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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位俠女嘍?” “我?guī)熋脤Ψú⒉粺嶂?,她是我?guī)熓迩甯枭⑷说牡茏樱瑤熼T的絕技乃是易容之術(shù),俠女不敢當,倒是個溫柔婉約的姑娘。” 徐常容的眼底涌上一抹極為溫柔的笑意,足以融化霜雪。 唐棣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笑,像是世外仙人身上沾染了塵世的味道,變得有血有rou了起來。 她抿嘴輕笑,揚著頭問道:“你喜歡她對不對?” “嗯。”徐常容沒有半點遲疑,柔和的目光中充滿篤定。 唐棣不由得心里一酸,臉上的笑容逝去,垂下眼,“若是那塊木頭也能像你這樣坦誠就好了?!?/br> 徐常容了然一笑,“善樸雖然在感情上木訥了些,不擅表達,心底對姑娘你卻是極為認真的,你不妨再多給他點時間?!?/br> “嗯,我會的!” 唐棣并非感受不到離善樸對她的感情,被徐常容一開解,心底的不快瞬間散去,笑望著他點了點頭。 想到他口中的那位姑娘,頓時來了興趣,“你師妹住在何處?我想見見她?!?/br> 從棲山莊盡是些糙漢子,唐棣從小到大從未有過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伴,如今竟有一位溫婉的俠女,還懂得易容之術(shù),便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見。 徐常容道:“我與蘭茵暫住在萼州城外的客棧里,不如改日叫上善樸,我們四人一起出去游玩一番?!?/br> 唐棣笑眼盈盈,“那梅花雪呢?我要怎么給你?” “姑娘收集好了放在善樸府上便是,我得空了去取,先謝過姑娘了?!?/br> 唐武去了半晌也沒有回來,雖說從棲山是唐棣的地盤,徐常容仍親自把她送到從棲山莊西門外,目送她進門才離開,看著她嬌小的身上披著離善樸長長的斗篷,欣慰一笑。 唐棣抱著風(fēng)箏穿過梅林,剛向北一轉(zhuǎn),一個侍女迎上來,“小姐,有位公子來找您,在您房里等著呢?!?/br> 唐棣喜得眉開眼笑,加快了腳步向臥房奔去。 推門進房,瞥見離善樸坐在窗前,側(cè)對著他故意沉下臉,“誰讓你來的?” 離善樸看著她身上披著他的斗篷,欣然起身,唐棣故意不理他,把風(fēng)箏放在桌案上,脫下斗篷坐在軟塌邊。 離善樸走上前輕聲喚道:“唐棣……”剛一開口又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些什么才好,默默站在軟塌邊。 唐棣噘著嘴,一把拉著他坐在身邊,看著他問道:“離善樸,你喜歡我對不對?” 離善樸眉眼低垂,緩緩點頭。 “那我之前問你為何不說?” 唐棣對他的答案并不意外,卻不由得有些委屈,離善樸不知該怎樣哄她,抬眼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臭木頭!”唐棣氣惱地揮著拳頭向離善樸胸口用力錘打,離善樸輕握住她的手臂,被她掙脫,他怕弄疼了她,不再抵抗,任由她發(fā)泄心底的不快。 唐棣撲在離善樸身上又推又打,推的他支撐不住,忽地向后倒在軟榻上。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隨之向前倒去,慌亂中忙用手肘撐在離善樸的胸口,頭不由得向前一探,粉嫩的雙唇險些印在他的臉上。 她趴在他身上,臉頰距離他不足一寸。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著他,他柔和的雙眸像是籠著一汪春水,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又長又密,她用指尖輕輕戳弄,忽閃忽閃的,竟然比她自己的睫毛還要好看些。 離善樸吞吐著灼熱的氣息,胸口在她身下劇烈起伏著,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慌著別過臉,兩只手掌緊緊地貼在軟塌上,絲毫動彈不得。 “唐棣……”他聲音飄忽無力,雙耳緋紅,飽滿的耳垂像是墜著兩顆血珠,唐棣的手指在他的耳垂上戳了又戳,看著他害羞局促的模樣,捂著嘴笑出了聲。 唐棣支撐著坐起身,拽著離善樸的手將他拉起,歪頭看著他,“你這么害羞,哪像個統(tǒng)兵打仗的?” 離善樸雙手攥著袖口,別開眼不敢與她對視,一股無法名狀的情愫在心底升騰。 他不愿承認,他心底竟然有些不舍,想抱著她,甚至對她有著一絲之前從未有過的世俗欲望。 他在心底不停地責(zé)怪自己怎么會變得這般無恥齷齪,一時間耳朵火辣辣的。 唐棣迎上他的目光,“你上次說,有事要跟我說,就是想說你喜歡我?” 離善樸垂下眼,“我想說……我已經(jīng)向我爹稟明了我對你的感情,在想辦法退親了,只是那時退親的事還沒有定論,我便沒說?!?/br> 他的聲音極輕極柔,聽得唐棣心潮翻涌,心底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嘴上卻忍不住抱怨道:“有啥不能說的?你長一張嘴只是為了好看的?” 離善樸抬眼看著她,原本清澈見底的雙眸變得有些許迷離,半晌才道:“唐棣,對不起?!?/br> 唐棣看著他認真致歉的樣子,抿著雙唇輕笑,低下頭雙手擺弄著衣角。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傳來,“唐棣,我找到罐子了!” 葫蘆在門外道:“離公子在小姐房里,你不能進去?!鼻瞄T聲戛然而止。 唐棣起身去開門,只見唐武腋下夾著個深褐色的罐子,她奪過來左看右看,“這什么啊,你找了這么久,就找個這么難看的罐子?” 她放在鼻下一聞,還有一股怪味,眉間一緊,“怎么還臭烘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