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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展言勸她,“你說你那么遠,萬一有個啥事兒,我也顧不上你……” “哎喲你快拉倒吧!”段平霞毫不猶豫地戳穿了他,“我在北京,有個啥事兒你就能顧上了?你一年在家?guī)滋彀??別在這兒給我裝孝子了!你媽我身體好著呢!” 展言無奈:“媽……” 段平霞緊接著搶答:“要我來北京也行啊,你現(xiàn)在娶個媳婦給我生個孫子我立馬上北京伺候去!” 展言:“……” 得,又說回來了。 展言還沒表達厭煩呢,段平霞已經(jīng)先不耐煩了:“哎呀我不跟你說!你這孩子真是,我說倩倩他們家的事兒呢你這兒給我東拉西扯的……掛了!” “誒媽,你別去管——”展言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已經(jīng)只剩了忙音。他無語地舉著手機,只能嘆氣,出去的時候看見莊辛蕊已經(jīng)把小火鍋關了,正靠沙發(fā)上玩手機,另一只手隨意地揮著逗貓棒,引著展昭跳來跳去。 “怎么了這是?”她看見展言出來,就把手機放下了,含笑看著他,“跟阿姨吵架啦?” 展言搖搖頭,長嘆一聲,把火重新打開,又往鍋里下了幾片菜葉子。 莊辛蕊看他不準備說,就也沒問,繞回了被電話打斷的話題:“真不來演?” 展言一臉真誠:“檔期真排不開?!?/br> 莊辛蕊抄起抱枕就呼他:“你跟我還來這套!檔期排不開我們等你啊!” 展言笑著躲了一下,一把伸手抓住了抱枕,用息事寧人的口吻跟她說:“吃菜,吃菜?!?/br> 莊辛蕊知道,展言這是礙著情面沒把話說透。之前那三部戲是都挺火的,展言演完律師演總裁,都是冷面精英的形象,女主則一水兒的天真善良,活潑甜美。莊辛蕊這一套讓人罵了好幾年,但就是屢試不爽。只要數(shù)據(jù)好看,平臺還是趨之若鶩,管外界怎么批評呢。 但對于展言來說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沈雁臣那會兒他就是以“冷面”形象給大眾留下了第一個深刻印象,結果這么多年下來了,幾部代表作還是這幅樣子,任誰都得膩味了。更可怕的是,因為他這種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別的本子也不找他了。哪怕不是莊辛蕊的戲,他要么演冷酷殺伐的將軍,要么演腹黑心機的帝王,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這回拿了長風獎以后,對他演技的負面|評價太多,整個團隊關起門來開會,能想出來的招也就是換戲路?!渡诶恰分v清末起義,展言一狠心,準備剃頭去了。 但他從一開始拍戲就跟莊辛蕊搭,也算得上是互相成就。到現(xiàn)在莊辛蕊寫男主角,外貌描寫都是直接照著展言來的。眼看展言這意思是要拆伙,莊辛蕊當然是不太高興的。 “你也覺得我寫那些太俗了,是吧?” “唉!你這……”展言連忙喊冤,“莊老師!我可沒那意思!” 莊辛蕊好一會兒沒說話。她剛出道接項目那會兒,因為江晟的關系,一開始就是寫的正劇、歷史劇,《煙云十四州》也是以權謀戰(zhàn)爭為主線。但有什么用啊,那部戲她被原作者指著鼻子罵魔改,是為了資方的鬧劇背鍋,業(yè)內也不是不知道。但傳著傳著就變成了女編劇不會寫權謀戲了,后來寫偶像劇賣座,就跟坐實了什么一樣。這一點上,她其實也理解展言的困境。但她不一樣,她沒那個心氣去證明什么,也沒必要。如今她賺得盆滿缽滿,還有能力自己挑演員——就這一條,已經(jīng)不知道比圈里大部分同行強到哪里去了。網(wǎng)友罵她寫的傻白甜女主是“厭女”,莊辛蕊也心安理得——厭女就厭女唄,觀眾愛看,那說明厭女的肯定是觀眾啊。她已經(jīng)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跟著網(wǎng)友喊口號的大學生了。 所以這不高興也就一陣兒,莊辛蕊自知就是個編劇,展言愿意合作,那是私底下的情分。她沒有礙著展言發(fā)展的道理,自然不能跟他太鬧情緒。于是也就舉個杯,過去了。 展言這才松口氣,莊辛蕊瞧見他那神情還打趣:“瞧你為難的,我總比平臺那邊好說話吧!” “話可不是這么說,”展言搖搖頭,“我跟他們那是互相利用,沒啥感情,也就不怕傷感情。” 莊辛蕊聽著窩心,嘴上卻不饒人:“喲,展老師跟我還談感情呢!” 展言雙手合掌,拜佛似的朝她拜拜,讓她別臊他了。莊辛蕊又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了他,展昭窩在他們倆中間,肚子里呼嚕呼嚕的,還怪享受。展言伸手擼了擼展昭脖子后面的毛,心里莫名有些感慨。人跟人之間的感情確實挺奇妙的,他以前也沒想到會跟莊辛蕊關系這么好。那會兒剛知道她和江少珩他爸的往事,還覺得心里別扭來著。后來合作得多了,也就來往得多,再加上養(yǎng)貓這一層,到末了,展言讓記者堵了一句沒啥朋友,心里能想起來的竟然只有她。 展言突然問她:“辛蕊姐,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莊辛蕊屈膝坐在他沙發(fā)上,背往后靠,很放松的樣子:“你要是失敗,那沒幾個成功的人了?!?/br> 展言搖搖頭:“我前陣子采訪,記者說怎么感覺我沒有關系特別好的人,我一想,好像我真沒啥朋友。是我做人有啥問題嗎?” 莊辛蕊笑了:“這叫高處不勝寒。” 然后又道:“嗐,你想這么多干什么。你要愿意,有的就是趨炎附勢之輩,這種朋友你要了干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