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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人就是這么奇怪吧。 費執(zhí)延用手撐著下顎,看著捧著奶喝的津津有味的糯糯,嘴角微微輕勾。 倒是挺好養(yǎng)活。 廚師端著盤子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和諧的場景。 看來費先生這是不生氣了。 也是,廚師想,這小娃娃長得這么白嫩可愛,換誰能氣的起來? 廚師將餐盤放下來,笑呵呵的開口:費先生,我給小少爺準(zhǔn)備了玉米羹和小包子。 費執(zhí)延看著餐盤里的東西,眉頭皺了起來。 他才兩歲,能吃這些嗎? 費執(zhí)延看著坐在寬大椅子上,顯得小小的、奶呼呼一團的糯糯,不明所以的看了廚師一眼。 廚師頗有些哭笑不得,和費執(zhí)延解釋了一下兩歲孩子該吃的東西: 先生,兩歲的小孩已經(jīng)可以吃清淡軟乎的食物了,只喝奶營養(yǎng)不太能跟得上,而且也容易餓。 費執(zhí)延眉頭還是沒有松開,但是廚師是專業(yè)的,他也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糯糯沒聽見廚師的話,他的小眼神早就落在桌上的小包子上。 香香的包子味引得糯糯的小鼻頭不自覺動了動,包子里面的rou香隱隱透了出來,像個迷人的小妖精,勾的糯糯長大了嘴巴,流出亮晶晶的口水。 吸溜了一下口水,糯糯伸長了小胳膊,努力的想要拿到包子。 桌子僅僅比糯糯高了半個頭,他伸長小手,在桌子上摸呀摸,好半天才拽到一個盤子,小倉鼠藏東西似的,連盤帶包子都拽到了自己懷里。 費執(zhí)延剛和廚師說完話,轉(zhuǎn)頭就看見糯糯抱著包子,啊嗚一口,就咬掉了大半個。 費執(zhí)延眼皮一跳,將盤子從糯糯手中抽出來,捏著糯糯的小臉。 他怎么吃這么多?不會噎著吧? 費執(zhí)延動作略顯慌亂,捏著糯糯的臉頰沒讓他咽下去。 廚師看著向來謹(jǐn)慎冷靜的費先生這么手忙腳亂的,心底的那份疏離感一下子淡了不少。 看來就算是再怎么強大的男人,都要在小寶寶面前低頭。 沒事的費先生,這個包子小,而且我蒸的很軟,不會有事的。 聽了專業(yè)人士的話,費執(zhí)延才放開了糯糯的小臉,重新坐了回去。 糯糯一臉懵的被放開,嚼吧嚼吧嘴里香的不可思議的包子,眼睛瞬間放光,好吃的小腳都在空中亂晃。 費執(zhí)延則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剛想讓糯糯慢點吃,就看見管家領(lǐng)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先生,這是吳阿姨,有二十多年的保姆經(jīng)驗,您看看如何? 管家的話音剛落,吳阿姨就忐忑的上前了一步。 吳阿姨看著面前俊美無斯的男人,心臟緊張的怦怦直跳。 以前她可是只在電視的新聞上見過費執(zhí)延云洲最高議會長,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看見真人。 而且自己還要再這里工作,這么一想,吳阿姨的心臟就跳得更加激烈,生怕自己表現(xiàn)的不好。 先留下試試。 費執(zhí)延眼神在吳阿姨身上掃了一圈,眼看時間不早,干脆一錘定音。 在場的幾人聞言都松了口氣。 管家給費執(zhí)延拿來了西裝外套,站在一旁等候:先生,車已經(jīng)停在外面。 費執(zhí)延點了下頭,看了眼還沉浸在吃包子的幸福中的糯糯,難得的朝吳阿姨囑咐了一句: 好好照顧糯糯。 吳阿姨急忙點頭,目送著費先生離開。 聽見外面車輛發(fā)動離開的聲音,吳阿姨才小聲的說了句: 費先生和電視上一樣嘞,怪神氣的。 廚師樂呵呵地點了下頭:費先生是大人物,每天和其他洲的議會長打交道,肯定氣勢強,不過先生一家人都挺好的,你待幾天就知道了。 吳阿姨略生疏的笑了笑,轉(zhuǎn)頭看著還在吃包子的糯糯,眼神里不禁多了幾分慈愛。 她干了這么多年保姆,還是頭一回見這么漂亮的小寶寶。 吃東西也香噴噴的,一點都不吵鬧。 糯糯幸福地咽下嘴里的包子,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他攤了攤手: 沒、沒啦! 吃飽的糯糯舔舔自己的嘴巴,想轉(zhuǎn)頭找爸爸,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只剩下自己和一個女人。 爸爸呢?糯糯歪著頭尋找。 找了好一會兒,糯糯都沒有看到爸爸的身影,心底開始慌了起來。 呀呀! 糯糯扭著小身子,想要從椅子上跳下來,去找爸爸。 吳阿姨看見糯糯危險的動作,趕忙上前,將他抱在一旁低矮的沙發(fā)上。 雖然吳阿姨是個陌生人,但是眼神慈和,身上的味道也干凈好聞,糯糯被她抱著,倒是沒有太過掙扎。 吳阿姨看見小孩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雖然眼里泛著水汽,卻并沒有大吵大鬧,只是眼睛里透出了不安迷茫,她的心立刻就軟了下來。 長得乖巧可人,性子也軟乎討喜,真是怪招人疼的,吳阿姨想。 兩三歲的小孩正是粘人的時候,一刻都離不開家長,但是他們也已經(jīng)開始明白道理,只要好好和他們交流,他們未必就什么也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