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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疆王城雖然不如我離洛都城恢宏壯觀, 但城中百姓自釀的奶酒是真的不錯,酒性不烈,我差人送了幾壇回來, 母后可嘗過了? 太后輕輕搖頭:哀家不喜歡那些辛辣的東西。 其實(shí)是酒就那么幾壇, 她不舍得入口。 墨言姑姑微笑,并不說破。 蒼翊與墨言姑姑對視一眼, 也是心照不宣。 端起桌上清茶,他抿了一口,抬眼見太后正看著他欲言又止,便猜到她想說什么,無奈道:母后可是想問他的事? 太后一怔, 倒更是不好開口了。 遲疑了良久,她終是嘆了一聲道:哀家知你對他用心, 可那人畢竟是男兒身,你若實(shí)在不肯另娶,便納一房妾室,留個后便可 母后。蒼翊輕聲打斷她。 太后不語, 等著他的回答,又或是試探他的態(tài)度。 不料蒼翊卻笑了笑道:您相信前世今生嗎? 直到午后未時末,蒼翊才從棲鸞殿中出來。 他今日告訴太后的事,沒有說與任何人聽,不論信與不信,太后今后也一定不會再逼他。 或許太后一開始就沒想過能說服他,只是懷著僥幸,勉強(qiáng)一提罷了。 能為一個人舍棄所有權(quán)勢榮華,為他不顧一切的以身涉險,又怎么可能會為了后嗣而負(fù)了他? 知子莫若母,反之同理。 蒼翊執(zhí)意同一男子廝守,他自然清楚太后在擔(dān)憂什么。 皇室本就子嗣不多,雖有太子重歸朝堂,可其他幾位,二皇子蒼邵因皇子妃暴斃而一蹶不振,三皇子蒼離更是自盡于大理寺監(jiān)牢。 一國皇室,子嗣凋零,太后憂心也是常理。 可子嗣少于國而言未嘗不是優(yōu)勢。 沒有子嗣也就沒有多余的紛爭。 事有后果,必有前因。 前世他因一人而盡失所有,今生同樣因一人而得到了所有。 如果沒有南宮若塵,蒼翊不會與蒼離為敵。 如果不是為了對付蒼離,他們不需要召集江湖勢力,也根本不會引醫(yī)圣左彥來到頤都,當(dāng)今太子體內(nèi)的蠱毒也不可能被解,東宮之位還是會落在蒼離手里。 可今生因?yàn)樗膮⑴c,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yùn)。 蒼燁與蒼離,注定了只有一個人能活。 他也只是順勢而為,求得自己想要的,同時成全了別人想要的。 從棲鸞殿一路走向?qū)m門,路上是不會經(jīng)過東宮所在的,可他卻在自己的必經(jīng)之路上,見到了本該待在東宮里的人。 蒼燁還未脫下一身太子朝服,面朝宮門的方向負(fù)手而立,倒似特意等在這里似的。 太子殿下。 走近的時候,蒼翊不冷不熱的喚了一聲。 蒼燁回身,他一個人候在此地,屏退了所有侍衛(wèi)宮人,是以現(xiàn)在一條長長的巷道里,就只有他們叔侄兩人,他并未多言,忽然俯身拱手,對蒼翊深深地行了一禮。 蒼翊淡淡挑眉:太子這是何意? 蒼燁緩緩起身,臉上沒了素有的淺笑,認(rèn)真的看著身前的人:其一,謝皇叔援手北疆,救我離洛國民于水火。 其二? 蒼燁直視他一雙鳳眸,片刻后一笑道:其二,侄兒是來請罪的。 他說的無奈,卻也知道是自己觸了逆鱗理虧在先,原本以為蒼翊回到頤都當(dāng)日就會去他的太子府問罪,他等了兩日也沒等到任何消息,只能自己等在皇叔出宮的路上了。 他心懷歉意,卻聽蒼翊道:道謝也好,請罪也罷,本王可不需要這些虛禮。 蒼燁微怔,轉(zhuǎn)而恢復(fù)了他慣有的姿態(tài):哦?那不知道皇叔想要什么? 蒼翊道:本王聽說,你在城外有一座溫泉山莊。 兩人對視,他眼中的明示不能再明顯。 蒼燁微怔,繼而識時務(wù)道:侄兒明白了。 于是當(dāng)日下午,那座溫泉山莊的地契,就被送到了翊王的府中。 蒼翊回府時,南宮若塵并不在竹意閣里,他一路尋到冰窖,在安和公主的冰棺前,找到了那幾乎與冰室同化為一體的人。 南宮若塵獨(dú)自一人站在冰棺前,用手指輕輕拂去冰棺上重新凝結(jié)的冰屑。 如今這樣看著,他已經(jīng)不會再有心痛之感,這是他兩輩子的執(zhí)念,在聽到蒼離身死的那一刻,化不去的執(zhí)念便也跟著釋懷了。 身后有人靠近,他還來不及轉(zhuǎn)身,一攏狐裘就披在了他的手上,隨后一雙手繞過他雙肩,覆在了他身前。 待了多久了? 南宮若塵縮回自己撫著冰棺的手,口不隨心道:沒多久。 蒼翊便輕斥道:胡鬧。 說著把他已經(jīng)凍得冰冷的手捂進(jìn)手心,用自己的手心給他取暖。 南宮若塵沒有掙脫,微微側(cè)頭與他臉貼著臉,問:在宮里,說了什么? 蒼翊便輕笑道:母后說要給我納妾。 見他話也不說就要掙脫,蒼翊忙又擁緊了他,貼在他耳畔說:我拒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