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修閑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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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轉了一個小圈,又一次面向皇甫建。 在皇甫建和吳海眼里,月烑不過是邊說邊踱步轉圈,順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叫做真實之鏡秘錄的書。 月烑笑了,她知道自己瞞過了敵人的眼睛?!八哉f你使用的非常手段既不是丹藥,也不是法寶。那就只能是功法了?!?/br> 她稍稍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我曾經在一本秘錄中看到過關于搜魂術的記載,不過書中說那是魔道功法,而且已經失傳了……” 司徒巽和蕭杰大驚,果然是魔道功法! 月烑看著皇甫建,語氣波瀾不驚:“皇甫少主可否解釋一下,赤陽谷何時練起魔修的功法了?” 皇甫建眼中露出兇光,這個月烑必須死! 突然,月烑身前的生死書亮起淡金色的光芒,立刻在半空打開了一個風刃陣。 天空中疾風如刀,將皇甫建和吳海周圍的樹枝紛紛切斷,一時間漫天都是飛枝落葉。兩人一邊躲避風刃,一邊躲避樹枝,只得落到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月烑已經撤掉了金剛護體陣。雙手向下,將靈力注入了地面的一個陣眼??谥泻暗溃骸艾F在!” 隨著轟轟的震動,從地下竄出十幾根粗壯的藤條,將落在地面的皇甫建和吳海緊緊地捆了起來。 而司徒巽和蕭杰也已經出手,向著吳海攻去。 吳海運轉功法,周身亮起綠色的光芒。捆在他身上的藤條竟似被馴服一般,從他身上退了下去。 司徒巽一劍揮出,高喊:“木靈根,是皇甫拓!” 蕭杰那邊已經運起天雷咒,將一個雷球向著皇甫拓砸了過去,“筑基中期!這下有的打了!” 月烑顧不上那邊三人的戰(zhàn)斗,只專心壓制皇甫建。 地面上的陣法是她提前布下的九連木縛陣,屬于疊加陣法。雖然不及萬木虬龍陣的威力,但已是她能使用的限制陣法中最強的一個了。 只可惜皇甫拓是木靈根,九連木縛陣困不住他。不過無所謂,她主要的目的是限制皇甫建的行動。 皇甫建怎么也沒料到自己一個筑基后期居然被一個筑基初期的小丫頭困住了,他狠狠地盯著浮在月烑面前的生死書?!澳菚悄愕谋久▽??” 月烑笑著反問:“難道你以為是真實之鏡秘錄?” 皇甫建恨得牙根直癢,“這法寶可以開陣?” 月烑心中好笑,她怎么說實話?不過既然人家問了,假話還是要說上幾句的:“只有輔助功能罷了,捆住你的法陣是我提前在這里布下的?!?/br> 她這話半真半假,風刃陣是生死書直接開啟的,九連木縛陣卻是她提前布下的。 皇甫建對她的話沒有懷疑,因為他不相信一個筑基初期的小丫頭能隨手開出個陣來捆住自己?!澳銢]將提前布陣的事情告訴杜明和楚凌煙,看來你們也不怎么相信彼此???” 月烑聳了聳肩,“睡不著覺突然想到的。幸虧沒說,不然豈不是被你的搜魂術看到了?” 皇甫建冷笑一聲,掌心冒出火焰,瞬間燒上了藤條。 月烑感到靈力不支,筑基后期的力量太強,九連木縛陣快不行了。 扭頭看去,司徒巽和蕭杰還在跟皇甫拓纏斗。 她一揚手,取出一張寒冰陣的卷軸朝著皇甫建拋去。 皇甫建使用火焰術試圖燒毀藤條,本來已見成效,卻突然腳下生出寒冰,將他的身體和藤條一起凍了起來?;鹧媸艿胶膲褐?,也漸漸熄滅。 他怒吼道:“臭丫頭,有本事你放了我,咱們打上一場!” 月烑看他跟看白癡一樣,“沒本事,不打?!?/br> 皇甫建怒道:“你還真以為這寒冰陣能困住我嗎?!” 說著,他再次放出了火焰。這一次使出全力,試圖將寒冰和藤條一起燒毀。 雖然水克火,但修為差距實在太大,寒冰陣終于還是消融開?;鹧嫘苄埽_始灼燒藤條。 月烑再次催動陣法卷軸,又一個寒冰陣放了出去。接著,她放棄了九連木縛陣,開始抬手結印,又打出一個寒冰陣。 皇甫建不停地燒,月烑不停的放,一時間僵持起來。 媽的,有完沒完!皇甫建在心里暗罵。他一向習慣直接動手、正面硬碰,還是第一次這么憋屈,被困的半天動不了窩。 另一邊,隨著一聲巨響,皇甫拓倒在了地面上。前胸有一道深深的劍痕,身上還有未散去的雷電劈啪作響。 意識消散之前,他看著皇甫建的方向。也不知是擔心少主安危,還是恨皇甫建非要與所有訪客為敵。 看到皇甫拓死去,皇甫建奮力一震,一團紅光從他體內涌出。身上的寒冰瞬間消融,化作水汽。 此時的月烑已經用盡了所有靈力,半跪在地上喘氣。 一道劍氣如驟風突至,阻住了皇甫建撲向月烑的身形。 與此同時,蕭杰的雷球也砸向了皇甫建。 皇甫建被月烑困了半天,此時只想親手撕了月烑,如何能容忍有人阻攔?當下運起赤焰掌,與兩人戰(zhàn)做一團。 司徒巽確實稱得上是劍修天才,十三歲便已凝練了凌風劍意。出劍疾迅,劍勢如風。 而蕭杰的天雷咒也已小有所成,雷光隨掌而動,紫光凜凜。 皇甫建的赤焰掌更是威力無比,落掌之處山石崩裂、火光沖天。 紅、橙、紫,三道光芒在白樺林中交錯穿梭。颶風卷著雷電與火焰,將山林掠盡。一時間林木斷裂、燃燒、刮起,煙霧與殘枝落葉隨著三人的動作流轉,將整片山林破壞殆盡。 此時的司徒巽和蕭杰已經有了一些默契,雖然略處下風,但也算能夠勉強支撐著與皇甫建周旋。 月烑盤坐在地上,一邊恢復靈力,一邊觀察戰(zhàn)局。 筑基后期畢竟是筑基后期。十幾個回合之后,司徒巽與蕭杰漸漸不支。 