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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修仙這點東西,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許久以前,他們未曾上山之前,不也是平凡的普通人么? 普通人離了他們沒了靈脈,不也活的好好的。 瞅著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的,這也擔(dān)心那也害怕的,也難怪這群老不死的,都參悟不了自己的大道,遲遲無法飛升了。 薛子辛躺在軟塌上,心里對修真界的數(shù)位大能們,進(jìn)行著慘無人道的鄙視和嘲笑。 當(dāng)然,若是放在臺面上,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或許膽子不缺,卻也缺了點激情和沖動。 年輕人或許能替他多罵幾個。 薛子辛看軒轅劍宗的年輕人,還差點勁。 凌云劍宗的就更不要說了,都快被魏行止那老陰貨訓(xùn)成綿羊了,何談野性? 薛子辛看月昇門的兩個年輕人,還有點沖勁。 讓他不禁聯(lián)想起年輕時候,身為門內(nèi)天驕的自己。 他同那年輕女修一樣,也擁有看穿一切的神眼。 如今他卻看不穿大大小小問題的解。 他輕輕地、悠長地嘆了口氣。 體內(nèi)最后一絲氣,排空了,就好似靈魂也抽離了一般。 誰也不知道,第二大劍宗的掌門在想些什么。 不一會,他萬里傳音,竟找到了謝云淵。 薛子辛說道:“關(guān)于明鏡臺的事,你門下的那兩位年輕弟子,帶著我門下的三個蠢弟子,強(qiáng)行要來要個說法,我沒辦法,只能說了?!?/br> 謝云淵眸色微沉。 上次在秘境,他告訴了鳳天天有關(guān)那個法器的一些消息后,他便做好了隨時告訴鳳天天的準(zhǔn)備。 她很聰明,她會猜到線索的。 只是謝云淵沒想到,鳳天天竟從薛子辛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軒轅劍宗那邊看到的真相。 “我知道了?!敝x云淵回答道,讓人聽不出喜怒。 薛子辛:“另外我得給你賠個不是,我一時激動,不小心說得有點過,小心你那沖動的弟子,熱血上頭啊?!?/br> 他可不希望如此年輕的修者,殞命在一些老畢登手中。 當(dāng)然,他可沒有特指凌云劍宗的某人。 “免得說我一介掌門,欺負(fù)陷害你門下的小輩,說出去那可丟大人了?!?/br> “不過你也得把小輩們看好了,萬一理念不合,跑來我門下做徒弟,我亦是相當(dāng)歡迎的啊?!?/br> 話至此,薛子辛不再往下說,就切斷了萬里傳音之術(shù)。 畢竟他和謝云淵,也不算很熟。 當(dāng)年若熟悉,如今修真界的局面,或許也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 薛子辛依舊看著毫無變化的穹頂,心里有些寂寥地想著。 另一邊的謝云淵,立刻放下了手中之事,轉(zhuǎn)身往青龍山趕去。 他第一次聽聞此事時,內(nèi)心震動之激烈,胸中郁憤之難紓,至今謝云淵都還記得。 直到再后來,那份冷冰冰的名單牽扯到了他在乎之人,乃至他自己。 他不知薛子辛和他們說了什么,說到哪種程度。 但他要把他的所見所聞告知弟子。 之后是去是留,是搏是走,全看弟子們的意愿。 …… 鳳天天和莫虛白回程的路上,都沒有說話。 對于兩動不動就先吵再打的暴躁師兄妹而言,如此安靜,顯得有些不符合兩人的性格。 但若有修者靠近兩人,便能感覺到兩人幾欲暴動的靈氣。 原本流暢運轉(zhuǎn)的靈氣,在爆發(fā)的邊緣,卻被靈氣的主人硬生生壓縮,纏在周身,他們的靈氣流動出現(xiàn)了詭異的凝滯之像。 因此,威壓更甚。 兩人加在一起,不是雙倍,而是平方。 鳳天天和莫虛白所過之處,飛禽走獸遁走,除了擁有一定級別的妖獸,不然就連地洞里的螞蟻也遁走。 兩人就這么一路高壓,回到青龍山。 他們路上恨不得找個妖獸打打,只可惜妖獸都比較靈敏,比沒眼色的人還能讀懂氣氛。 至青龍山,他們卻并未回云霄閣。 云霄閣雖不是兩人住處,但它是云修竹的院子,他們與云修竹親近,平日里這里就和他們的根據(jù)地差不多。 兩人在大門前,意欲分道揚鑣。 一個說:“我去后山修煉,這境界根本不夠看!弱小,太弱小了!” 另一個說:“我也去后山修煉,這次不入分神期,我就不出來了,屆時化虛期指日可待,等我成了化虛期的大佬,他們殺一個我救一個,看他們怎么辦?!” 明明才交流幾句話,兩人又杠上了。 鳳天天冷嘲道:“你說得好像你能提前知道名單似的?!?/br> 莫虛白瞪她:“我變強(qiáng)后,又怎么不可以?” 鳳天天:“天真,沒聽說那里有結(jié)界,又有專人值守?” 莫虛白:“可我變強(qiáng)了!” “再說你一個個救,救到猴年馬月?你還有時間變強(qiáng)嗎?你豬?。 ?/br> “你說我豬?我是你師兄!你就是好大喜功,還不腳踏實地一點,要不你說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兩人在大門口吵得不可開交,剛才在軒轅劍宗受得火,恨不得都借著吵架的勁,發(fā)泄出來。 就在此時,謝云淵從天邊云海御龍而來。 老遠(yuǎn)地,他就聽到了莫虛白和鳳天天的吵架聲。 眼見著兩人爭了個臉紅脖子粗,謝云淵趕緊一手提溜一個后脖頸,將兩人分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