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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呀!” 倒是也合理。林至愷回憶了一下那天兩人合奏《波西米亞狂想曲》的情形,那默契,那氛圍, 就跟世界上沒別人了一樣。他也是讓后來那些事兒弄昏了頭, 竟然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要說之前, 林至愷對江少珩這個“前男友”是有點兒意見的。說句不好聽的,分是他要分, 吊又是他吊著, 這不妥妥渣男么?但現(xiàn)在知道是誰了, 也看見江少珩這沒出息的勁兒了, 林至愷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就這么喜歡他啊……”他怒其不爭地直搖頭, “圖啥呀!” 江少珩實在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頭埋下去,手肘撐在廚房吧臺上,雙手抱拳朝他拜了拜:“饒了我。頭疼?!?/br> “該啊?!绷种翋饹]好氣地埋汰他,“讓你糟踐我的酒?!?/br> 說歸說,還是轉(zhuǎn)過去給他倒了杯解酒的牛奶。 江少珩毫無預(yù)兆地說:“老林,我去你那兒上班行不行?” 林至愷手一抖,差點把牛奶潑了:“什么?” 江少珩很平靜:“我可以做常駐鋼伴,也可以學(xué)著調(diào)酒。每個月你看著給點兒就成?!?/br> 林至愷手里還維持著牛奶瓶口微微傾斜的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確認他不是開玩笑的。 “臥槽。”他臉色變了,“咄”的一聲把牛奶放回吧臺上,“你有病??!” “不是……”江少珩聲音微弱地試圖解釋,“我也不能坐吃山空。” 比起meimei說獨立就獨立的灑脫,江少珩在這方面一直有些心虛。當然,兄妹兩都當藝人那段時間,江楚比他紅,也比他上心,那會兒賺的就比他多,本身就有不少積蓄,所以可以徹底跟家里劃清界限。江少珩呢,光知道消極抵抗,成天當甩手掌柜。再加上拍的都是自己家的戲,那片酬就跟小時候收到的紅包似的,就聽見大人嘴里說“以后都會給你”,實際沒見著幾塊錢。后來紐約那私立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費也不是他能夠“獨立”得起的,直到現(xiàn)在,他25了,也只是勉勉強強在金小敏給他在紐約付完房租的前提下能夠養(yǎng)活自己罷了。 不過搞藝術(shù)的都這樣,要么一點兒沒有進帳,要么身價驚人。江少珩以前從來沒有為此焦慮過,雖然他早就不主動問金小敏要了,但是金小敏怎么可能虧待他。身邊的人也都對他有種盲目的信念感,覺得他早晚是要有大成就的。 但是現(xiàn)在既然決定留在國內(nèi)了,江少珩可以想象金小敏的反應(yīng)。他還是趁早向meimei看齊,先從經(jīng)濟獨立開始。 不過看起來,還不等金小敏發(fā)作,林至愷先不同意了。 “你還真打算不回去了?”他大呼小叫起來,“別呀!那可是紐約交響樂團!你……哎呀!”他一把握住江少珩的肩膀,也不管他宿醉頭疼,咣咣一陣搖晃,“你可是我們?nèi)A人之光??!” 江少珩把他掙脫開:“什么光不光!我回去就一定能考上了?” 林至愷松開手,十分痛心地看著他。 “你看一整個團有幾個亞裔?”江少珩真讓他晃得頭暈,自己揉了揉太陽xue。 林至愷立刻道:“你別栽贓啊,人家不搞歧視,好多年前就有亞裔小提琴首席了?!?/br> 江少珩讓他噎了一下,他哪會不知道這個,考試的時候那首席就坐指揮身邊呢。但林至愷生怕他不知道似的,又補充一句:“雙簧管首席也是中國人?!?/br> “你這么門兒清,”江少珩沒忍住,“你怎么不去考?” 林至愷張口就來:“那人家要是看得上我,我拋妻棄子也得去啊!” 江少珩笑了:“你哪來的老婆孩子?” “別打岔!”林至愷正色起來,“江少珩,你跟我不一樣。你沒畢業(yè)那會兒就拿了休斯頓和洛杉磯的首席offer,紐約的歌舞劇團和芭蕾舞團也都搶著要你……” “那又怎么樣?”江少珩也嚴肅起來,“一個樂團有69個弦樂,16個木管樂,15個銅管樂……”他伸出一根手指,“但就1個鋼琴家?!?/br> 林至愷把他那根手指拍到一邊:“就算考不上這個樂團,你也有別的機會。你留在國內(nèi)干什么?” “照你這么說國內(nèi)的鋼琴家都別活了?!?/br> 林至愷看著他,讓他氣笑了:“不然你以為呢?” 國內(nèi)鋼琴家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國外深造,然后去那些世界頂級的樂團。再次一點的出路是在國內(nèi)演奏,去音樂學(xué)院教學(xué)生,開自己的工作室,給電視劇電影配配樂。再再次的,也有進娛樂圈的。以江少珩的水平,自然是怎么著都有飯吃,但是何必呢?林至愷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舍棄最好的那條路。畢竟,古典樂在中國的市場太小了,機會也太少了。 “怎么著?”林至愷問他,“你還想回去當明星?” 江少珩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現(xiàn)在對他還有沒有“禁令”了,反正當初出事兒的時候,他全平臺的社交賬號,別管是公開的大號還是私密的小號都是一起被封禁的,后來他就沒再申請。不過現(xiàn)在他也不是很想去探究這個“禁令”到底還存不存在了。 “樂團也不定就那么好?!苯夔裾f得很平靜,給他提了一個名字。林至愷知道,這是紐約樂團原本的鋼琴首席。就是因為他離開了樂團,所以這個職位空了出來,引得上百個鋼琴家在搶。樂團首席都是終身制,不過這位鋼琴家年紀也不大,才三十多歲,說厭倦了紐約,要回南方老家了。其實是嫌樂團獨奏的機會沒那么多,他簽了新的唱片公司,也能舉辦獨立的音樂會了,這才選擇了遠離喧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