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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輕輕吻著,將毫不抵抗予取予求的人扶著后腦放平在了床上。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新奇體驗,雪覓眨巴著水霧蒙蒙的眼睛,體會著,承受著,過一會兒,便主動抬起手,環(huán)上了吻著他的人的腰身,指尖輕輕捏住衣衫,在一片醉意和親吻的暈眩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雪覓的氣息漸漸平緩下來,帶著酒氣再次陷入深眠中后,時淵輕輕撫上他微紅的唇畔,抹去殘余的濕潤,微啞著低聲道:你不會的,我會慢慢教你。 教你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 第144章 龍十七有多慘,從這一夜幾乎沒停過的龍吟嚎叫聲中就能聽出來。 眾神唏噓,這位當年也是龍族的獨苗啊,想當初差點拆了天宮,妖皇那是連一句都不忍指責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被追著打了一夜。 但一想到就因為他的錯誤灌輸,導致現(xiàn)任獨苗對自己的身份有了誤解,又覺得這一頓打還是挺該的。 不過最令眾神震驚的并非是龍十七和雪覓,而是時淵的態(tài)度,昨晚時淵與龍族幾位的僵持,后來將雪覓抱走時微妙的神情,動凡心是沒跑了。 就是龍族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啊。 天宮中的妖神殿里,龍十七可憐兮兮的跪坐在大殿中央,妖皇坐在上座頭疼的看著他:雪覓那時候才多大點,你就跟他說這些? 龍十七也悔啊,悔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他對族中的龍女好奇,我就稍微跟他說了說,誰曾想他就把這句話給聽進去了。 他還想哭呢,他那么大一個崽兒,竟然是因為當年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白白送到了時淵的手中,嗚本來還可以在身邊多養(yǎng)個幾千上萬年的,結(jié)果這么早就要被叼走了,誰能懂他的痛! 古溪看向妖皇:現(xiàn)在怎么辦? 一旁的星茴道:能怎么辦,先把雪覓帶走,把這思想糾正過來! 龍十七仰頭看向妖皇:要是糾正不過來呢? 妖皇怒目而視:糾正不過來,就再把你打一頓! 龍十七深深嘆氣,現(xiàn)在天宮里就星茴和古溪,但妖界還有一堆龍等著呢,他決定找機會偷偷溜走躲一躲,要不然再皮粗rou厚的,也經(jīng)不起群毆。 因為時淵喂了解酒的藥,所以雪覓并未因為仙釀醉酒而昏睡幾日,第二天早早就醒了,過于實沉的睡眠,讓他一醒來就覺得身上無比輕松,似乎還帶著飲酒后飄飄然的余韻,于是賴在床上不想起。 時淵拿著浸濕的帕子上前給他輕輕擦著臉,雪覓還為了方便他順手,一邊臉擦完便扭過頭露出另一邊臉給他擦。 時淵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會享受。 雪覓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完全不記得自己酒后的事,只記得之前說宴席散了,就眾神歸位各回各界了,于是拉著時淵的衣袖看著他: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北穆安頓好了,留下了足夠多的養(yǎng)魂之物,再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他畫些生機符送上來,在這天宮中無人打擾,北穆也能靜心修煉,空空也能安穩(wěn)養(yǎng)魂,只等神魂養(yǎng)凝實后,去輪回池轉(zhuǎn)世了。 正盤算著天宮里還有什么事沒有處理完的雪覓,突然聽到時淵朝他道:雪覓,你覺得救命之恩,是不是必須要以身相許? 雪覓奇怪的看著他:當然不是啦,救命就要以身相許,那姻緣線豈不是亂套了,救命的恩情是一碼事,終身大事是另一碼事,兩者豈能混為一談,這一次空空救了多少人,都對她以身相許,這烏空空也收不過來啊。 原本以為是小崽子認知錯誤,沒想到他竟然分得清,這讓時淵心情頗好,于是噙著笑意道:那童養(yǎng)媳是怎么一回事? 雪覓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雙手捂嘴,瞪大了眼睛,淵淵怎么知道童養(yǎng)媳,難道是他昨晚說了什么?可他竟然半點都想不起來昨天喝了酒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時淵將他捂著嘴巴的手拉了下來:嗯?要對我以身相許? 雪覓臉頰爆紅,耳朵也染上了一層緋色,眼神游移地不敢看時淵。 見他閃躲起來,時淵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自己說過的話不認賬了? 雪覓心頭一慌,扒開時淵的手,一扭頭就鉆進了旁邊的被子里,還用腳努力地踢了踢,想要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裹起來。 時淵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等他終于把自己藏好了,這才笑著道:如果有人說話不認賬的話,那這個童養(yǎng)媳我可就不要了。 雪覓連忙冒出一個頭來看著他:那,那如果認賬,這個童養(yǎng)媳你就要了? 時淵佯裝考慮道:這我就要考慮考慮了。 被子一撒開,雪覓就往時淵的身上撲:你如果要的話,那我就認賬的。 時淵眉頭一挑:這是賴上我了? 雪覓抓著他的衣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那淵淵給我賴嗎? 時淵微微低頭與他對視,眸色認真道:雪覓,一旦賴上我,我就不會給你回頭的機會了。 他不會問雪覓究竟懂不懂這種感情,現(xiàn)在的雪覓想要賴著他,那他就給雪覓賴,至于以后,雪覓想要的他都能給,這世間能有多少人及得上他。 --