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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么?”展言一邊問一邊第無數(shù)次點進跟東苔的聊天框里,并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有回復(fù)。他把手機揣起來,有點焦慮用指關(guān)節(jié)地刮自己的眉峰,原本清晰的眉線讓他揉得像柔光濾鏡開得太大。 江少珩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有心思在想晚餐,伸過手,安慰地在他手腕上突出的骨節(jié)處輕輕摩挲了兩下。 “別擔心?!彼参苛艘痪?,但是有些軟綿綿的,聽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來上海之前展言已經(jīng)安排過了,他覺得江少珩那個讓東苔來他身邊工作的主意挺好的。他跟江少珩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小萊一個女孩子照顧展言不是很方便,陳芳芝原來還招過一個男助理,但是展言當時去拍戲還找了單獨的妝造,就讓人吐槽排場太大。再加上那個男助理根本比不了索尋,展言用得不順手,就不要了。他便想著那就先讓東苔來給他做助理吧,被江少珩提醒,東苔來了的話也是“女助理”。 展言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心里還是把東苔當成男人,惹得江少珩給他上了好一會兒課,都上升到尊重不尊重了,展言只好作罷。 再盤下來,商務(wù)的活兒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東苔沒有這個人脈。還剩下的就是宣傳和公關(guān),都是立欣給的人,江晏現(xiàn)在趁他“暫緩”,都撥過去給羅嘉熠干活兒了。照理說這個空是正好的,但展言總有些不愿意,覺得要是把東苔放進公司,按宣傳給開工資的話就有點兒少,東苔又沒有工作經(jīng)驗,可能最多開到一個月四千——還不夠她在北京租房,更別說她那些藥的費用。不如放到他身邊,工資可以隨便開。 但兩個助理都是女的,說出去實在不好聽,陳芳芝也不會答應(yīng)。 江少珩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展言那個所謂的“工作室”只是一個官方宣傳號,他其實根本沒有從立欣獨立出來注冊過工作室。不然這個時候就可以招東苔過去運營工作室,工資方面也就不用受制于立欣的規(guī)定。江少珩極度不能理解,展言紅了四年竟然都沒有去注冊工作室。他記得以前霓裳的藝人基本都是剛火出來就立刻組了獨立工作室。說來說去,還是展言跟立欣捆綁太深度了。立欣站穩(wěn)腳跟是靠遲也,真正坐大則是靠展言,陳芳芝可能從來也沒想過會有今天。從利益上來講他們跟公司沒什么沖突,就是嚴茹容不下陳芳芝了。 說到后來也跑了題,展言跟江少珩慨嘆,怎么權(quán)力兩個字就這么讓人放不下。江少珩卻只道,以后你和陳芳芝應(yīng)該不會鬧這種事。說得展言心里怪不舒服的,居然也沒什么信心答應(yīng)。他只是還沒想過這么遠。 “那就先把人請來,”展言最后下了決心,“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工作室和公司都注冊一下?!?/br> 昨天他前腳剛跟陳芳芝說完這事兒,晚上江晏就給江少珩來了電話。江少珩面對姑姑那是一問三不知,展言看著他接這個電話,只覺得更有必要讓東苔過來——他身邊都漏成篩子了,還有江晏不知道的事兒嗎? 忐忑到晚上,索尋先過來了。展言叫了客房服務(wù),山珍海味把套房外間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他們卻一點兒都沒動。展言覺得自己以前去試戲都沒這么緊張過,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害怕看見變成女人的東苔?他又不是沒見東苔穿過女裝。 但是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展言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還是驚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女人很美,如果不是因為展言已經(jīng)知道了她就是東苔,他可能根本不會認出來。她并不是展言想象中那種很風塵氣的打扮,相反,她穿得十分“見得了光”。長發(fā)及腰,上半身一件緊身的小短裝,突出胸|部的曲線——展言很本能地把視線移到了她胸口,天曉得他看“一般”女人的時候都不會這樣低頭——下半身則是穿著軍綠的工裝長褲,露出一截纖瘦的腰,把腿拉得老長,斜挎一個名牌的小包。妝容濃艷精致,睫毛密得像兩排羽扇,唇上用了歐美式的畫法,飽和度很低的rou粉涂出了原本的唇線之外,好像整張臉上就只有這兩篇豐厚的嘴唇。 那嘴唇原本是笑著,風情萬種的。看到開門的人那一剎那,也愣住了。 沉默。東苔的眼睛睜得很大。展言注意到她的美瞳還帶著形狀,瞳孔是心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他想笑一下,可是臉上的肌rou卻完全不受控制,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他們就這樣僵在門口,四目相對地看。東苔臉上的震驚慢慢消散了,轉(zhuǎn)而變成恍然,最后變成一種質(zhì)地生硬的冰冷。憤怒,漠然。 “怎么是你?”她問展言,然后視線越過了他的肩頭,看見了另外兩個人,于是譏誚地笑一聲,“喲?這可不興團購拼單啊。” 索尋往前走了兩步,跟她打了個招呼:“嗨?!?/br> 東苔沒“嗨”回去。展言做了個請她進門的姿勢,她便挺胸直背地走了進來。那姿態(tài)稱得上曼妙,下巴昂得高高的,仿佛巡視著他們?nèi)?,視線最后落到了索尋身上,有些尖酸地說:“我小看索導(dǎo)了,還以為你們獨立電影人都自己玩兒自己的,沒想到還認識這么大的腕兒啊?” 看來這幾年她真的沒有關(guān)注過自己的動態(tài)。展言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在她身后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也就認識這一個?!彼鲗ひ膊簧鷼?,笑著跟她解釋,“我以前是展言的助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