里,糯糯和費洛正吃著飯。 看見費執(zhí)延的身影,糯糯的小眼睛biu的放出光芒,掙扎著要下去。 叭! 看見小孩眼眸里滿是自己的身影,費執(zhí)延的腳步倒是頓了下,隨后,才將西裝遞給了管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糯糯急忙朝費執(zhí)延伸出小手,他已經一天沒有見過粑粑了,迫不及待的要和粑粑抱抱。 費執(zhí)延看出糯糯的意思,本不想伸手抱小家伙的,但一接觸到糯糯因為期待而亮起的眸子,他的心臟就莫名被燙了一下。 算了,小家伙也還算可愛。 費執(zhí)延這么想著,就伸手將糯糯抱在了懷里。 糯糯如愿坐到粑粑懷里,小手揪著費執(zhí)延的衣領,開心的將小臉窩在粑粑的脖頸處。 溫熱細嫩的臉蛋貼在費執(zhí)延的肌膚上,讓費執(zhí)延不太適應的側過了頭。 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抱著小家伙,費執(zhí)延是真的覺得糯糯是真的很小一個。 估計戳一戳,能把他戳哭出聲。 吳阿姨看費先生抱著小少爺,嘴角不禁露出一個笑,將糯糯還沒喝的奶遞給了費執(zhí)延。 先生,這是小少爺還沒喝完的,他今天晚飯吃的不少,所以奶就只能少喝點。 費執(zhí)延點頭表示知道,一手摟抱著窩在懷里的糯糯,另一只手空出來接過奶瓶。 他在家沒鬧人吧? 想到糯糯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小模樣,費執(zhí)延抬眸問道。 吳阿姨嘆了口氣,如實向費執(zhí)延說:小少爺見你走了,哭著要追,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呢。 當然,下午醒來沒見到洛少爺,糯糯也差點哭起來。 只不過吳阿姨害怕費先生覺得糯糯太愛哭,就沒說那么多。 她在這里待了一天,也了解了不少情況。 費先生雖然面冷,但卻收養(yǎng)了三個孩子,如今更是又帶回來了更小的糯糯。 大少爺和二少爺在外面忙,如今家里就只有糯糯和費洛在。 吳阿姨私心里是偏向乖巧可人的糯糯,所以并不希望費先生討厭糯糯。 畢竟都不是親生的,費先生萬一不順心,再把糯糯送走了就不好了。 費執(zhí)延聽了吳阿姨這話,倒是沒怎么懷疑地點了下頭。 正好糯糯也喝完了奶,睜著清澈的眸子,舉著奶瓶給爸爸: 沒呀,喝、喝呀! 費執(zhí)延看他這幅砸吧著小嘴、能干八瓶奶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捏了下他的小臉。 還喝,真是不讓人省心。 糯糯被捏紅了小臉,還沒有甜甜的奶喝,不禁委屈地抿了下自己的小嘴。 不叭,喝呀! 費執(zhí)延知道糯糯已經吃了兩個小包子半碗南瓜粥和半瓶奶,小肚子也已經鼓了起來,便直接將東西都撤了下去。 跟吳阿姨去玩一會兒,費洛,你跟我上來。 費執(zhí)延將糯糯遞給吳阿姨,轉身看向費洛時,眼眸霎時冷了下來。 費洛站起身,安靜地點了點頭,跟在費執(zhí)延的后面上了樓。 糯糯看哥哥和爸爸都上去了,啊啊的伸著小手,小腦袋跟著兩人的方向轉,直到看不見人了,才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第8章 磕傷 費洛在樹林里傷了幾個小混混的消息,原本不該驚動費執(zhí)延這個議會長。 可誰讓費洛是費執(zhí)延的養(yǎng)子? 所以在接到報案之后,這個案子就一路遞到了費執(zhí)延的辦公桌上。 費執(zhí)延看見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驚訝。 和上面的兩個哥哥不同,費洛在這個家的存在感,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費洛天生就有情感缺陷,很多事情都無法感知到,所以就顯得格外疏離孤僻。 他安靜沉默,就像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玩偶,按部就班的做著所有事情,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 因此他的出手,才讓費執(zhí)延覺得訝然。 費執(zhí)延覺得碰上這種事情,沉默離開的才符合費洛的性子。 而且,費執(zhí)延想到云城城長和自己報告的,那幾個小混混下身的男性特征全被割掉的事情,臉色就不由得變了下。 費洛,你應該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什么。 費執(zhí)延語氣冷淡,甚至還帶一點警告,絲毫沒有因為費洛小孩子的身份而溫和幾分。 費洛聽見費執(zhí)延的聲音,似乎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眸中帶了點懼意,輕輕點頭。 記得。 費洛的聲音和他可愛正太的外表不同,帶著微微的沙啞,像是砂石磨過一般,有些刺耳。 這大概源于他長期不與人說話,導致聲帶都變啞了。 費執(zhí)延靜靜的盯著費洛,語速緩慢:在我掌控所有洲之前,不準做任何壞了我計劃的事情。 費洛點頭,看了費執(zhí)延一眼,隨即又低下了腦袋。 費執(zhí)延對這個養(yǎng)子沒什么感情,囑咐完之后就擺了擺手,讓費洛先離開。 在費洛走到門口的時候,費執(zhí)延忽的想到樓下的小團子糯糯,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