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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珩喊:“二丫!” “嗯嗯嗯!”展言讓他嚇一跳,馬上回,“在呢在呢!不難過,來抱抱……” 江少珩哭笑不得:“我晉級了?!?/br>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寂靜,展言沉睡的大腦花了半分鐘才消化完這四個字,然后他叫起來:“那你干嘛——誒臥槽!你有病吧江少珩!” 江少珩笑了,展言沒好氣:“你就不能明天跟我說——”他的話音被一個哈欠打斷,“我快累死了?!?/br> “回北京了?” “嗯。”展言輕輕翻個身,“家里都沒人了。” 段平霞沒跟著他回來,江少珩在香港。本來還熱熱鬧鬧的一個家,現(xiàn)在又只剩下他和貓了。以前他都讓展昭睡床,段平霞在的時候不讓。今天他打開房門想放展昭進來,孩子傲嬌地晃著尾巴走了,不稀罕了。 江少珩感覺他有些小小的幽怨,跟他報備似的:“我還得在香港留一周?!?/br> “留唄?!闭寡苑笱艿煤埽C明那什么幽怨都是江少珩自作多情,他困得只想接茬睡覺,“你比你的?!?/br> 江少珩又道:“再晉級就去歐洲了,比三輪呢,我得在外面一個多月。” “嗯。”展言已經(jīng)放松下來了,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去唄。” 江少珩:“……” 這怎么回事,一點兒都不在乎的嗎? 展言又打一個哈欠:“反正我馬上就進組了,你回來我也不在家?!?/br> 江少珩扭扭捏捏的,又不肯承認自己對比賽緊張,又不肯承認其實是他想展言了,哼哼半天也沒組織出什么有意義的話,展言已經(jīng)又要睡著了。 江少珩只好道:“我碰見楚楚了?!?/br> “嗯。”展言接著敷衍,然后一陣簌簌地響,他從床上坐起來了,“???” 合著是大半夜專門來嚇人了,一句比一句驚人,就不打算讓他好好睡了。 “她也在香港?”展言想到了什么,“她不會是……” 江少珩把經(jīng)過簡單地給他講了一遍。也提到了蘇俐來看他比賽的事,但是等他演奏完,蘇俐已經(jīng)走了。他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江楚看起來非常不對勁,但她不愿意說,只是一再跟他強調(diào)她沒事,結(jié)束了,她要回Hannah身邊。江楚甚至不愿意留下來陪江少珩再比一輪,第二天就買了機票回柏林了。不過她承諾,如果江少珩接下來去歐洲比賽的話,她會全程到奧地利陪同。維也納到柏林很近,飛機才一個多小時,他還可以去江楚家里看看。 江少珩聯(lián)系了蘇俐,也沒有追問她跟江楚之間的事,只是想探望一下。不管怎么說,從小蘇俐都待他不錯,現(xiàn)在蘇俐生病了,他于情于理都不能當(dāng)做不知道。但是蘇俐委婉地謝絕了他的好意,說她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希望江少珩專心比賽,取得一個好成績——信息措辭十分正式,像一封完整的書信,帶著舊時代人的莊重和體面。江少珩只好作罷。 展言聽完,也只有嘆氣,慨嘆無數(shù),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從來不覺得蘇俐和江楚是“合適”的一對,可是真的到了這個結(jié)局,他也替她們難過。愛情確實會隨機發(fā)生在任何人之間,無分性別種族階級和老幼,但能不能愛下去,卻每一條因素都至關(guān)重要。 “她現(xiàn)在不生你的氣了吧?” 江少珩猶猶豫豫的:“應(yīng)該不……了吧?” “她為什么跟你也吵成這樣???” “因為……”江少珩有些羞恥,把臉埋進枕頭里,聲音悶悶的,“我說如果她找的不是蘇阿姨,也許mama也能接受了。” 展言:“……” 展言:“她現(xiàn)在還愿意理你是真的愛你?!?/br> 江少珩無奈:“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br> 當(dāng)時就是一時情急,江楚先不講道理,非說金小敏偏心他。江少珩又委屈又傷心,才這么口不擇言。事實證明江楚是正確的,無論她找的是不是蘇俐,金小敏就是不愿意接受。她就是江少珩那個朋友所說的,認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雙性戀”的人。就連她當(dāng)時對于江少珩的“接受”也帶著一種息事寧人的虛偽,只是為了展現(xiàn)她的“開明”而擺出來的一個姿態(tài),等到江少珩真的跟展言復(fù)合的時候她就裝不下去了。他后來才明白自己當(dāng)時對江楚的這句話有多么高高在上。但江楚沒跟他聊這個,他們倆之間很多事情不用非拿到臺面上說出來。 展言有些扭捏,又問:“那……她還生我的氣嗎?” 江少珩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江楚為什么要生他的氣,然后才明白過來他還是為了當(dāng)初的事情在虧心。 “她就沒有生過你的氣,”江少珩笑了一聲,“別想多了?!?/br> 展言便也笑了,說的也是。人只會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懷恨在心,江楚以前跟他關(guān)系還不錯,但也就是不錯,她會恨金小敏甚至?xí)藿夔?,不會恨展言?/br> 但也因為如此,展言是不能跟江楚這么“不用說出來”就將往事揭過的。 “我還是應(yīng)該正式跟她道個歉?!?/br> 江少珩提醒他:“她不一定回?!?/br> “我說我的,”展言特別平靜,“她原不原諒是她的事?!?/br> “行吧?!苯夔耠S他去,琢磨著江楚要是真的不回,自己回頭再跟她說說。 電話打到這兒,江少珩一句都沒說比賽緊張的話,卻又莫名被展言的聲音安撫。沒說兩句他先困了,膩了兩句就自己去睡了。反倒是攪得展言再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了幾下,干脆爬了起來,先給自己弄了點兒吃的,然后給江楚發(fā)了一條信息。信息不長,但他刪刪改改,寫了挺久,想顯得盡量真誠一些。寫完天都快亮了,他再給展昭開個罐頭,去琴房折騰了一會兒。《和諧廣場》那首歌現(xiàn)在音也錄了MV也拍了,粉絲那邊也開始預(yù)熱了,就等著按日程發(fā)布,他還有兩首新歌沒寫完。但彈了一會兒琴也沒靈感,展言坐在琴凳上開始翻朋友圈,看到索尋半夜發(fā)了一條,是路燈下的一塊路牌,但是地上映出了兩個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