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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啼還沒來得及開口,魚苗一號又出聲了,這次的暗示更加赤裸:段師弟,你都看了我大半夜的劍法,有沒有什么體會,沒有的話,師兄還可以給你展示另一種劍法,讓你一次性看個夠。 段懷啼臉上游刃有余的表情變得詭異,那一瞬間,不可名狀的危險悄然滋生。 感受到這點,魚忘時渾身緊繃的同時,只能選擇睜著迷茫的大眼,假裝自己是個純情的白癡。 是的,我聽不明白,就這樣。 段懷啼遲遲沒有應聲,魚苗一號反而覺得他是害羞了,于是他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走過去,手也蠢蠢欲動。 瞥見段懷啼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而魚苗一號依然渾然未覺,甚至語調(diào)越發(fā)sao浪,段師弟,你可知道你想死我了。 這句話沒有說完,就被魚忘時打斷。 魚忘時不允許他說出來,因為一旦被他聽到,那也就意味著他的小命宣布告終。 所以他只能盯著頭皮發(fā)麻的壓力,裝作驚訝的樣子茫然道:這里還有別的人?咦,這是 他的聲音響起來,魚苗一號的話自然就憋了回去。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段懷啼反而最先開口,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如常,好像兩人并無什么瓜葛,向魚忘時笑言:這位是流芳門的孔師兄,我追尋師尊的途中碰上了他,為防邪修攻擊,便一同來到了此處。 流芳門也是派來圍剿邪修的幾大宗門之一,雖然跟段懷啼不是同門,但修真界有時候為了表達自己的友好之意,也會在姓氏后面敬稱一句師兄師弟。 不得不說段懷啼不愧是主角,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快,當然,變臉的速度更快。 魚苗一號哦不,孔師兄也就順著話接道:不知魚長老的身體如何了,這邪修真是可惡,居然連魚長老都中了他的詭計。 魚忘時聽著這話,心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用的哪只手打暈的我,包括原身中的陷阱,也是這人為了防止他和段懷啼的好事被人打擾搞出來的。 這樣一想,更覺得原身這個師尊當?shù)帽拔ⅰ?/br> 魚忘時捂著唇咳了幾下,畢竟現(xiàn)在受制于人,該示弱的時候可不能逞強,于是假意感激道:已經(jīng)好多了,勞煩孔仙友關心。 聞言,孔師兄客氣一笑。從他當時打暈魚忘時的角度,魚忘時自然不可能看到他的臉,只有可能以為是遭了邪修的暗算。 魚忘時說完那話就轉頭問段懷啼有沒有聯(lián)絡宗門的人前來支援。 段懷啼回道:已經(jīng)傳音給幾位師兄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來的。 那就好。 等他們找來,自己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想了想,魚忘時對他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時刻拉近關系以證清白。 段懷啼的眼神卻有了變化,那變化讓人看不懂,露出了難得的少年之態(tài):師尊 他剛才還是一副「只要你露出點把柄我就要殺師」的冷肅表情,現(xiàn)在又是完全不同的少年甜膩,所以魚忘時怔了一下,怎怎么了? 段懷啼眼神閃爍,很明顯有點困惑的樣子:師尊今夜似乎有點不同。 魚忘時心中咯噔一聲,回憶起原書里這對師徒的相處,他應該沒露餡吧? 哪里不同?魚忘時語氣鎮(zhèn)定。 說不上來。 段懷啼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忽然把腦袋湊近魚忘時,我想起來了,師尊以往夸我的時候,都會摸一下我的頭。 啊這 幼稚。 又不是小孩兒還要摸頭獎勵? 魚忘時震驚這對師徒的日常,不過原身確實是個傻白甜,而段懷啼又很會裝乖。 所以到后期,段懷啼滅完宗門,把原身按在角落這樣那樣的時候,原身滿臉的痛心疾首,不敢相信這是他最寵溺的徒弟能對他做出來的事。 想到這個場景,魚忘時就對摸頭心生抵觸。 今日擼漂亮小狗的腦袋,他日要被狠厲狼崽啃回來。 不過他還是苦中作樂地想,至少段懷啼沒對他有懷疑,說明他人設還是把控得蠻好的。 想到這兒,魚忘時表情無奈道:我渾身無力,想摸也摸不到啊。 也對。段懷啼也意識到了,他眸子卻亮了亮,彎成一個漂亮的弧線,那我?guī)蛶熥稹?/br> 說著,還不等魚忘時反應,少年已經(jīng)抓起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頭頂摸了下。 發(fā)質(zhì)很好,跟綢緞似的,又軟又滑。 那如夜墨般烏黑的長發(fā),陪襯著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殊不知給旁人造成了多大的視覺沖擊。 孔師兄左等右等,沒等來段懷啼一個眼神,在看到這勾得人心癢的一幕時,再也按捺不住,道:段師弟,不如先讓魚長老在此地休息,你我同行去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出口。 這四周確實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瘴氣,且正在縮小面積,不知不覺把這塊地方包圍了。 魚忘時都躺尸了,哪兒有余力清瘴氣,而段懷啼還沒有清瘴氣的能力,孔師兄倒是會清,但對方明顯不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