皇甫建雖然性情狂妄輕敵,但戰(zhàn)斗經驗明顯比二人豐富。壓制兩人之后卻不追擊,反而轉身撲向了月烑。 蕭杰大叫:“小心!”隨即使出天雷咒轟擊皇甫建。 皇甫建輕松地避開了雷球,繼續(xù)奔向月烑,掌心已經集聚靈力,紅光熠熠。 月烑一動不動地盯著皇甫建。 三丈、兩丈、一丈! 突然,司徒巽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用劍意鑄起了一道防護。 幾乎是同時,皇甫建的赤焰掌擊出,紅光與橙光相撞,靈力迸發(fā)。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赤焰掌擊穿了劍意防護,狠狠地打在了司徒巽的肩頭,將少年擊飛了出去。 光芒散去,皇甫建終于還是站在了月烑的面前。他看著少女的眼睛,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而月烑依舊是一動不動,雙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敵人,仿佛是在等待著早已預料的結局。 山風吹過樹林,發(fā)出鬼魅般的嗚咽。 第39章 埋藏了八年的真相 龍驤的自白 月烑一動不動, 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皇甫建看著眼前的獵物,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就在他準備舉起右掌,輕松擊碎獵物頭顱的時候, 月烑身邊的生死書閃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與此同時, 皇甫建的腳下生出冰晶,身后竄出兩條藤蔓。木縛陣與寒冰陣同時開啟, 藤條將他的上半身緊緊束縛,而寒冰則凍住了他的腿腳。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月烑不使用靈力也能開陣!之前沒有行動都是裝的, 只為了誘他落入陷阱!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皇甫建就感到后心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雷球從后面擊中了他, 紫色的雷電正落在他的后心。 他憤怒地大吼一聲, 周身紅光暴漲,掙脫了藤條與寒冰的束縛,毫不猶豫地逃離了戰(zhàn)場, 沒有半刻停留。 剎那之后, 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便再度開啟了寒冰陣與木縛陣, 而新生出的冰晶與藤條都被飛來的雷球擊得粉碎。 蕭杰想要去追,卻被月烑攔住。 蕭杰急道:“為什么不追?皇甫建中了天雷咒,應該傷的不輕,咱倆二對一肯定能贏!” 月烑白了他一眼, 說道:“我靈力耗盡,你也消耗不少, 而且皇甫建未必沒有后手, 你憑什么肯定能贏?” 蕭杰一愣, “反正你沒靈力也能開陣……” 還未說完, 他便琢磨了過來,沒靈力開陣必然不是無限度的。又想到皇甫建那些詭異的魔道功法,雖然不甘,但也只能放棄了追擊。 此時,司徒巽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正面受了一掌,胸前一片血漬夾雜著燒傷的痕跡,觸目驚心。還好劍意抵消了部分掌力,沒有傷及心脈。 月烑看著他,心情有些復雜。從來都是她站在別人前面,沒想到也有被擋在身后的一天。 她一面感激司徒巽,一面又覺得這小劍修性子太直,有空得開導開導。畢竟給人擋災不是好習慣,別哪天把命搭進去了。 司徒巽看向了亂草堆里躺著的楚凌煙,這次任務是師伯為師姐爭取的,說師姐心思太多有礙劍道,希望能在真實之鏡中有所領悟,如今只怕師伯要傷心了。 月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道:“你師姐的尸體應該已經回去了,節(jié)哀吧。” 司徒巽點了點頭。 蕭杰問道:“現在怎么辦?皇甫建會不會再來?不然咱們一起回姬府,等司徒養(yǎng)好傷再去找皇甫建算賬。三對一,咱們肯定能贏!” 月烑抬起頭。曾經沉靜的白樺林此時已經凌亂不堪,幾只烏鴉飛過,發(fā)出呱呱的叫聲,無限凄涼。 她望向遠處的官道,說道:“不,我們現在就去結束這一切?!?/br> 八名訪客入鏡,如今只剩下了四人,該回去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官道上的場面并不比白樺林中好多少,甚至更加血腥。 馬車歪倒在路邊,沒有卸下車轅的馬匹躺在血泊里不時抽動,幾具下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面,其中一具尸體正是姬夫人的丫鬟小桃。 姬夫人緊緊地抓住姬霞的胳膊,身體不住顫抖。 七八個家丁手持鋼刀將兩人圍在中間。而領頭的,正是龍驤。 月烑有點兒懵,龍驤不是來勸阻姬霞出家的嗎?難道不應該是有情郎苦苦哀求的畫面嗎?怎么變成強盜打劫了? 此時的龍驤哪里有半分癡情的樣子?簡直就是個面目猙獰的兇手。 ……等等,他確實是兇手??! 想到這里,月烑連忙沖下了山坡,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擋到了姬霞的前面?,F在姬霞還不能死! 蕭杰大叫一聲,想跟著沖過去,卻被司徒巽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