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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你先將他抱上床?!碧较确愿览盍?。 李凌領(lǐng)命,將武攸暨扔在了床上?;剡^頭時,只見太平正在低首松解衣帶。 “殿下!”李凌俊面飛紅,連忙背過身去。 太平松了衣帶,繞至李凌正面,冷聲下令,“撕扯本宮的衣裳。” “這……屬下不敢!”李凌哪敢這樣動太平,在他心中,太平就是大唐最耀眼的小公主,如神明一樣的人物。 “撕!趁著尚未到宵禁之時,本宮還來得及進宮告狀?!碧秸f得堅定,“下手!” 李凌聽懂了太平的意思,對著太平再拜之后,顫然揪住了公主的衣領(lǐng),“屬下僭越了?!币痪湓捳f罷,“滋啦”一聲,便將太平的宮袍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不敢顧看公主胸口,連忙閉眼,再次背過了身去。 “喂他吃幾口摻雜藥粉的菜?!碧骄o緊揪著撕爛的衣領(lǐng),“看好他,本宮回來之前,不要讓他醒太早?!?/br> 李凌領(lǐng)命,從他后頸上拔下了剛才偷襲他的銀針,“此迷藥藥效足有好幾個時辰,他醒不過來的?!?/br> “李凌,狠狠捏本宮手腕一下。”太平靜默片刻,又將手腕遞了過去。 李凌哪敢再僭越一次,“殿下金枝玉葉……” “若不能一次收拾了他,這樣的事,你能護本宮幾回?”太平反問。 李凌無奈,剛握住太平的手腕,便聽太平道:“方向不對,該是這樣,高高把本宮的手舉起來捏住?!?/br> 李凌喉結(jié)滾動,他必須承認,此時此刻的公主實在是太過嬌媚,他的心已經(jīng)為公主瘋狂地跳動了好一陣子。 “下手!” 聽著公主的命令,李凌有如魘住,事事遵從,重重地在太平手腕上捏出了一個通紅的手指印記。 太平忍痛倒嘶一聲,李凌慌亂跪地,“是屬下出手沒個輕重……” “你做得很好?!碧礁吒唔暲盍?,笑容暖如朝陽,“今日這一功,本宮會記在心上,來日重重有賞?!?/br> 太平交代完這邊后,走至殿門前時,眼圈一紅,便是楚楚可人之態(tài)。 殿門突然打開,嚇了候在殿外的春夏一跳。 春夏從未瞧見過這樣狼狽的殿下,心疼地迎了上去,“殿下這是怎么了?” 太平張口欲說什么,眼淚先流了下來,泣聲道:“春夏,備車,我要去見阿娘!” “諾。”春夏哪敢怠慢,當(dāng)即吩咐衛(wèi)士把馬車趕至公主府門口。 她原想拿件大氅來,罩住殿下狼狽的身子,太平卻將她推了開來,“我就要讓阿娘瞧瞧,她給我選了個什么駙馬!”說完,太平頭也不回地鉆上了馬車,“回宮!” 武后今日政事煩雜,正忙得不可開交。 候在萬象神宮殿門口的裴氏瞧見公主來了,急忙提燈迎了上去,她記得今日應(yīng)該是駙馬與公主共寢的日子,怎的公主會這個時候入宮? 她提燈走近公主,看見公主身上的宮袍撕裂,滿眼淚水,便知今日是出了大事了。 “殿下這是……?” “本宮要見母后!”太平悲戚大哭,腳步加快,很快便跑上了宮階,不等通傳,便沖至武后面前,大聲呼嚎起來,“阿娘要給兒做主??!” 厙狄氏大驚失色。 武后震驚無比,匆匆擱下了朱筆,揚聲道:“快給太平抱件大氅來!”說完,起身上前,心疼地扶起了太平,急問道:“這是怎么了?” “阿娘,嗚嗚,駙馬欺負兒!”太平順勢投入了武后的懷中,緊緊地擁住了武后的身子,埋首嗚咽大哭,不論武后問什么,只是哭。 武后心煩意亂,問向殿門口的春夏,“你說!殿下怎么了?” 春夏如實回答:“殿下今日聽經(jīng)回來,本就身子困乏,可依旨意,今晚駙馬應(yīng)該與公主同寢……”說到這里,春夏遲疑地咬了咬下唇。 武后神色陰沉,眼底已經(jīng)聚滿了怒色,“然后?” “然后駙馬備了酒菜,在寢殿等候公主用膳,不知怎的,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公主就這樣出來了……”春夏發(fā)誓,她沒有一個字是胡謅的。 “兒疼……”太平哭得傷心,從小到大,武后還是頭一回瞧見哭成這樣的太平。她心疼極了,本想握著她的雙手,先好好安慰,可才牽住太平的手,便發(fā)現(xiàn)了她手腕上的指印。 武后心中積壓的怒意徹底爆發(fā),怒喝道:“來人!把武攸暨押來!哀家要好好收拾他!”她知道這個侄兒是莽夫,卻從未想過侄兒在房事上竟是這般粗魯,全然不顧太平是公主之身。 “可是現(xiàn)下已是宵禁時分?!眳嚨沂线m時地湊了一句。 “哀家的命令,便是皇命!拿他來!”武后似是更怒了,她如珍似寶的太平,豈容這小子如此糟蹋。 想到她這幾日收到的密報,怪不得太平一直不宣駙馬共枕,原是洞房花燭那晚確實傷到了,也嚇到了。武攸暨這莽夫,憋了快一個月,今晚又要故技重施,這是想要太平的命么! “阿娘……阿娘……嗚嗚……”太平猛地抽泣兩下,竟是兩眼一番,頓時昏厥過去。 武后徹底急了,“來人!快傳太醫(yī)!”尾音嘶啞,誰都聽得出來,武后今晚心疼公主到了骨子里,也盛怒到了極點。 婉兒聽聞太平今晚出事了,雖說今日是單日,不該她當(dāng)值,可她還是忍不住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