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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睡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巫師突然開始朝他這邊蹭過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巫師冷了,下意識地朝他這個熱源移動,于是便下床多拿了一層被子,仔細地給巫師蓋上。 然而巫師并沒有安分多久,他再一次朝塞希圖斯這邊過來。 巫師還在熟睡中,但他非常準確地蹭進了塞希圖斯的懷里,像一只回了巢xue的小鴿子一樣,依賴地待在塞希圖斯的懷里。 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后就乖巧地不動了。 溫熱的呼吸拂過塞希圖斯的脖頸,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 塞希圖斯忍不住在心下猜測:巫師巫師會不會也不是對他毫無感覺? 他在欣喜中度過了一整個晚上,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驚擾了巫師的睡眠,就像害怕驚動一只停在你指尖上的蝴蝶一樣小心翼翼。 天光大亮,巫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他漂亮的黑色瞳孔中還藏著nongnong的睡意。 塞希圖斯正欲開口對謝依道早安,巫師就先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鼻音的糯軟: 導師,早安。 塞希圖斯:!!! 他滿腔的喜悅頓時化為灰燼,全數(shù)變成了nongnong的妒火。 導師! 為什么會是那個該死的巫師首領?! 謝依會不會早就被那個巫師首領騙了?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不管是什么情況,至少他們每天都是這樣相擁而眠,等到起床了互道早安。 塞希圖斯心中的妒火簡直快要把他的理智燒成了灰燼:他就知道那個巫師首領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巫師徹底清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導師,而是劫持了他的普通人之后,猛地把對方推開,還發(fā)了脾氣:你真無恥! 塞希圖斯用舌尖抵著上顎,下頜線繃緊了。 他定定地看了一會謝依,試圖從對方的瞳孔中找出其他東西。 然而沒有,沒有一絲的喜愛或是羞赧,那對黑曜石般璀璨的雙眸中只有nongnong的不可置信和厭煩。 它們仿佛在無聲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配讓我動心? 征服了整個大陸的君王閉上眼,掩去眸底的痛楚和妒意,翻身壓在謝依的身上,嗓音冷冽威嚴:導師? 他壓著妒意,你和你的導師睡過了?你愛他? 被他壓在身下的巫師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隨即氣憤地說:你懂什么?不要用你那污濁的思想玷污我和導師之間的關系! 好。塞希圖斯說:那我不玷污,請您仔細地和我講一講,您為什么會和您的導師睡在同一張床上,并且他咬牙切齒:還這么自然主動地,到您導師的懷抱里去? 您最好給我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講。蘭洛克帝王怒極反笑,柔和的嗓音下是潛伏的惡礁:所有細節(jié)我都要知道。 巫師冷嘲地挑起眉:關你什么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因為君王伏低身子,故意讓巫師感受了一下他身體上的變化。 巫師的臉色變了。 隨后,塞希圖斯啞聲低笑,眸中卻沒有任何真切的笑意,他優(yōu)雅地威嚇道:因為,我是一個下流的男人,如果您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可能就要對您做些別的事了。 您雖然是一個巫師,但也是一個男人,所以我想,您應該明白,男人早晨起床時,身體上會有一些什么反應。 我之前都是用意志力將這種反應壓下,然而現(xiàn)在他低頭在謝依的唇上曖昧地落下了一個吻,您說,我該不該繼續(xù)忍耐呢? 巫師嚇壞了,他勉強維持著冷靜,但實際上連指尖都抖起來了。 帝王居高臨下,將巫師的反應全都收入眼底。 盡管心中妒火熊熊,但他面上還是做出了游刃有余的樣子,緩慢地逼迫著:如果不愿意說的話,我也不想逼迫。 我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不愛窺探他人的隱私。您不肯說,那也沒關系,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您的未來全部屬于我,我們剛好可以趁現(xiàn)在制造一些難忘的回憶。 這是一個多么美好的早晨,恰巧可以讓我們一起在床上做一些事,對嗎? 巫師一心追求巫術,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么下流的話,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然而現(xiàn)在,他卻被逼著聽了這么一串污濁的話,并且壓制著他的這個該死的帝王還明晃晃地威脅他。 這簡直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他的巫力還在,他何至于受到這種欺負? 巫師長久不說話,塞希圖斯也不催促,只是屈了屈自己的小臂,好讓自己和巫師貼得更緊。 謝依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對方那堪稱下流的威脅,又急又氣,眼眶都紅了,好,我告訴你。 他的聲音里含著隱隱的泣音。 塞希圖斯步步緊逼:好啊,我非常期待,不過請您記住,千萬別在我面前說謊話,否則,如果被我看出了他沒有說出具體后果,只是滿面遺憾地嘆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